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小胖的妈妈
高二的时候,曲奕欢的爸妈就离婚了,原因很狗血,一个30多岁的寡妇挺着大肚找上门来,信誓旦旦地说是怀了父亲的孩子。
妈妈自然是不信的,因为爸爸常年出差在外地,连回家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提在当地搞外遇了。
奶奶当时也和母亲统一立场,觉得这是个女骗子,甚至扬言若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如果再信口开河,污蔑她的宝贝儿子,她就一巴掌呼死她。
寡妇当时很是委屈的样子,摸着肚子,扶着腰,一步三回头,不甘心的离开了。
不过,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
她爸出差回来以后,听说这事儿,并没有矢口否认,反而撂下饭碗,一言不发地就走了,当时碗里,还剩着妈妈夹给他的亲手做的红烧肉,那曾是爸爸最爱吃的。
再后来,爸爸带着那个寡妇回了家,一起跪在了妈妈面前,求她成全,妈妈怕影响奕欢的学习情绪,把她锁在了屋内。
可她虽然看不到外面剑拔弩张的场景,耳朵却听的一清二楚:
本来和妈妈统一立场的奶奶,听说寡妇怀的是个男胎,立马就改了口风,站在了爸爸那边,说是支持父母离婚,只是在口头上答应要给劳苦功高的妈妈多一点补偿。
最后她听到了父亲摔门而去,听到了奶奶骂妈妈是“不会下蛋的鸡”,听到妈妈压抑的哭声,和寡妇冷嘲热讽的风凉话。
第二天,她归校,妈妈起了大早,画了个淡妆,笑着把她送到了车站,当时奕欢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两周以后再回家,父亲和奶奶却已经不在了。
妈妈状似平常语气的说了声和爸爸已经离婚,自己和房子归妈妈的事情,然后依然说要给她做好吃的补补身体,可端上桌的那碗红烧肉,却莫名多放了一把盐。
当晚,母女俩一起睡,妈妈不无遗憾的说:“以后,就咱娘俩一起过吧!”
曲奕欢知道,爸爸肯定是和那个初恋寡妇过日子去了,奶奶也是满心欢喜去抱孙子了。
后来高三的一年,她比原来更努力地学习,不敢懈怠一分一秒,生怕成绩下滑,辜负了妈妈的一番苦心。
而爸爸只在最初的半年给过抚养费,而且后期是越来越少,最后竟是成了铁公鸡,一毛不拔了。
不是不怨恨的。
在奕欢去爸爸新家拿生活费,却被寡妇强硬的的回复“没钱”,被一边幸福的抱着孙子,还不忘一边说她的奶奶吐槽“不过是个赔钱货,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还不是要嫁给别人家去?!”的时候,她倍感羞辱的同时,第一次埋怨自己为何是个女儿身。
当时奕欢就想过,如果有一天,能有一个人,让她脱离这种因为贫穷而不得不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过活的日子,她愿意付出一切,虽然她此时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这天还是来了。
因为成绩不错,她考上了帝都的华大。
虽说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奈何命运捉弄:
爸爸以她已成年为由拒付抚养费;妈妈卖水果的摊子被城管砸烂、带走,高昂的罚款令妈妈不得不放弃赎买家什,转而做起了穿串、缝花的手工,但这种零散活,即使奕欢也懂事的不分昼夜的帮忙,工钱却是杯水车薪。
这样捉襟见肘、家徒四壁的家境让奕欢甚至凑不出第一学期的学费。
至今,她依然记得,当母亲用自己干裂的手,递过来那由1块、5块、10块零钱攒成的一小沓汗津津的钱,她立时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不能自己。
她迫切想要经济独立,减轻妈妈的负担,同时让爸爸刮目相看。
那时候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两个月,她每日睡前或早起,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赚钱!
恰好有个在帝都打工的中学女同学回老家,这个叫王丽丽的同学虽然学历不高,但每次回老家都是光鲜亮丽,好似在外事业有成,衣锦还乡。
曲奕欢第一次厚着脸皮,觍着脸,颤着音儿去问人家能不能介绍她去帝都找个工作。
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着点头应了。并说,第二天就能带她去赚大钱。
可能是涉世未深又急于求成,她并没求证工作内容和场所,便在当下一口答应下来,生怕慢了,王同学便会反悔。
次日一早,跟妈妈说好,便跟着王同学,踏上了去往帝都的火车。
第一次离开小镇,踏入帝都。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衣着不凡的行人都步履匆匆,无一不在诉说着帝都的繁华,和小镇的与众不同。
王丽丽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笑眯眯的跟奕欢说生意来了。
奕欢亦步亦趋的跟随王同学穿过大街,走过小巷,最后,在一家连锁酒店门口驻足。
王丽丽开了一间房,让奕欢先上去休息。
而她自己走到角落,又打了个电话,才拎了两瓶果汁上楼。
王丽丽说,已经为她联系好了工作,一会儿人就过来,让她先洗澡。
奕欢不明所以,没动,王同学却是个急脾气,说:
“人一会儿就上来,你赶紧的。”
奕欢也没多想,只当是有老板面试,不过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面试。
坐火车一天,出了一身汗,也真够累的,她还是乖巧的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也没等她换衣服,同学就递给她一瓶打开的饮料,奕欢刚好渴了,接过来就喝了。
不多时,便觉得晕乎乎的,头重脚轻,站立不住,王同学把她扶到了床上躺好,见她睡了过去,才盖上被子,直起身,往门外走。
想想觉得不对,又走过来,掀开了被子,把浴衣解开,露出了锁骨,直起身看了一眼,才满意地点点头,关上门,走到了隔壁房间。
不多时,两个男生推搡着过来,其中一个显然是有些醉意了。
看得出来,他们年纪都不大,也是20岁左右的样子。
一个口齿清晰、意识清醒地说:“江南,兄弟可是为你好,给你破身,找的都是雏儿,别推三阻四的啊,是不是男人!”
一个脚步凌乱、稍显迷糊地说:“张超,你别闹,我想要回家睡觉了。”
这个叫张超的接道:“行,让你睡觉,这就睡。”
说着,便走到了奕欢所在的房间,刷卡开门,把男生往里一推,一气呵成,然后关门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兄弟,哥哥只能帮到这儿了啊!”
说完,自己径自走到隔壁敲门,见王丽丽开门,立刻一手关门,一手拥了上去,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想死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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