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老爷子的计划的确老辣，这要谋划多久才开始实施啊？果真是处心积虑了。
“成清呢？她是你的联系人？”我想起了成清，连忙问。
“应该不算。我放心不下她，所以一直保持联系，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工作联系。”杜凡说道，“她没动静才是最好的动静。可是这次突发事件，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为了申博的遗愿，才动用成清，我从没有使唤过她，也没叫她干什么违法的事。”
“我现在完全理解你的苦心，可是终究你还是保护不了她，老爷子的手一直把握着，比如这次，好不容易和失散的父亲相认，不到一天，便又天人分离。”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们也试图阻止，可是怎么斗得过老爷子？只能尽能力保护他们，我相信大部分的孩子也不想这样的。”
“大部分？意思是还是有的孩子主动加入到31号房中了？”
“是的，至少有二三十个。据我所知，还有不少在要害部门呢。”
这是个麻烦事，相当于把地雷安在海州个要害，而引信就在老爷子手中！我忙问道：“申博做了启动记录的那份名单在张凯那里？”
“是的。但是我也没机会看，不知道是哪些人。”
老杜为了申博为了这些受救助的人，也是煞费苦心，这样想来，这老头也没那么讨厌。
“那天早上我接到申博遇害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杜凡呡了口茶接着说。
“遇害？”
“是的。我认为申博肯定不是自杀！他都隐忍了这几年，不可能一下子不明不白的自杀。”老杜说起这个老朋友有些激动，“为了这些孩子，老申付出很多，甚至助纣为虐，反而被老爷子控制，最终还不得善终，他是够难的。”
“事发当时，你第一时间跑过去，应该不只是心疼老朋友，应该还有另一个原因吧？”
“名单我要找到，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老友情深，听我这么说，杜凡有些急眼，调门提高了不少，“申博一定不是自杀。”
“嗯嗯，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早点把事情弄清楚，是我的问题，你别急。”我也觉得自己逼得过紧，赶紧松口。“我们前期的调查，也认为申博是他杀，但一直也没有有力的证据，你是老前辈了，能和我说说你的看法吗？”
“我也私下做了一些调查。凶手作案手法很老练，我第一时间赶过去，当时警察局王警长已经比我先到现场。”也许是坐着太久，也许是自觉有点失态，杜凡屁股动了动，调整一下身姿，“之后我催过几次王警长，总是说叫等，几次下来，也没什么收获。你们锁定张凯以后，我感觉到你发现了什么，所以就赶紧处理张凯，申博的死因就没精力继续再往下追。”
张凯的说法、度读的判断，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足以认证申博之死就是老爷子派出的杀手干的，然后才再装成自杀，然而，却还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申博自杀之谜背后潜藏牵扯的人和事，庞大而繁杂，远非几个月前32楼一坠所看到的表象了，死亡和阴谋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往往都会结伴而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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