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合了一回先生意,某读《太平广记 卷二一一 陶弘景》则,立即想到《庄子 秋水》句“曰:‘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是则如录:梁陶弘景字通明,明众艺,善书画。武帝尝欲征用。隐居画二牛:一以金笼头牵之,一则逶迤就水草。梁武知其意,遂不以官爵逼之(出《名画记》)。先生亦用《庄子》篇,就比喻而言,庄子水平为祭酒也。
不愿为官之隐士,其高洁之处是心气高。宋杨朴为真宗征,口诵其妻诗曰“更休落魄贪杯酒,且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宫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真宗大笑,后归之野。 欧阳修《归田录 卷二》:“ 梅圣俞以诗知名,三十年终不得一馆职。晚年奉召修《唐书》,书成未奏而卒,士大夫莫不叹惜。其初受敕修《唐书》,语其妻刁氏曰:‘吾之修书,可谓猢狲入布袋矣。’ 刁氏对曰:‘君于仕宦,亦何异鲇鱼上竹竿耶!’闻者皆以为善对。也是隐者之佳典。
陶渊明之隐,明言“不为五斗米折腰”,人皆誉其高洁。盖其曾祖或为陶侃,外祖孟嘉,皆彼时之名士;渊明“自幼修习儒家经典,爱闲静,念善事,抱孤念,爱丘山,有猛志,不同流俗”;且魏晋讲究释放天性;有家庭教育、自身所学乃至世俗流传,其人不可因为官而摇尾也。这种心理状态,是不允许一丝弯曲的。况且其人有家财足以自给,能“草盛豆苗稀”,可“采菊东篱下”。有钱,闲唾手可得也。
昔日《南方周末》报导"北纬67度3分"和"易烨卿"之辩论,某“黯然伤魂者”是周公子一句“祖祖辈辈的财富积累,使我们无须工作,即可衣食丰厚”。我辈小吏,乞食公门,何敢隐,又何能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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