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
1
那些倾城的风雪随后就会来，而我不在城中。
“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已经不记得我翻越了多少个山丘了，我只记得我离开的那天，天上掉下来好多布娃娃，”
我捡了好多布娃娃，然后我就迷路了。
“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爱我，是因为这个我才出现在这里的。”
“你看她们两个在试穿漂亮的裙子。”
“她们是我的朋友，是你把我拉到这儿来的。”
“不，我们两个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往这黑暗处来了。”
“有时候会忽然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所以才要把自己藏起来。”
“也许那不是能想出答案的东西，那只是一种病。不如就承认母亲不爱你好了，这样反而觉得轻松一点。”
“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2
倘若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梦境，这种悲伤亦只能是你一个人的。
“我可能被蛇咬了。”
“你看到蛇了吗？”
“不，太黑了，我不确定。可我的脚趾头上似乎有牙齿印。”
“哦，这看起来似乎是被草划的口子而已，不要太紧张。”
你不该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的。”
“哦，我迷路了。”
“跟我回家。”
“你知道，我可能真的被蛇咬了一口，也许我快死了。”
“不会的。”
“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害怕死亡，你们根本不爱我，我很多次都想自己走掉，就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天黑了也会有月光，也许还会有鬼，可他们也不会让我伤心。”
“有蛇，快走。”
“蛇只是睡着了。”
“是的，它们藏在稻草里面睡着了，可我们从上面走过去会吵醒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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