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几个人换了家旅店,门脸很大,名字也响亮,叫叶赫宾馆,住宿条件好了不少,不仅有空调,室内都带卫生间,不过价钱也翻了倍。
张雨薇欢呼雀跃地奔向了自己的房间,又冲了个凉,才出来找老郝去吃饭。
宾馆不提供晚餐,老郝他们早就在门口等着张雨薇,看人全了,老郝嘱咐说:“一会到了饭店,谁也不许再提护宝屯,否则咱们今晚只有吃我带的方便面了。”
小万抢先点点头。
曲鸿达和张雨薇相视一笑,都用手指指小万,小万做含羞状地说:“要不今晚我请客吧,我冒出的一句话,让张记者多破费了不少钱啊。”
“不行,这趟出来都由我包了,”张雨薇豪爽地说道,“谁也不敢提护宝屯,太有意思了,非要去看看护宝屯是个啥地方。”
话一出口,自觉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曲鸿达和小万又用手指指她,老郝笑笑,没说话。
吃完饭,老郝回到宾馆,心里还是不踏实,没人带路去护宝屯,光靠着地图上的几条线去找,太耽误事了,就把几个人找到一块,商量着对策。
几个人都摇摇头,没有好办法,小万叹道:“提起这个地名都莫名其妙地害怕,别说找人带路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曲鸿达走过去,问了才知道是服务员送开水。
老郝看着这位男服务员长得很威猛,说话很利索,就把他留了下来,笑着问:“问你个事,你们这里谁胆子最大?”
男服务员嘿嘿一笑,瓮声说道:“这你可问着了,整个叶赫镇,就数我胆子最大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认识我‘叶大胆’啊。”
“你也是满族人吧,那你知道叶赫的由来吗?”曲鸿达插话问道。
叶大胆笑着说:“当然知道了,我们的祖先就在叶赫河附近生活,叶赫的意思就是河边的太阳,我本来就姓叶赫的,我爷爷说,后来为了方便,都简化成姓叶,其实我还是喜欢姓叶赫,多牛的姓啊。”
“那叶赫河在哪,你知道吗?”曲鸿达饶有兴趣地又问道。
提起叶赫河,叶大胆却笑意全无,沉默了一会,才说:“不好找啊,那地方现在很少有人去的。”
曲鸿达在来之前,就认真查看了护宝屯周围的电子地图,但地图过于简单,只标注了护宝屯在叶赫河边,他是想通过叶赫河的位置,去寻找护宝屯所在的区域。
老郝还是不敢轻易地提起护宝屯,而是先问王家村在哪。
叶大胆晃了晃脑袋,说:“太远了,我小时候骑着自行车,和伙伴们骑了一天才到,都是山路,几十里都看不到一个人,也没有人家,就像现在说的世界末日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那王家村不通公交汽车吗?”张雨薇疑惑地问道。
叶大胆咧嘴又笑了,答道:“就那么个村子,没几个人,公交车谁去啊,不赚钱不说,那条路还总翻车,谁能去?谁能爱去?再说了,挨着王家村,就是地狱之渊,谁也不敢去啊。”
“地狱之渊?”老郝诧异地问。
“不能说,不能说。”叶大胆又不肯说下去了。
小万就差把护宝屯三个字说出口了,急得抓耳挠腮地,看了看老郝,还是忍住了。
老郝心里很震惊,看样子护宝屯与这个地狱之渊有关系,否则这里的人们不会谈虎色变。
张雨薇有些坐不住了,打趣道:“你说你胆子大,给你钱,你啥都敢干吗?”
“谁和钱过不去啊,只要不违法,说吧,我得看看让我干啥,先要谈谈价钱吧。”叶大胆满不在乎的答道。
老郝刚要拦住张雨薇,却没拦住她的嘴:“就去地狱之渊,看你还敢不?只要你敢去,你就报价钱,说吧。”
叶大胆脑袋耷拉了下来,低声说:“除了那个鬼地方,去哪都成。”
老郝赶紧缓和着气氛,问起了叶大胆的姓名。
叶大胆抬头说:“俺叫叶好龙。”
“怪不得,你是叶公好龙啊,光听着你说大话了,原来是小胆叶啊。”张雨薇不依不饶地讥讽道。
只见叶好龙低头握了握拳头,清了清嗓子,一脸豪迈地说:“那你给多少钱,我豁出去了,就陪着你们走一趟鬼门关。”
“500块干不干?”张雨薇看有门,先说出个低价。
小伙子摆着手,说:“不干,弄不好命都得搭上,才500块,太少了,我得给家里留些钱,把后事都交代好,要是回不来,也没啥牵挂了。”
“至于吗?”张雨薇嘲笑着他,说道,“去个护宝屯,把你吓那样。”
叶大胆腾地站起来,紧张兮兮地说:“不能提那三个字的,会遭报应的,那里就是地狱之渊,别说那个名字,那是个古老的诅咒,谁提谁就死全家啊,千万记住啊。”
“还有个诅咒,我们外人说出来,没事吧?”张雨薇有点害怕了,声音有些发颤。
“谁知道了。”叶大胆一脸无辜地回道。
老郝怕他狮子大开口,赶忙接口说:“你要是不敢去也行,告诉我们怎么走,你也不用去冒险,少给你点钱,这样干不干?”
“拉倒吧,就你们?”叶大胆张嘴大笑着,吓唬他们说,“去那里没有路,地狱之渊在大山中,两座大山夹着个平坦的地界,中间是一条河,水流急,从河里过不去,只能爬悬崖,没有我带路,你们十有八九就会在山里迷路,最后被饿死,我们这里总有不知死活地驴友来登山,死了不少人了。”
“说吧,给多少钱,”张雨薇也不再讲价了,心里有些急,“你才能给我们带路?”
小伙子伸出一巴掌,小万惊叫着:“五千?”
“少五千,我是不去啊。”叶大胆摇头晃脑地叹着气。
也没管大家的态度,张雨薇接茬就上:“五千就五千,你敢保把我们安全地带到,再带回来吗?”
“不敢打包票的,那还是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地,和伙伴们爬上悬崖,去了那里,没等进去看呢,就被大人们给找了回去,还挨了一顿好打啊,至今都没忘啊。”叶大胆实话实说。
张雨薇回头对老郝说:“这五千,我拿了,你别管,就算我给公家做贡献了。”
老郝满脸地苦笑,无计可施。
小伙子这才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记者。”曲鸿达在旁边应道。
第十七章 曲鸿达仿佛回到了故乡
叶大胆起个大早,来到了老郝的房间,怀里还抱着一捆绳子。
老郝满意地笑了笑,说:“你想的还很周到嘛。”
“去那里,需要爬山的,”叶大胆沾沾自喜地说,“当然要有所准备了,要是半途而废,你们还能给我钱吗?”
张雨薇闻讯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钱,递给了叶大胆,一本正经地说:“先给你3000块,剩下的2000块,回来再给你。”
叶大胆挠挠后脑勺,笑着说:“姐姐,都给了吧,我也跑不了,去那里九死一生啊,我得把钱先给我妈送回去,好吗?”
张雨薇歪着头,想了想,又回屋取了2000元。
接过钱,叶大胆说了句马上就回来,转身跑了出去。
“还是个孝子啊。”老郝感叹道。
小万看了张雨薇一眼,担心地问:“他能不能拿着钱,溜了啊。”
“放心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在这工作啊。”张雨薇大咧咧地回道。
没多久,叶大胆大汗淋漓地赶了回来。
老郝招呼着大伙出发,张雨薇却不着急,先是备足了生活用品,才上车。
“郝队,你看看,还是女同志好啊,啥都能想到。”小万讨好地说道。
曲鸿达竖起大拇指,算是附和。
小万开着车,按着叶大胆的指向,七拐八拐地出了镇子,这才奔着王家村而去。
一路上确如叶大胆所说,道两侧都是大片的庄稼,看不到一户人家,也没个人影子。
“就算看不到行人,怎么也看不到种庄稼的?”小万在前面自言自语道。
叶大胆呵呵笑着说:“你没听说春种秋收啊,现在是夏天了,人家总不能种完庄稼,还在地里晒着吧。”
小万不懂农活,就没接茬,而是又念叨着:“真瘆人啊,这大白天地,连个鸟都看不到,真像是世界末日啊。”
叶大胆却不在乎的接口说:“人少的地方,就这样,别害怕,等到了那里,更是荒无人烟的。”
山路很难走,叶大胆帮着小万盯着前面的路,摇摇晃晃到了王家村,已经是中午了。
小万停下车,回头征求着老郝的意见:“去王家村吗?”
“回头再说。”老郝沉思了几秒钟,说道。
车子出了村子,一直开到了山脚下。叶大胆说:“前面没路了,咱们只能把车停在这,爬山过去。”
张雨薇下车,看看陡峭的山壁,倒吸了口凉气,说:“这么陡,咋上去啊?”
“没事的,我领你们走山梯。”叶大胆说完,就带着大伙绕到了山的东面,果然看到了人工凿出的登山石阶,两侧是矮矮地石槽。
老郝看着一路向上的台阶,心里也打着鼓,这么矮的石槽,必须得蹲着往上爬,双手紧紧把着两侧的石壁,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来,弄不好会摔个粉身碎骨。
小万先上去试了试,跳下来,皱着眉头说:“太危险了,张记者在这里等我们吧。”
“那不行,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还不让我去,你忍心吗?”张雨薇嗔怒道。
叶大胆笑了,去车里取来绳子,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等着我。”
说着,就把绳子系到腰间,爬上台阶,敏捷地往山上攀登而去。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村子,竟然不通公路啊。”小万又叹道。
老郝常年在外办案,去过很多偏远的村庄,见怪不怪了,笑着说:“我去过湘西保靖县的水田乡,那里有五六十位学生每周得下山去夯沙乡中学读书,上学的路中有一段悬崖,大约十米高,学生借助两股麻绳攀岩,这绳子系在悬崖上一株小树身上,而且绳子已经被突出的锋利的岩石磨坏了,极度危险,我看着都揪心。”
“我怎么记得来过这里?”曲鸿达突然冒了一句。
小万拍了拍曲鸿达的肩膀,安慰他说:“是不是太紧张了,别瞎想,镇定点。”
曲鸿达没言语,依旧沉浸在回忆当中。
一炷香的功夫,从山上顺下来一根绳子。
小万抓住绳子,抢先登了上去,老郝让曲鸿达和张雨薇跟着上去,自己却最后抓着绳子,紧盯着前面的三个人,慢腾腾地往上爬。
大约爬了个把小时,大家都登到了山顶。
曲鸿达直起腰,往山下一看,脑海里顿时嗡地一声,这不正是自己梦中常来的地方吗?
只见两座大山之间,一条宽阔的大河从西到东,波光粼粼,逶迤而去。河北岸却突兀地呈现出平坦地势,几户人家星星点点,散落在岸边的平原上。
“真是块风水宝地啊。”老郝俯瞰着脚下的村庄,不由得赞叹道。
张雨薇很文艺,也随口叹道:“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
“我到过这里,不知是梦还是真来过,我拿不准了,就像回到了故乡一样,感觉是那么的亲切。”曲鸿达又在发着神经。
叶大胆取笑着他说:“你可真能编排啊,你还能来过这里,你知道这是啥地方吗?我们都不敢来,你还说来过,做梦吧。”
“应该是做梦。”曲鸿达又嘟囔了一句。
“哎,我想起个事,听说当年这里有个孩子得了急病,费了好大劲才送出来,结果在火车站还给弄丢了,不会是你吧?”叶大胆讥笑着曲鸿达。
曲鸿达听到这里,心里一动,紧张地看着叶大胆。
说着,小万咋咋呼呼地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大家都被小万的喊声吓了一跳,顺着小万所指的方向往下看。
“没什么嘛。”张雨薇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
老郝也疑惑地摇摇头。
叶大胆似乎是明白了小万的所指,笑嘻嘻地说:“有什么啊,不就是个北斗七星阵嘛,我们都知道的,那就叫地狱之渊。”
老郝看了半天,才说:“你说的北斗七星,就是那几户人家的排列方式吧,确实像北斗的七颗星,只不过把头的那颗星离得太远了。”
“是啊,看着像吧,听我爷爷说,”叶大胆绘声绘色地讲起来,“这几户人家很有说道,常年也不出门,据说还有个啥使命,祖辈传下来的。”
“那这里为什么叫地狱之渊,还不能提这个地名?”小万疑惑重重,借机问道。
“我也说不好,家里的长辈都这么说,”叶大胆把知道的都倾囊而出,“说是这个地方很邪气,去的人都回不来,就算死里逃生地跑回来,也是胡言乱语,没几天就死了,后来大家都把这里叫地狱之渊,还说那几户人家就是地狱之渊的主人,房子盖的位置像个北斗七星,是施展法术的魔阵。还有,老人还告诫我们,千万不能提这个地名,那是一道咒语,谁提谁就得死全家,说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人不管那套,说不信那个邪,使劲用大喇叭喊那三个字,结果说的人和听到的人都死了,你们说吓不吓人?”
“不对吧,叶赫那拉氏的诅咒倒是有,和你说的风马牛不相及啊。”曲鸿达反驳道。
叶大胆不服气,反问道:“我听说的就是这个,那你说说看,是个啥?”
“叶赫那拉氏和爱新觉罗氏的恩怨自元末至清末,双方发生过两次战争,第一次叶赫那拉氏胜利,第二次是爱新觉罗氏胜利。叶赫那拉氏的首领发下诅咒,一定会毁灭爱新觉罗氏,就算是整个部族只剩下一个女人,这誓言也绝不会改变。后来咸丰帝娶了叶赫那拉氏的慈禧,而清朝的灭亡和慈禧的执政有着很大的关系,后人就说是印证了叶赫那拉氏的诅咒。”曲鸿达抖落着书袋子,“这和你说的大相径庭啊。”
叶大胆还是倔强地回道:“我说的和你讲的,是两码事嘛。”
这时,叶大胆看大家半信半疑的样子,又神经兮兮地说道:“再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看,北斗七星把头的那个房子,是个鬼屋。”
第十八章 鬼屋真的闹鬼
下山也并非易事,叶大胆先顺着绳子下去探探路,听到他的呼喊后,老郝却抢先拽着绳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大家心里都清楚老郝的用意,心里虽然感动着,但都没说出来。
等几个人安全地到了山脚下,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曲鸿达此时神情异常,显得特别地兴奋,一改往日里的沉稳,喊叫着他要给大家带路,也不管身上背着重重地补给,跑到了前面。
大家此时还是没在意,都以为曲鸿达发神经了,纷纷笑着,看着他的疯闹。
没几步的路,就到了叶大胆所说的北斗七星把头的那间屋子附近。
看着这座孤零零地房子,正好挡住了往前走的路,像个剪径的强盗,占据在路的当中,既没院落,也没有人的生活痕迹,房子周围杂草丛生,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为啥凭空盖间房子在这里,还挡住了去路。
“我小时候就是到了这里,被大人们给逮回去的,大人们都说这是个鬼屋,也可能是吓唬我。”叶大胆指着房子,低声说道。
房子是全木质结构,显得很陈旧,小万跑过去,趴着没有玻璃的木窟窿往里看了看,回头挥着手,叫道:“快来啊,这里面很干净,能住人。”
老郝走过去,拉了拉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曲鸿达在旁边却惊恐地喊道:“别进去。”
老郝回头瞅了他一眼,笑了笑,走了进去,叶大胆和小万紧随其后,也进去了。
张雨薇拍了拍曲鸿达的肩膀说:“胆小鬼,我可进去了,你在外面呆着吧。”
曲鸿达迷迷糊糊地记得,小时候来到过这里,大人们都不让小孩子闯进这间屋子,说是屋子里有鬼会吃人的,就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随后,他又摇摇头,心道,也许是想多了,自己小时候怎么会到过这里呢,都是那个梦闹得,想着想着,也进了屋子。
屋内确实很整洁,给人的感觉是经常有人打扫。屋内没分灶房和卧室,就一间空荡荡地大筒子,略显异样的是床板和地板都是木质的,而且是一模一样,大通铺上能睡10多个人。
老郝此刻心情也放松了,笑着说:“看样子是个给过路人歇脚的地方啊。”
“这里哪有过路的,就是个鬼屋。”叶大胆还是有些紧张。
张雨薇取笑着叶大胆,说:“还说自己胆子大,总拿鬼屋吓唬自己,就是个小胆叶啊。”
“不是胆子大小的事,我进来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舒坦,叫什么来着,对,毛骨悚然啊。”叶大胆大声分辨道。
曲鸿达把背包放到了床上,就听床板吱嘎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小万上前掀了掀床板,又按了按,说:“没事,可能太陈旧了。”
张雨薇用手摸了摸床板,说:“哎,真干净啊,一点灰尘都没有。”
老郝也跟着摸了摸,又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觉得有啥异味,就坐了下来。
小万说:“郝队,今晚看样子得住在这里了,还没进村子,这天就快黑了啊。”
“这里咋住啊,连个被褥也没有,还不分男女间,不如咱们到村子里,找户人家借住一宿吧。”张雨薇皱着小眉头,抱怨道。
叶大胆连忙反驳说:“还是别进村子了,这里是地狱之渊啊,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别把命给搭上啊。”
老郝经常在外宿营,习惯了这种风餐露宿地生活,又觉得这个时候去打扰村子里的人,也不合适,不如先住下,明早再进村子,就开口说:“埋锅造饭,今晚就住下,对付一夜,明天再行动。”
说着,就招呼着小万泡方便面。
小万嘿嘿笑着说:“哪有开水啊,还泡方便面?”
张雨薇莞尔一笑,把曲鸿达背的那个包打开了,先把蚊香点燃,然后取出个酒精炉,又把方便面和矿泉水翻了出来,最令人惊奇的是,还掏出个小铝锅,还有几个不锈钢的碗。
大家看得眼睛都直了,心说,张雨薇真是个过日子的人,啥都想的那么周全。
支上锅,张雨薇忙乎开了,曲鸿达打着下手,不一会,热腾腾的方便面就煮熟了。
吃完饭,老郝抽了棵烟,走了出去。
绕到房后,一条伸向远处的小路,长满蒿草,两侧是密集的树丛,似乎好久都没人走过了。
老郝看天色已晚,就没往前走,刚要转身回屋,就听路边的树丛里传出哗啦的声响,像是钥匙碰撞的细碎声音,老郝头皮一麻,大喊一声:“是谁?”
树丛里再无声息,老郝又喊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郝这才发觉,周围真静啊,静得连风声都听不到,也没有鸟飞过。
爬了一天的山,大家都累了,老郝回到屋子里,大家已经躺在床板上睡着了。
张雨薇也不顾淑女的形象了,挨着曲鸿达睡得千姿百态,老郝把自己包里的一件夹克衫找了出来,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上了床,倚着木墙,思考着那朵被害的案情。
天渐渐地黑透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蚊香的火头点点发着微弱地光亮,再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老郝想着想着,也迷迷糊糊地要沉睡过去,就在此时,屋外又传来哗啦的声响,老郝浑身一颤,支起脑袋,听了好久,再没一丝的声音。
老郝心道,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幻听。
想想还是不放心,起身掏出野外强光手电筒,推门出去,四处照照,毫无发现,就转身回屋,把门关紧,又把小铝锅放到了门边,这才躺了下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木窟窿外照射进来,就听叶大胆惊呼道:“我靠了,咱们怎么睡到了地上?”
老郝翻身而起,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家伙,头发都竖了起来。
大家让叶大胆给吵醒了,也都惊呆了,眼前的景象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晚上都上了床,此刻都躺在了地上不说,连睡觉的位置也没变。
叶大胆又叫道:“我说这是个鬼屋吧,你们还不信?”
“我在夜里好像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没敢动,就又睡着了。”小万也随声附和道。
张雨薇惊悚地瞪着眼睛,喃喃地说:“别吓唬我啊,我怕鬼的。”
老郝此刻也默不作声了,本想安慰大家几句,但眼前发生的一切,真叫他没法开口。
曲鸿达并没像大家反应得那么强烈,而是走到屋子外面,看看这,摸摸那,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仿佛又回到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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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成行,雁成阵,知音何处书难寄。月空圆,人成各,人生如梦,流年似水。催!催!催!
曾经受过的伤害,谁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