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本文参与伯乐主题写作之《我爱你》

啪的一声烟花绽放！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该欣赏烟花，还是欣赏月色之下捧着双手满目斑斓的你。

“哥，我们去看烟花吧。”

“这几天在江边有烟花节，记得那年你答应过我，每年都会带我去看的。”阿木从我身后抱住我，轻声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欣然答应，“嗯好啊，我带你去看，每年都去看。”

“我想穿裙子，那件白色的长裙，是当初过生日时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可是会不会……”我转过头看着她，却瞧见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不会啦，帮我围上那条粉色的围巾，我想美一点，漂亮一点。”

我只好按照她的吩咐，转身拿出那件白色的长裙，帮她换好后，又裹上了围巾，然后在她的长裙上面别了两朵茉莉，顿时一个恬静俏丽的女孩便出现在了眼前，我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笑着再给她戴了一顶帽子后。转身看向衣柜，正犹豫不决换那件衣服时，木木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指了指那件挂在衣柜很久的西装。

“哥，我想看你穿西装，你能为我穿一次吗？因为我怕……”

“当然可以！”

我一下打断了阿木的话，飞快地答应了下来。虽然有些诧异，因为以前我每次穿西装，阿木都会说不好看，或者不想让我穿，但现在我却并不想去追问原由，只是听着她的话，拿出了那件放置已久的西装换上。

当我对着镜子整理衣袖时，阿木的声音在后面悄然响起。

“对不起，哥，其实阿木是个很自私的人。你以前每次穿上西装时，我都会故意地说不好看，而你每次也会迁就我，西装放在哪里再也没动过。”

说着镜中的阿木低下了头，语气渐渐变得有些哽咽。

“因为……其实你穿西装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好看，但是，我又有些害怕，我害怕会有别的女孩子也喜欢上你。”

听到这里，我立马转过身，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呆呆地望着怀里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霎时间便红了眼眶。

说完，她用手理了理我的衣领，掸去了肩膀的灰尘，满脸不舍地道：“但现在啊，阿木更希望，会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上你。

听完她的话，我内心的悲痛一下子翻涌起来。只好用双手将她紧紧抱住，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不要伤心啦。”她慢慢地推开了我，伸手摸了摸我的眼角，摩挲着我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 哥，我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我们都要开心一点，好不好？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呀。”

我握着她瘦小的手腕，看着她那双眼含泪的目光，只好认真地点了点头。

在一年前，阿木查出来得了白血病。

当我拿到诊断证明时，感觉一瞬间整个人都快要崩溃。透过门上玻璃向里望去，木木躺在病床上，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她满脸欣喜地望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实在不能想到，这么伶俐可爱的女孩，却依旧不能被病魔怜悯。

当我走进病房时，强装镇定地笑着说只是一个很小的病，让她放心，好好治疗很快就会变好。可是天生不善伪装的我又怎么可能不会被她发现。

“哥，你过来。”阿木在床边给我挪了个位置，让我坐到她身边，然后在我耳边轻声地道。

“你不用瞒着我啦，其实我自己身体状况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太长的时间了，但是，我希望在这最后的时光里你能陪着我，让我们一起开心地度过。”

等她说完，清秀的脸庞已然是泪流满面，可她却紧闭嘴唇，一直保持着微笑。我也只能紧紧地抱住她，流着泪点头答应……

预知结果的等待往往是难受的。

我推着阿木走在大街上，昏黄的路灯照在我们身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暖色。傍晚的微风吹拂在我们身上，难得的一些美好惬意。我帮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一边和她慢慢地打量着周边的事物。

每当烟花节到来，整条小街都会变得热闹非凡。好多小贩会推着烟花，零食以及一些特产来到这里贩卖，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有点像过年的氛围了。”阿木望着两边喜气洋洋的装饰，喃喃地道。

“一年才有一次，算是一个小年了吧，明年我也带你来看。”我笑着回答道。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然后瞥见了街对面扛着糖葫芦的小贩，扯了扯我的衣角。

“哥，我想吃那个。”

我推着阿木走了过去，那老板似乎对我们俩有些印象，因为几乎每年我们都会在他那里买糖葫芦。见我们过去，也热情地招呼起来。

“两位来点什么？我还记得你们，去年你们也在我这儿买过吧？当时我还夸你们俩郎才女貌勒！”我和木木笑着点了点头，问他买了两串糖葫芦。

走着走着，阿木望着手里的糖葫芦有点发呆。我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地道：“记得去年，我一个人都能吃两串糖葫芦，可现在……”说完便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我走到她面前，深深地注视着她，认真地说道。“阿木，你放心，一切都会变好的，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一定！。”她听完我说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路过街尾花店时，我停下了脚步，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店里。“买束花吧，我以前答应过每周送你一束的。”

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见阿木时，没看成烟花的我们为了躲雨就来到了这家刚开不久的花店，当时我们第一眼就觉得这家花店的名字起的真好，“花落及时雨”，非常符合当时的情形。老板娘是一位比我们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美丽女孩。见我们进店，也是很热情地欢迎。我和阿木也是在这里，增添了一些情感。

当时的我并不懂花，进门老远就看见了一盆九里香，眼拙的我脱口而出就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呀！”引得阿木在一旁捂嘴轻笑。我心里还挺纳闷，这不就是茉莉嘛。

阿木走到我身前，指着旁边一盆含苞待放的绿叶白花道：“张沐阳，这个才是茉莉花啦。茉莉的花瓣要比它多一些，你那一盆是九里香哦。”老板娘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我一下子有些尴尬，连忙把目光转移到了别的花上。

“那，这个是玫瑰吧？”我又指着一旁娇艳欲滴盛开的红花道。

“不对，这是月季哦，玫瑰的叶子没有这么光滑啦，而且枝干上刺也比它多，花朵也偏小一点。呐，这才是玫瑰哦。”说着她转身指了指一旁粉红色的花束，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那一盆更像是玫瑰。

接连两次受挫，我干脆不在乱认了，只是跟着她的脚步在偌大的店里慢慢地欣赏着。只见阿木把双手背在背后，左顾右盼地走来走去，这儿瞧瞧，那里闻闻，不时还和老板娘一起观摩赞赏，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买花的行家。我跟在后面若有所思地问道：“阿木，你好像对花这方面很了解呀？”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我微笑着道：“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啦，看过很多的图鉴，也去专门学习过一些花卉的培育知识。在我家后面有一个小院，里面可是种满了我亲手培育的花卉哦。”说完她便自豪地望着我，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崇拜之意，于是搓着手掌有点期待地说让她以后也教教我。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有些俏皮地道：“可以呀，不过嘛，作为回报，你得以后每周送我一束花才行。”说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眯眯地望着我，我连忙点头同意，老板娘也在一旁叫好。而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一句简单的玩笑话，而我却真的做到了。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呢？”我跟阿木在小店里逛了一圈，轻声地问道。

“当然是茉莉啦！”阿木脱口而出地说道，随后便径直走到了进门时看见的那两盆花前，蹲下抚摸着那盆茉莉。

“别人都喜欢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春，而我却喜欢烟笼寒水月笼沙的秋。和煦春日里的白玉兰固然好看，但我却唯独钟爱深秋三季时的白茉莉，成熟内敛，淡雅芬芳，洁白无瑕！”阿木转过头，对着我俏皮地笑道。我能感受到她最后语气里的语调明显升高，足以见得她的喜爱程度。紧接着她又对着我开口轻声地唱了一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呀。”让我一下子想起刚开始进门的情形，不由得有点脸红。

“讲得好呀！我已经很久没听见对茉莉这么高的赞赏了。”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们身旁，她倚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阿木讲完，不由得鼓掌惊叹。

阿木顿时脸庞变得绯红，害羞地埋下了头，然后继续自顾自地抚玩着茉莉。

我怔了怔，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她。屋外的微风夹杂着细雨吹拂在她的脸上，让她头发有些凌乱，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一脸宠爱看着眼前这盆茉莉，眼神里充斥着怜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白色的花瓣，不由得使她增添了几分温柔。

我心里喃喃道，怪不得阿木喜欢茉莉，她哪纯真的性格以及清秀动人的脸庞不就跟眼前的茉莉一样么。淡雅芬芳，洁白无瑕……

从那以后，家里的各个角落，大大小小的花瓶里，都摆满了茉莉，一到花开时，满屋都会笼罩着淡雅的香气……

当我推着阿木再次进入花店时，老板娘正在忙碌地张罗客人。

“今天生意很不错啊。”阿木望着店里来往的客人，微笑着道。

“可不是嘛，这两天烟花节，好多小情侣呀，小商贩呀，还有外地来的客人，都会过来买一些花。”

老板娘似乎听见了阿木的话，径直来到了我们面前说道。对于我们俩这经常光顾的老顾客，她早已把我们当作了朋友。只见她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忙的不轻。

“你穿西装的样子很帅哦，”她看了看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转身帮木木裹了裹围巾，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地道：“阿木，你今天也好美，你们俩这是要去看烟花吧？。”阿木笑着点了点头。

“哎，我也想去，但是今天客人太多了，我有点头疼。”说着她看了看身后等待着打包的客人，摇了摇头露出了有点委屈的神情，紧接着道：“我要先去忙啦，你们慢慢逛哦，哦对了，今天茉莉有上新，你们应该会喜欢的。”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用双手在身前给我们比划了个爱心，便转头忙活了起来。

我们笑着点了点头，推着阿木在店里逛了一圈。由于烟花节的到来，老板娘店里的花卉种类又增添了不少，看得眼花缭乱。但我和阿木却是心有所属了一般，最后还是停在了那一片茉莉花前。原来今天的茉莉前多了一个很精致的小招牌，上面写着“送君茉莉，请君莫离。”我这时想起了老板娘刚刚那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一切。

“送君茉莉，请君莫离。”我望着眼前的一串小字，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就选这个吧！”我和阿木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我俩对视一笑，然后转过头去找老板娘。

当我向老板娘说要一束茉莉时，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般，直接从身后拿出了两束已经打包好的茉莉。我们有些惊愕，虽然她以前也会经常送我们花，但这次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然后在我们疑惑的目光中，一束递给了我，一束放到了阿木的手中。

紧接着她蹲在阿木身前，握着阿木的手，轻声地道：“今天是你们第两百零一周过来买花啦，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这店就开了这么久。我也知道你们会选茉莉，那个小招牌可是我精心制作的哦，今天这两束花我很早就准备好了，就是为了送给你们，感谢你们长久以来一直光顾我的花店。”

说罢她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温柔地说道：“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在花店见过了太多了约定，太多的海誓山盟，却罕有人能够完成。而你，当初连我都以为是一句玩笑话勒，但是你却真的履行了约定，一周一束，从未缺席，我很庆幸当初能够见证你们的约定，也很荣幸能够见到这样纯洁忠贞的爱情。”

说着她的眼角渐渐泛起了泪光，低下头抚摸着木木手中的茉莉，我想她应该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这两束茉莉很适合你们，你们拿去互相送给彼此吧。也希望你们都能够“送君茉莉，再无别离。”

听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然湿润，紧紧握着阿木的手。阿木深情的望着我，然后把手中的茉莉与我交换，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老板娘帮阿木拂去了眼角的泪水，抱住她轻声的道：“木木，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的，你的病也会变好，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的爱人。”说完她用手轻轻抚摸着阿木的头，阿木在她的怀中微微颤抖，认真地点了点头……

到最后，老板娘把我们俩送到花店门口，望着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欣慰的看向我们，微笑着大声说道：“去看烟花吧，今年的烟花格外美丽，你们俩对着烟花许个愿，一定都会实现的！”

我和阿木都认真的点了点头，各自手里捧着一束茉莉，心里泛起无尽暖意，然后微笑着和她挥手道别。

到达江边时，岸上早已是人头攒动，都在期待着那美丽的时刻到来。江旁已经摆放了许多烟花，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布置着。

我推着阿木慢慢的走着，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转来转去都没有寻到。这时阿木突然开口道：“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当然记得啊，在那个小亭子里。哦对了！我们就去那里吧。”被木木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和阿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虽然离江边有点远，但是视野也还算辽阔。她也笑着答应，我帮她裹了裹外套，从新戴好了帽子，慢慢往亭子走去。

记得第一次和阿木相遇时，我俩都是记错了放烟花时间的倒霉蛋，都傻傻的提前一天来到这里等待。好巧不巧又都比较喜欢僻静一点的地方。于是就在那个亭子里相遇了，我现在都能清晰记得那时的情景。

由于都是很少和异性打交道的我们，身处在狭小的亭子里难免有些坐立不安，最后还是阿木开口打破了寂静，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也是来看烟花的吗？”

听着她那有些迟疑的语气，我连忙微笑着回答道：“对呀，听说这几天烟花很美，便想着来看看。”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可是等了好久了，也没看到烟花。”

我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些许不满，于是开口安慰着她道：“在等等看吧，可能还在准备呢。”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倚在亭台上，用手掌撑住脸庞往江边望去。

我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昏淡的月光照映出了她的侧脸，几缕秀发散落在清秀的脸庞上，显得十分动人，橘黄色长裙被微风吹起了裙摆，手腕上一串铃铛在月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流露出一种淡雅迷人的气质。晚风轻拂，在这静谧的傍晚，我一时看的呆了。

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划过了寂静，阿木转过头来，嘴里嘟囔着什么。

我看着她轻声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微笑着说了一句，“嘿嘿，叫我阿木就好啦。”

“阿木，那你的名字里应该带有木字吧？”

“没有啦，我啊，五行缺木！所以我爸妈从小就叫我阿木。你叫什么呀？”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叫张沐阳，很高兴认识你。”边说边伸出了我的手掌。

就这样，我俩握了握手，相视一笑，互相也算是认识了。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漫长的等待。在我们傻傻的坐在亭子里等待了半晌后，却始终没有看见我们期待的烟花。

于是我们便来到了江边，望着平静的江面，阿木在一旁呆呆地说道：“今天是不是没有烟花啊？”

我怔了怔，望着空无一人的岸边，心里也有些诧异。“今天这江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是我们把时间搞错了？”我话音刚落，忽然几滴雨水就啪的落到了我们的头上，紧接着就是密集的雨点齐刷刷地倾泻而下，让我们猝不及防。月光被薄雾笼罩，夜幕下的我俩就像两个四处乱窜的呆瓜，甚是可笑。夏日的雨总是说来就来，就如心动一般莫名其妙……

“现在想来，还是挺感谢当初那一场及时雨呀。”当我推着阿木再次进入哪个熟悉的亭子时，她打量着四周，轻声地说道。我点了点头，好久没来这个亭子了，这里早已布满了落叶，杂草丛生。可能地方有点偏辟，所以也少有人过来打扫过。

我简单清理了一下亭座上的落叶积尘，坐了下来，阿木就在我对面看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好，我是阿木，你也是来看烟花的吗？”然后对我温婉一笑。

我怔了怔，笑着回答道：“对呀，我是张沐阳，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今天可不要下雨呀！”说完我俩就都笑了起来，仿佛觉察到了我深情注视着她的目光，她显得有些害羞，于是连忙把头转向了一边，呆呆地望着江面。

仿佛是错乱的时空，我又这样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苍白的小脸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有些楚楚动人，夜晚江边的微风吹来，掠过我们身旁，她的白色长裙再次随风摆动，手中的茉莉也轻轻晃动，白色的花瓣显得更加的洁白高贵，无名指上的戒指散发着耀眼的光点。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阿木时那个场景，那个静谧的夜晚，那般撩人的微风，和那位淡雅迷人的女孩……

突然阿木的几声咳嗽把我从沉浸中惊醒，我连忙走上前，帮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抬头一看，却发现阿木眼神里泪光闪烁，呆呆地望着我。

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轻声地道：“哥，明年，你还会陪我来这里看烟花吗？”

我连忙点头，“当然会呀，我说过，每年我都会带你来看的。”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了我，头埋在我的肩上，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哥，我真的很爱你，可是……我害怕明年再也看不到了。”

“不会的，明年一定能看的到，还有后年，永远，我们都可以看的到。”我紧紧地搂住她，在她耳边温柔地道，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也一直点着头，在我的怀里轻轻啜泣，我看着她张那挂满泪水的脸蛋，心里悲痛不已。用手帮她拂去了眼泪，正准备开口安慰她时……

忽然啪的一声！绚丽的烟花从江边升起，映入了眼帘，它闪着繁星点点，然后哗的一下在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烟花像流星一般四散开来，再缓缓隐入夜空，然后接踵而至的各式各样的烟花齐齐绽放，瞬间布满了整个天空，美得无与伦比。

我猛地一下呼吸停止，哽咽的话语深藏于心。阿木握着我的手力度逐渐增大，眼睛里闪烁出了斑斓，一脸惊喜地望着天空，我们一下子看的呆了。岸边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叫喝声不断，欣赏着这烟花的盛宴。

这时阿木忽然拉了拉我的手说道：“哥，一起许个愿吧。”随后她便捧起双手放在胸前，在这绝美的烟花夜幕下许起了愿望。我也照着她的样子，在心里默默许下了心愿。

当我睁开眼时，阿木正在一旁一脸深情的望着我，眼神里尽是不舍，虽然已经是泪流满面，但她嘴角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哥，我好希望能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这个夜晚变得永恒，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光。”随后她又转过头望向烟花，落寞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可惜啊，这么美丽烟花都只有一瞬，我又怎么能够让时间定格呢？现在我只希望这一瞬间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说罢她擦干脸上的泪水，用手捧着我的脸颊，温柔地对我说：“哥，看看我吧，看看我这最美的样子，我希望我也能像这烟花一样，把最美的一瞬间，长留在你的心里。”听到这里，我的内心再也压抑不住情感，一下子搂住她痛哭了起来，我们俩就在这绽放的烟花下相拥而泣。

持续了许久的烟花，终究还是落幕了。当最后一抹流星划过江面时，整个江边终归于宁静。阿木被我静静地搂在怀里，我们一起看完了烟花的落幕。这时她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哥……你许了什么愿望？能说给我听听吗？”

“嗯，好啊。”我点了点头，用手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伴着微风，和她讲诉起我的的愿望，当我讲到一半时，低头一看，怀里的阿木已经悄然的闭上了眼睛。那束茉莉依旧被她捧在手中，散发着清淡迷人的香气。皎洁的月光洒在了沾满水珠的花瓣上，与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相映生辉。

江边的人群逐渐散去，明月重新爬上了枝头，微风轻拂，阿木就这样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