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望角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是儿童最快乐的一天,在今天,儿童得到公主或小皇帝般的待遇,再怎么调皮,在今天也被原谅,这就是做儿童的好处,所以,不少人总回忆童年时光,包括我本人。
我在山区的老家里长大,快乐的童年生话,主要在那片有山有水的土地上度过,但是与其说快乐,不如说调皮,才更准确,记忆最深的调皮事件有两次——一次与火有关,一次与水有关,都很惊险,千万别学。
那是发生在我没读小学的时候,我们那时处于没大没小的年龄层,那时家里小孩多,我们下有小弟小妹,父母不管我们,管弟弟妹妹,又不是太大,不用独立帮家里干活,比如打柴、采猪野菜之类,像还未长大的牛犊,既不用耕田耙地,又不得影响大牛干话,所以,我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过得漫无目的,总嫌日子过得太慢。
那时,村里有人起房子,我和另外二个小孩,没事干就在木工棚玩耍消磨时光,我们用横木条在三脚"卡马"(音)上玩翘翘板,("卡马"意为马脚,实为木架——两根粗木头十字交叉,再插上一根细木条,三脚着地,用于支撑),玩翘翘板时,坐木条翘上翘下时不断发出咿哦声,土话称这项运动做"咿哦"(音),玩累了,便躺在地面的刨木屑上,装死,说等大人路过,看看他们怎么处理我们,可是,躺了很久就是没人路过,玩着玩着,就觉得没趣了,三人中有人提议找别的玩法,有人说烧火好玩,看火烧野草丛发出啪啪响声,多么刺激 ,于是决定放火烧荒野,我们选择了村子背后的高山——上半部石崖,山顶长满绿树,下半部土坡,杂草丛生,后面山连着山,多年来此山没被野火烧过,也许出于防火需要,村里管得很严,但是我们三个未成年小毛孩,没大人管,也不知道轻重,小伙伴叫我回家取火柴,我跑回家里在祖公桌上取了一盒火柴,直奔村后与二个小伙伴会合,我们顺着牛路,走上半山腰,在野草密集处,扒枯草,点燃了火苗,丢进草丛中,飞快跑下了山,到了平地,回头望,上面冒出蘑菇云般的青烟,有人看到了,问怎么山腰冒烟,我们假装不知道,说可能有人烧草木灰作肥料(一种用草树叶烧成灰炭的农家肥),问的人便不担心了,没多久,火越烧越大,快到傍晚火漫燃了整座山,对面河岸的大队支部领导发现了,组织青年学生前来救火,组织村里房子靠近山底的人家撤离,我堂哥家是其中之一,他住祖上留下靠山底的老屋,他们把值钱的家当搬出,忙碌得很,一些老人用床单对着山舞动、口念咒语,求大火别往下燃烧,或火球饶过她家,因大山多年没被烧过,枯草密集,大火烧起来火势很猛,火焰很高,天黑时,照亮了整个村子,整个村子的人忙得象热锅的蚂蚁……。
最后,可能是祖先保佑,村里的房子,安然无恙,搬出的家当又搬回来,过后,村里查找放火的罪魁祸首,谁也没想到是我们三个未上学的小毛孩,反而最怀疑的恰巧在山上砍柴的几个青少年人——包括我六叔和二个放火小伙伴的哥哥,当天他们正在此山上砍柴,有作案机会和能力,他们排成一行被队干审问,个个灰头脏脸(因下山经过烧过的山脚),都委屈说差点被大火围困下不来,还被怀疑是纵火犯,真是冤枉,有口难辩,他们死不承认……。因没造成严重后果,村里也就再不追查了,如果我在此不说,这件事因一直是个迷。
对这件事,我们三个小孩心照不宣, 保守秘密直到现在。真是恶有恶报,害人先害己,真害到自己家人担惊受怕、背黑锅,这话不假,从那之后,打死我也不敢做坏事了。
另外一次,是差点被淹死,那是中心小学校舍被大水冲走之后,又要重新在对面的村后山顶建校,全校师生周三半天集中劳动,挑鹅卵石上山,放学后,大家在大河里洗澡,当时,都在浅滩处嬉水,有打水仗,有游泳,河里一片欢乐的场面,我当时只读三年级,个子小,游泳也不是很熟,所以,把身体泡在水里练习游水、游着游着,被水往下冲去,越冲越想游回,越觉得吃力,我记得采用所有掌握的游法,还是被水冲得渐渐远离嬉闹的人群,这一切没人注意到我,河水越往下,虽然水流越平缓,但是水越深,脚够不着底,水也越绿也更凉,心里更感到可怕,我只能算是挣扎着往长满芦苇的河岸努力摆动四肢,反复变换几种学会的游泳姿势,都不见有效果,绝望极了……,正在这时,我的表哥——我大姑奶的孙子,他读小学时基本上在我堂哥和我家住,他发现我不见了,就到处找我,最后他发现下游十几米远,有个人在水中挣扎,便快速游来救我,他当时读五年级,个子比我高大有力,一下把我拉上了岸,我终于结束精疲力尽的挣扎和担心,松下了一口气,像获得了新生,身边有个亲戚、有个关注自已的人真好,关键时刻就是救命恩人。
童年经历的两件事,都是调皮所致,一是玩火,玩火自焚,不是危言耸听。二是玩水,水火无情,童叟无欺。总结童年的教训是:所有的事,还是别玩太过火了。水太深处,必有险情。
其实,童年里还有许多难忘的故事,我只是不想捡好的来说罢了,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故事,希望你回忆的童年更美好。
——写于2018.6.1
调皮的童年
网友评论
你的心,我来丰满
揽一幅河山,装一杯月光
每次远望,都是对生深深地眷恋
意连篇:https://www.jianshu.com/p/d9ff14333e23🌷🌷🌷🌷🌷🌷
两者都一样,藏得越久越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