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林心林
林心林1.
她不是很美,但笑起来很甜。那年,她和我在同所高中念高三,同级不同班。
每天放学,不同的方向总有不同的集合,我们三五成群的学生,在街上骑着自行车,放肆的笑闹着。
那时还没有微信,所以我在放学路上,和我们一个集合的哥们要到了她的扣扣号。
自此,什么语数外,物理化,统统被我封印在了课桌里,而她,已然来到了我的心上。
我们白天学着古人鸿雁传书,晚上通过网络闲话家常。在我认为,那时诺基亚的智能机,比现在的手机好用多了。
后来,我和她绑定了家庭计划的手机业务,每一天的每一通电话,我俩都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话,说给对方听。
以后在每次课间打篮球时,我总会搜寻她的身影,浏览扣扣空间时,总会在意她的动态,每次放学回家,总会先拿起手机打给她。
平安夜前几天,大街小巷都陆续的摆上了包裹着彩纸的苹果,被包的十几层几十层的苹果,看上去高贵华丽。但是我有强迫症,只送自己包的苹果,一个苹果,包了两天,二十层的彩纸,费劲全力也只包上了九层。
我永远记得她看到我送她苹果时的样子,有些局促,但那一笑,是包有多少层彩纸的苹果都比不上的。
2.
高三很少有放假的时候,但每次返校,我和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都会去KTV释放一下午的情绪。
破旧的点唱机,劣质的音响,但我们仍然大声的嘶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
那次同样,我们争先恐后的抢麦,肆无忌惮的飙歌。我的死党突然把我拽出了包房。
我的死党跟我说了很多。原来他也喜欢她,但之前我没和他说过,所以他也在追她。
我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电影里的情节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后来我的死党说决定放弃,因为她和他也说了,喜欢我多一点,只拿他当朋友。但是我于心不忍,毕竟是由于我没告诉我的死党,才让他白白付出了真心。
事后我的死党果然和她少了联系,我和她的感情也逐步升温,互相把扣扣的备注改成了对方的亲昵的称呼,我开始教她打台球,为她学她爱听的歌,她也会在我打蓝球的时候,帮我买晚饭。
3.
不知不觉就到了新的一年,在我的记忆里,那年的一月,根本没有冷的概念。
在月底的那个周末,她陪我去到了我一个哥们的生日聚会,同学们一直跟我俩玩笑着劝酒,期间她竟然真的喝了酒,那是她第一次喝酒。
吃完饭,少不了去KTV的环节。我为她点了她最爱听的《左边》,也为她唱了一首《我想大声告诉你》。
她听完,哭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觉得对不起我的死党。后来她说的我都没听清,只感觉到了我湿湿的肩膀,和泛红的眼眶。
之后,我尽量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我和她都知道,隔阂,一旦产生,便不好再打破了。
让我彻底放弃的,是不久后我无意中看到的一条短信。她发给我死党的,大致内容应该是我的死党在逗她开心,她的字里行间也很开心,但结尾对我死党有着同我类似的亲昵称呼。
我当时只觉得喘不过气,心头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了,疼的厉害。一整节课我都低着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对她发了条信息,然后走到我的死党的桌前,对他说,我退出了,你俩好好的。
4.
这件事之后,听说她整整哭了一节课。但我没有再找她。我的死党一直在和我解释,说信息是他先给她发的,想帮我俩消除隔阂。
我并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是谁对谁错,既然选择了放弃,那就应该做的彻底。于是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全都删了,但是记忆力好的人烦恼一定是最多的,她的手机号到现在我仍然忘不掉。
我的死党在这之后,也删掉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
自此以后,我只会在打篮球的时候偷看她,用朋友的扣扣号进她的空间看她的动态,按下她的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按不下拨号键。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我初识她时,那种心动的感觉,但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无论谁错谁对,谁错过谁,都是只有青春才会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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