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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在日记里写到,“希望在无产者身上”,这是因为,他在三年前的一个昏暗的晚上,在火车站的一条狭窄的街上遇到了一个应召女郎。这位年轻的女郎,抹着红嘴唇,涂着厚厚的脂粉,所以他断定她不是D内的女人,因为D内的女人是从来不涂抹脂粉的,D内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清心寡欲的思想像对方忠诚一样牢牢地在她们心中扎了根。他似乎从应召女郎的身上看到了消泯已久的些许希望。
最要命的是他鬼使神差地被她吸引了!这或许是他体内压抑已久的荷尔蒙裹挟了他。他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他害怕被当场捉奸。但他又想到,D甚至鼓励卖淫,因为这样可以给人发泄不能完全压制的本能,这样的事只要不发生在D内成员之间就行。D的工作的第一要义就是“控制”,任何无法控制的誓盟关系对于D来说都是危险的。
这样想,温斯顿就心安理得多了。但是他们的活做得极其乏味,这正好应验了D的没有广而告之的目的——使性行为失去任何乐趣,只有这样,世界才能永远在D的掌控之中。基于此,温斯顿还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失检。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的日子。
在他眼里,他的妻子凯瑟琳是一个满口没牙的老太婆,晚上他抱着她时就像搂抱木头人一样,他和她在为D做爱,用妻子的话说就是“对D的义务”,为D“生个孩子”,因为她的肉体已经被D的催眠力量永远冰冻了。依照D的要求,性欲是思想罪,满意的活本身就是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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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和自己的妻子交往相比,他更觉得那些D外的女人更有味道,而且D有一句口号是“无产者和牲口都是自由的”,这更让他坚信,希望在无产者身上。他甚至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在一条街上,有几百个女人为了买蹩脚的铁锅,而与货贩大喊大闹,原因是货源突然中断。这件事让温斯顿看到了无产者的力量。
因为大多数无产者家中甚至没有电幕,所以他们更好被洗脑被控制,D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更容易和D站在一起,几亿人民共用同一张面孔,思想一致,口号一致,行动一致。谁要是思考并有所质疑,就是思想罪,所以说无产者不宜有强烈的政治见解。
温斯顿现在的生活跟五十年前相比,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以前不得的病,现在都得了,社会大踏步地向前进,怪病也多了。五十年来,那些曾经和老大哥并肩作战的革命元老在大清洗运动中,都已被彻底消灭掉了。他们要么是叛徒,要么是反革命,总之没有一个是忠于老大哥效忠D的。
在死气沉沉、密不透风的氛围里,温斯顿甚至在他的日记里十分罪恶十分无耻地地写到,“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这样的说辞在今天看来自然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在彼时,这样想,是多么狗胆包天,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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