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刀

作者: 小黄龙888 | 来源:发表于2019-03-18 21:42 被阅读31次

    北宋初年,新政伊始,由于长年征乱,民不聊生,一派萧条。此时的开封百废待兴,一片繁忙景象……

    (一)义母驾到

    三月一天傍晚,夕阳如血,斜柳依依,在通往开封的古道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忙景象。

    古道边上侯有男女两人。男的气宇轩昂,为明威将军司马逊三公子司马雪。女的娇小玲珑,是司马家女仆。司马雪素衣皂靴,按刀立马,脸色黑沉,凝视着远处,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看情形,他是等一个重要的人物。

    远处有一黑点,渐行渐近,终于来到了司马雪面前,原来是一老妇。老归精瘦如柴,目光清峻,让人不寒而栗。司马雪赶紧翻身下马,三步并两步行至老妇马前,俯首垂眉,恭恭敬敬地立候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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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娘,徒儿已将洛阳牡丹带到。这花作药引,定能让师傅药到病除。”司马雪低眉言道,“这花是在旭日东升之前,由小徒亲手采摘,去年采摘至今,一直加以寒冰保藏,很新鲜!”

    老妇脸上稍有暖色,嘴撇道:“司马小徒辛苦了。你师傅华山一战,元气大伤,有这洛阳牡丹作药引,配上千年老参、红花、当归等名药,加黄河水煎熬,定能药到病除。”

    “这是徒儿应做的。师傅待我如父子,教我做人,教我武艺,此等恩情,徒儿铭记在心,终生难忘。”司马雪言道,不由扯了扯衣袖。

    黑衣老妇腾身下马,似一块黑布随风飘入,接地无声。黑衣老妇轻功了得,司马雪心中还是一惊。

    “师娘年岁已高,不料功夫还如此了得,小徒佩服!”司马雪恭敬道,把盛有牡丹花瓣的锦盒双手奉上。

    司马雪只觉脸上凉风袭过,不知觉,锦盒已在老归手上。司马雪一脸茫然,还没回过神来,老妇早已骑坐马上。

    一声鞭响,马蹄如急风雨点,老妇迅速消失在残阳里,“五月初一,勿忘!”余音嘹绕。

    司马雪一凛,身子不由一振,差点瘫坐在地。旁边的女仆赶紧扶住他,急道“主人,没事吧?”

    司马雪苦笑道:“没事!这一天终会来的!”自顾弹了下身上的灰尘,又蹬鞍上了马。

    女仆紧问:“这老妇何等神圣?主人如此忌惮?”

    “这就是江湖传说的一点红,来无影,去无踪,杀人无形。她就是我的义母王瑛。”司马雪依旧心有余悸。

    “呀!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点红,太吓人了!五月初一还有什么大事?”女仆继续追问,脸上不由沁出细细的汗珠。

    “休问!此事甚大,日后自知。”说完,司马雪一言不发,主仆两人骑马缓缓回行。

    此时,夕阳更红,影子更长,只听得两只无名黑鸟头上扑楞哑叫。

    (二)严师高徒

    司马雪和女仆驾马在古道上缓缓而行,两人影子时长时短,司马雪的思绪也忽近忽远。

    儿时的样子一会清晰,一会模糊,但渐渐丰满起来……

    司马雪从小体弱多病,加上母亲曾为司马家丫鬟,从小不受待见,像小狗小猫一样养着。

    一日,司马雪和几个玩伴外出游玩,不幸迷路。因为身份缘故,府上并未大肆寻找,匆匆做个找的样子,便完事了。

    小司马饥寒交迫,在荒野里漫无目的地寻游,嗓子喊哑了,眼泪哭干了,也无人理会。

    小司马越寻越急,越急越累,眼里直冒金星,像袋面粉软软地倒向了地面,便不省人事。

    醒来,小司马已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印有小花的蓝被。小司马环顾四周,室内整洁,一矮桌,两竹椅而已。桌上有一油盏,发出浅黄的光晕。

    室外过道上传来脚步声,一男一女同时而入。男的身材瘦削,披皮至肩,脸颊清瘦,双目精光,短袄,布靴,腰间束有虎皮绳。女的也精瘦,粗布上衣,肥粗长裤,缀有布丁,但收拾清爽,让人舒心。

    女的见小司马已醒,快步上前,把小司马搀坐起来,寻道:“你是哪里人氏?怎会在偏僻的地方出现?”

    小司马惊魂未定,见有两陌生人,只是低头抽泣。男的见状,面无表情,道:“小儿莫哭,我们就是平常百姓,以武为生。我姓郭,叫郭肃。她姓王,叫王瑛。”郭肃说完,递上了一碗热水。

    小司马喝了两口水,心情终于平定下来,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净,恳求道:“我叫司马雪。郭师傅、王师娘莫把我送回府里,我娘已不在,是给我父亲害死的。家里待我不好,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二老学武,长大后报仇。”说完,两眼干巴巴地看着眼前两位,静候回音。

    郭师傅见状,看了看妻子,沉道:“我们膝下无儿无女,正缺一子。你若不嫌弃,可作我们义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马雪连忙点头,掀被而下,给夫妇二人连叩三响头,嘴道:“义父义母在上,请受小儿一拜。”

    王瑛上前把司马雪搀扶起来,把墙上一把长刀取下,递给了司马雪,道:“这是郭家祖上之物,已传三代。这把宝刀削铁如泥,实为刀中名品,望你把郭氏刀术发扬广大。”

    司马雪连忙双手接上,顺势把刀抽出了刀鞘,只见刀光闪眼,寒气逼人,真是一把好刀。

    郭肃见状,连忙道:“小心,小心伤手,把刀收起来。”说着,已一手把刀夺过来,插鞘入刀,挂在了墙上。

    “快睡吧!天已不早,明天起要随我们练功。”说着,郭肃吹熄了油灯,携妻飘然出了门。室内一片静寂。

    天还未亮,已有公鸡打鸣。司马雪还在梦里,拥被正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快起床!”郭肃已在门外喊。

    司马雪赶紧起床,洗漱完毕,来到了两老面前。两老把小司马带到了一土坑前,土坑约深两尺,让小司马跳了下去,对他道:“你每天须跳上跳下两千下,不完成没饭起。”

    司马雪跳了约两百下,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再无力气跳上跳下。刚想休息,郭肃的小鞭子已抽到了背上,司马雪只能咬牙坚持。

    跳坑,双臂举水,每天重复,司马雪动作不到位,便会引来师傅的重罚。

    跳的坑越来越深,举的水越来越重,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不知觉司马雪已来义父家三年。

    三年后的一天,郭肃神情严肃,把司马雪带进了内室,从一黄木盒子取出了一本书。郭肃道:“司马义子,你已来家三年。三年来,你腿力和臂力已练成。从今天起,为父要传你郭氏无情刀,这就是刀谱,望你能大成。”说着把书送到了司马雪手里。

    司马雪赶紧把双手伸了上去,接过了刀谱。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转眼又过了五年,司马雪已年满十八,刀术已成。他内心对父亲的仇恨却一日没有消减,日益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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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拔刀相助

    开封是中国首都大城,保有皇都的雄伟壮丽,财富之厚,人才之广, 声色之美,皆集于朝廷之上。城外有护城河围绕,河宽百尺,河的两岸种有榆树杨柳,朱门白墙掩映于树木的翠绿之间。城内大街通衢,每隔百码,设有警卫。皇宫位于城市之中央,宫殿四周是大街,按照罗盘的四角起的街名。在外城的南部,朱雀门之外,有国子监和太庙。街上行人熙来攘往,官家的马车、牛车、轿子――轿子是一般行旅必需的 ――另外有由人拉的两轮车,可以说是现代东洋车的原始型,这些车轿等在街上川流不息。

    司马雪告别义父母,漫步街头,闲看街上人来人往,一切都很新鲜又陌生。

    阳光不燥,暖从心生,司马雪从人流中穿梭,眼晴关注着小商小贩,心情很酣。

    东边小桥下,一对父女正在卖艺。小女素颜,掩盖不往清丽,自有一番韵味。只见女的手握长枪,枪抖出碗大的花,势大力钧,看出以前下了一番苦功。身转枪出,眼随枪动,周围喝彩迭起。司马雪眼晴一亮,不由驻步观看。

    稍会儿,女子表演小憩,便拿出圆盘向四周围观群众邀赏。众人见状,纷纷递上小钱,男子不由向乡亲作揖道谢。司马雪掂了掂钱袋,拿出几枚碎银,扔进了圆盘。父女见状,赶紧道谢。

    突然,人群一阵躁动。只见一五大三粗的汉子领一帮恶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过来。为首的汉子叫道:“你等毫无规矩,知不知晓这是谁的地盘?有没有交上份子钱?”

    父女惊恐不安,众人见状,纷纷避让。司马雪血气上涌,拉往了身边一退让的白眉老汉,问道:“此为何人,竟如此嚣张?殊不知,此乃天子脚下,为何此人目无王法?”

    老汉无路可退,结巴道:“此为明威将军司马逊府上大官家李明长子李三,仗着父势,无法无天。”说完,便挣扎而去。

    司马雪不由怒起,暗思:“想不到,父亲手下有这帮恶人,真是没救了!”想毕,抽出长刀拦在了李三面前。

    李三从小骄横,目中无人,看一弱冠少年挡在面前,真是恶从胆边生,便挥刀而下,直取司马雪脑袋。

    司马雪微微一笑,稍作躲闪。李三一刀狠狠地砍在了旁边摆摊的门板上,动弹不得,脸涨如猪肝,气急败坏。

    李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取出了长刀,咬牙切齿挥刀向司马雪扑面而来。

    司马雪挥刀转身,默然不语。只见李三捂着右耳痛嚎,鲜血顺着指缝喷泻而出。地上赫然留有一耳,鲜然是李三的。

    周遭一顿喝彩,李三一行仓皇而去。卖艺父女赶紧上前叩拜,谢道:“感谢恩公出手相助,不知恩公贵姓,来日当谢。”

    司马雪第一次碰到此事,脸色通红,嗫嚅道:“不谢!不谢!怕是小人寻仇,我还有些银两给你,你们去别处求财吧。”说完,又取出几锭碎银施于父女二人。

    父女几番推辞,再谢,就此别过。

    司马雪惦记着寻仇,怕横生事端,也一头扎进了退去的人群。

    (四)京城奇闻

    司马雪随着人群,一路向东,慢慢脱离了人群,进入了一条小巷。

    小巷两侧店旗招展,临街铺面上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

    司马雪脚步停了下来,转身走进了一酒铺,见匾上有绣金“玉液楼”三字,颇有古风。司马雪找一临街的桌子坐了下来,此时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响,才想起出来后还没东西下肚。司马雪赶紧让店小二整两斤熟牛肉,烫一壶热酒,独自吃喝起来。

    旁桌有两官人,衣着不凡,边吃边凑一起,小声嘀咕道:“昨天初一夜里,听说状元街东首卖杂货的老王头二姑娘又惨死在荒野,太吓人了!”见有人貌似旁听,两人互使一眼色,又分开喝起酒来。

    司马雪见状,不免好奇,凑了上去询问。正好店小二过来给邻桌上菜,忙扽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不要打听,司马雪益发好奇。

    晚上,司马雪入宿玉液楼,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此时脑海里浮现出白天种种情形,不免心燥,司马雪索性翻身下床,用衣把刀裏住,出了住处。

    走在碎石铺就的路面上,司马雪听着微小的脚步声,陶醉在三月柔爽的春风里,内心渐渐平静下来。

    过街拐角,司马雪见一黑影晃过,厉喝道:“何人?”黑影停顿了下,从肩上滑落了一大件下来,便两纵三跳,了无踪迹。司马雪一惊,不免惊叹此人轻功了得,不在师傅师娘二人之下。

    司马雪顾不得追黑衣人,忙俯身查看掉落物件。借着街边余光,司马雪发现是一麻袋,里面有动静。

    司马雪赶紧扯开了袋子,原来是一年青女子,似曾相识。女子惊魂未定,一直低头落泪,不敢抬头说话。

    “小女子何人?怎么回事?”司马雪急询道。年轻女子听声耳熟,抬头相望。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尖叫起来:“原来是你!”原来年轻女子正是司马雪白天所救的卖艺女子。

    “多谢恩公两次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姓楚,叫楚香,今夜在家熟睡,不知为何到了此地?”说完,偷瞄了对面的司马雪,端的神目英朗,暗生喜欢,不免又多看了几眼。

    司马雪见楚香明目晧齿,眉目传情,不免脸热起来,安慰道:“楚香姑娘莫怕,有我在此,坏人休想得逞。”怕吓了姑娘,便略去了经过,搀扶起楚香,道:“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楚香姑娘说清了地址,两人便搀扶着回了姑娘家……

    送回,司马雪心里疑云骤生,黑衣人是谁?莫非与白天邻桌酒客所谈事有关?

    此时的夜,益发静谧,益发迷惑,似有一张大网牢牢扣在了司马雪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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