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青山不老
文/怀山若水
父亲节一年一度，今年却与我不同。往日的点滴随着一个多月的时光已化作笔端的种种，流泻而出。今天，便让我援引自己尚不成熟的作品片段，来聊表一下心中的那份真情实感吧。
我想，这也许就是不少父亲在儿女心中的感觉吧。所谓母爱如海，海是个什么东西？是个孕育万物、包容一切的柔性所在。而父爱呢？就是一座山嘛。它有棱有角，不管你喜不喜欢，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那里。要想达到它的高度，你会累个半死；可离了它，你又会觉得四周一片空旷，以至于连个东南西北都不容易找了。又或是，平和时未尝不是一道风景，而且风来遮风，雨来挡雨，可一旦发作起来，简直非山崩地裂不能形容之。
——摘自《写作随笔之二》
……
世弋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带着自己去那里玩耍。每次去，郝路的爷爷郝铭便会拿出成罐的野蜂蜜来招待他，还会偷偷骗他喝他酿的熊鞭酒。那酒又腥又辣，一小口就足以把他呛个半死，而且要是被父亲发现，则免不了连同郝铭一起都挨上一通臭骂。可骂归骂，父亲却从不因为这些打他，反而还暗地里告诉他酒量和功夫一样，都是要靠练的。将来，不能喝酒的男人是不配上战场的，因为男子汉大丈夫有多大的胆气就该有多大的酒量。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五章 司马世弋
……
“像你这样直接倒茶水进去，真是白糟蹋了好东西！”司马怀璧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只是始终低着头，不愿去瞧父亲的脸。
“哟，还有这么多讲究呢，我倒是头回听见，是我鲁莽了。到底是快当学士的人了，懂的就是多！”父亲急忙停手，话语里不乏尴尬。
我就是要你难堪，怀璧忽然感到一丝快意，但也发现自己有些卑鄙。“楚天客的《山水考》和子非的《族记》中都有记载，你自己翻翻就知道了！”
“噢，好好，有空我一定好好看看。”父亲认真地答应着。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八章 司马怀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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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要狡辩！萧荻顿时觉得胸中似有一座火山将要喷涌，“你信口雌黄！我父亲疼我如掌上明珠，要是早知道这种事，岂会让我嫁给你！分明就是你爹隐瞒了真像，诓骗了我父亲。”
“你胡说，我爹铁骨铮铮，从不说假话，你休要诬蔑他！”
“不许我诬蔑你爹？难道就许你诬蔑我父亲吗！”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九章 萧荻
……
怀玦忽然发现，书能给她带来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醉心于墨香之中。难怪以前父亲老是逼着我和怀琥弟弟读书呢，真没想到读书竟是这般的好！怀玦近乎痴迷地想着。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十章 司马怀玦
……
那次他和家人去来峰上玩，突发奇想地撑起油布伞就从峰顶上往下跳，母亲萧荻被当场吓得不省人事。结果还好他命大，落到半空就被断壁上的荆棘挂住了。当几十号人费足功夫把他从悬崖上救下来的时候，父亲司马世弋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一个地动天摇的大嘴巴。
你不是天才就是疯子，但不管如何都是我的儿子，下次要再敢这样，摔不死你我也把你拍死。这就是父亲当时说过的话，他从那时起便畏他如虎。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十一章 司马怀琥
……
这还是我那个意气风发的怀珪吗？世弋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父亲……”儿子侧过头，眼睛忽地一亮。他惊愕于父亲的出现，赶忙挣扎着想起身，可惜徒劳无功。
“行伍之中，何以……父子相称！”世弋顿了顿说道。
“这……属下知错……将军。”儿子的眼神暗了下去。
“司马怀珪，你……可知罪？”
“我……属下知罪！”
“罪犯哪条？”
“轻举妄动，临阵失察。”
“为何如此？”
“属下……我不想让您失望。”儿子的右手紧攥着斩风剑，仿佛是在攥着自己的命。
“你……你……你想证明自己，用的却是别人的命！你……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
父亲离开了，转身之前，司马怀珪看到他红了眼。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十七章 劫后（尚未连载）
……
父亲，您还没找到回家的路吗？是狐尾原上的那个冻湖又结满了冰，阻了您的归程！还是茫茫草原上起了白毛风，吹迷了您寻路的方向！儿子在老人岩的最高处插满了黑底银马的大旗，在剩水河畔点起过无数明亮的篝火，这些您可曾看见？父亲！请快些归来吧，儿子等着和您再赛一回马、比一回剑，一起登上那雄壮的归峰和来峰，一起靠着顶天松再看一眼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五章 司马世弋
……
“大道理我不懂，但我想，你今天是儿子、孙子，明天就会变成父亲、爷爷，这是你躲不开的宿命。所以，你要哭，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哭。只是走之前，记得把刀先捡起来。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
——摘自《非真世界·天变》第十三章 司马怀璋（尚未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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