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泛着酸涩。原来,两个人是真的有些像的,也不知道是她的故意亦或是其他。
苏离歌坐下后,凝视秦泪裳,良久后,他柔声问道:“泪裳, 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秦泪裳望着他温和的面容,这个爱了这么久的男孩子,她的心一如磐石,历尽风雨不会变,她一如多年之前那般坚定道:“离歌, 我爱你,从五中门口见你第一眼开始。”
可是苏离歌的回答却令秦泪裳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苏辞生说:“泪裳,苏央是我表弟,一直长居外地。那年春夏之际某一个下午,朋友带他去了一所高中,而那一天,我代替他在外省跟随姑父谈笔生意,在认你当妹妹那个下午之前,我从未到过五中。”
“所以,泪裳,你第一眼爱上的人,不是我,是苏央。”
苏离歌走的时候,是苏央送的他,他是悄悄走的。秦泪裳搬回了寝室,彼时正在睡觉,梦里,她听见苏央说:“离歌, 这次你和林意雅再去拜访一下舅舅和舅妈,然后再出国,要记得在拉斯维加斯注册哦。”其实不是梦,是她听到的真实的话。可是,梦里梦外,世界是颠倒的,除了眼泪再无其他。
自此,生活再度回归平静,是一种寂静之后的平静。她和苏央再次走到一起,她依旧喜欢凝视他的脸,然后细细地抚摸,然后告诉自己:“这是我真正爱的男孩的脸啊。”会和苏央一起看电影,上图书馆,上自习,饭后散步,一切都是大学情侣最常规的状态,甚至连以前未曾有过的亲吻都时有发生。苏央常常会笑,会宠她,会贪恋她,会包容她,将三年前她付出的爱一寸一寸地于三年后的今日还与她,并且连着苏离歌的那一份。
秦泪裳还是常常发呆,她时常会数天上的飞机,神情落寞而无助。她在想究竟是哪一架飞机载他和他未来的妻子去了美国呢?拉斯维加斯结婚证上的签名,会是他的时空战点吗?也会想起那一年在KTV那个逼仄的空间里他霸道却又无助的吻,想起……
他们之间的阻隔不是一见钟情的苏央,不是委曲求全的爱与不爱,却是爱与责任。林意雅之于苏离歌,已连带着对泪裳的爱而成了眷顾他一生的责任,那个意气风发的苏少,再桀骜不驯也终是承担道德感的人,他不能抛弃林意雅,因着不忍,便宁愿于红尘中错失秦泪裳,再打大意义来看,还有对弟弟苏央的痴心的爱护,这些博爱加起来,庞大得足以抵消秦泪裳。
秦泪裳因为明白他,所以甘心地留在了苏央身边。
可苏央终于不愿再买账了,他紧紧地拥抱了秦泪裳,然后说出了真相,真相是苏央以为苏离歌知道是他追的秦泪裳,并且会揍他一顿然后狠狠地警告他说:“苏央,你用的一篇小说追上的秦泪裳吧?你穿了米黄色T恤吧?你TM混蛋,告诉你,不是哥哥我和你抢,秦泪裳本来就是我苏少的。”这才是那桀骜不驯的苏少苏离歌该有的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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