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大早和三姐一起回娘家,过年前的准备,上次做了一半,还有蒸煮的事体这次去完成。
可真是忙了整整两天——昨天蒸了一锅馒头,又蒸了一锅高,炸油食,米粉肉和酥肉蒸好,已是晚上十点。
老母亲蒸了八九个高,可是最大的那个灶爷高,有点不端正,母亲心里不像意,所以,今天重新再蒸一个。除了这个特别重要的高,还要蒸米,还有空,我们又蒸了几个馒头。
炸丸子,昨天缺一样馅料:豆腐。好几次都说我去买,但事情太忙,就说今天再买。肉丸子里除了肉馅,还有馍花,豆腐,葱蒜姜,鸡蛋,酱油、料酒、植物油、香油、香菜等等。真是好吃难做。
中午时,母亲烧火蒸馍,三姐和二姐切肉,二姐切五花肉成片,准备蒸米粉肉;三姐切瘦肉成条,是酥肉的原料,还有一部分剁成肉粒,准备炸丸子。
昨晚上,母亲坐着揉馍花,把六个馒头,剥皮,一点一点儿揉成碎碎的馍花,很费工夫的。
到十点,我已经眼皮打架,三姐烧好了火,就把一锅的扣碗捂在锅里。我们睡觉。
早上一起床,我就跑去村里买豆腐,买江米,买醋。五斤豆腐,做丸子馅儿,还要炸几片豆腐,留一小块过年做浇头;江米本来有,昨天都炒了做米粉肉里的米粉了,今天要做甜蒸米扣碗,所以要再买;米醋是马上调糖醋莲菜用的。走的时候,母亲特意交代,商店里的醋,是一块钱两包、两块钱五包,我们买两块钱的。好,记着了。
我打了伞,去村里,买齐了,拿回来,近十斤的东西提在一只手里,还真费劲。走一段就需要换手,因为打伞需要另一只手呀。走到家里,居然一身汗,也好,算是今天的晨练。
村居我们家,在远离村中心的一个寨子上,地势高,寨子原来有一圈的城墙。据说这是我们韩家有人做了大官,专门修的,从城里到寨子,有一条十里长的官道,大官朝罢归家,只需净鞭一响,他骑马飞奔,路上人马都得让道,如果躲避不及马蹄子踩着哪个,那人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这条路,本是专用。
当然,这是母亲给我们讲的古话,很久以前的事啦。现在的城墙多处残缺,除了原来的东门,又在南面开了一段口子做南门。东门外是原来的小径,南门通的是水泥路,宽,平展。
因为偏,我们这个生产队很少有买东西的来,比如就是卖豆腐的,也是别的地方没卖完,才来我们寨子里兜售,不像有的地方,天天有固定的人运来豆腐卖。
鸡蛋啦豆腐啦油盐酱醋啦交电费啦买药啦等,都要走着去村里才行。
刘爽四五岁时,回姥姥家,他要买个好吃的,给他发五毛钱,他得半个小时再久一些时间才能走回来。腿短,路长,好不容易走到小卖部,买了一只棒棒糖,回来路上就吃,吃完了才能到家。小腿跑了半小时,即使是刚才的棒棒糖已经消化完了,他一时也没有力气和兴趣再去买东西了,只好在家里玩。
哪里像在我家,小区门口就是超市,不到两分钟就买回来了,五块钱,两分钟就花没了。然后,又盘算再买点儿什么呢,不停地缠着要钱。
所以,在姥姥家,好省钱哦。
而且,我们寨子上,车少,人熟,孩子出去玩,根本不用担心,一晌一晌地玩,也不用去管,吃饭时把他找回来就是了。哪像在城里,看个孩子,眼睛巴巴地盯着,还唯恐一不留神。
农村有草木味,城市有荤腥味。有人有富贵气,有人有林下风。
我喜欢:草木味、林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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