章旻琰带着庄清琬回到军营中,见了秦圭堂。秦圭堂看到郡主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也是又惊又喜,总算老王爷唯一的女儿还在人世。
他们商量好了在军营之中不要声张,毕竟庄清琬的身份始终是元鲁的英王妃,而一年前元鲁昭告英王妃病逝,若是公开了她的身份,反而惹来众多猜想,动摇军心。
另一边,薛定灏暗中和沈厝周旋。他们一个护着皇帝,一个想拉皇帝下马,在朝堂之上形成两股势力。然而薛定呈尽失人心,只是沈厝还在苦苦支撑。
两军接连作战,转眼就到了盛暑。
“已经快小半年了,我军虽胜多败少,但毕竟这青峰山离元鲁国土更近,他们粮草兵器可以接连送至,我军却要大费工夫。”秦圭堂指着地图,与章旻琰在帐中商议军务。
“确实,将士们年前离家,早有不满之心,若非军纪严明也不会撑到现在。若咱们打持久战,恐怕……”
秦圭堂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不如速战速决?”
这整合他意,“元鲁国内如今也不太平——”
“秦叔,旻琰。”章旻琰话音未落,一人便掀帘进了帐中。
来人正是庄清琬,她手捧着些新鲜野果,“新摘的,尝尝?”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她女扮男装跟在章旻琰身边做一个小厮。
“清琬哪,先放下吧。”秦圭堂刚想让她出去忙,突然又叫住了她,“诶,对了,你在元鲁有些时日,依你看,元鲁国中情形如何?”
章旻琰先开口道:“元鲁的探子回报,说英王有夺位之意。”
庄清琬对他抢了自己的话很是奇怪。
“英王似乎是当年我大周联姻的公主之子?或许是可以联络之人……”
“末将也这么觉得,不如此事就交给末将。”
“好,越快越好。”
章旻琰带着庄清琬出了营帐,这时庄清琬才问他:“为何不让我说?”
章旻琰停下脚步,侧过身子面对她,“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他那么多事儿?”
“我可是英王妃,怎么不知道?”庄清琬听他的口气好笑得很,故意说这话气他。
“哼,是是是,英王妃,我说那日我要带你走,他竟也不阻拦,奇怪得很,原来是动了真情了~那你还不如留在那儿,说不定过段日子别说王妃了,或许连皇后都做上了!”
“是啊是啊,”她故作欣慰地一边点头,一边走着,“说不定到时候使节朝拜,你还得跪我呢~”
章旻琰瞧她“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三天后,元鲁大军先周军一步发起了进攻,周军来不及准备,粮草又未到,被逼到了老虎口山谷之中。
“和两年前同样的地步。”章旻琰一掌拍在桌子上,庄清琬也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
她到了此地,难免会想起父王在此丧命,但还是冷静下来,“别再想两年前了,我们只想当下,再不济,也比两年前有胜算得多。”
看她异常的冷静,章旻琰也平复下来。庄清琬知道,章旻琰是最无法冷静的,因为他才是目睹了两年前一切的人。
“英王……可有来信?”良久,章旻琰问。
庄清琬愣了一下,“他若是来信,你会不知道?”
帐中的气氛突然就变了,庄清琬有些生气。
两人没再说什么,庄清琬一个人走出了帐子。正是六月,山中暑热潮湿,夜晚的山谷风徐徐吹来,才稍缓闷热。
她沿着山谷走着,脚下踩着的土地也不知是否染上过哪个人的鲜血,掺杂着哪个人的白骨。
走着走着,见不远处的山壁上有一条裂缝。走近之后才感觉到,那裂缝中竟渗出丝丝热气。她想是自己感觉错了,将手凑近那地方,真的有热气!
“怎么会这么奇怪?”正当她低头之时,地上的几株草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么好像在后山见过……是那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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