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好像身体里就没有多少运动细胞,也许是性格的原因,或者其他方面影响。其实,这种状态也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被定格。记得那还是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那唯一一次收到正式的期末成绩单上,成绩单的老师最末尾的评语栏里,工工整整的评出了体育方面需加强的评语。
也就是伴随着这样的评语,一天天的长大着,但运动细胞也还是老样子。每每上体育课,学校里也没有啥像样的体育器材,于是,不是跑两圈就是发个篮球自由活动。也本想怀着试探的心理去摸摸篮球,可怜就只发一个,学校总共也就两个篮球,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加之海拔低矮,不是跑不过人家,就是挤不过人家,跑几圈下来,篮球也还是没有摸着一下,渐渐的也就把试探的心理永远的搁置起来,怀着一颗静悄悄的心理上体育课。
记忆中唯一一次正规的上体育课,就是在响应普九的浩浩荡荡的大运动中,学校增加了几样体育用品。老师也是突然大发慈悲,觉得体育用品也不能放着看吧,也是该让着新奇玩意发挥一下。于是乎几个小伙伴帮着搬出了唯一的大家伙——木马,看着长长的木马,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还没上去就感觉颤巍巍。很快,老师组织好同学们站成一排,讲了一下助跑和起跳的要领,并做了示范,再找出几个大个子,试了几试,便开始盯着每个人轮流去跳。看着身边一个个敏捷的身手跳过,内心的恐惧还是一下下的提到嗓子眼。眼看轮到自己了,还迟迟的定在那里,忽的被后面的小伙伴推了一把,才晕晕乎乎的跑起来,但也是在刚要跑到木马前的一刻,我来个身手敏捷的急刹车,就是不跳。连着好几次,虽说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也在心里喊着不要怕不要怕,但每次跑到木马跟前了,别人都是由于惯性起跳,到了自己这里惯性就是来个急刹车。后面的后面终于在老师实在也看不下去,也是把可爱可亲老师的好脾气磨到了极致,终于在老师的鄙夷眼神中,我如释负重,犹如被抛弃的棋子,自己想上那玩就去那玩去。只可惜天下事往往有喜也是有悲,结果跳木马的活动还没玩到下课,伴随一个胖胖身躯的出现,起跳的跳板发出了抗议的叹息声——中间的木板活活被踩成了两半。惊愕呀,体育老师也是懵了,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片,以45度身躯探下头去查勘事故现场,最终的结论是,人没事,木马可是伤的不轻,自然也玩不了了,终于啊,看来老天还是挺眷顾自己。
当然,相对小学来说,这确是唯一一次。上了初中后,体育课还在延续,只不过亘古不变的还是做做操,跑跑步,发个篮球,给个排球,多半还是自由活动的时候多。
记忆幽深的是上初三的那会,体育成绩要记计入到总升学成绩里去,这可是无论如何也马虎不得的事。于是后几个月全部是非人的折磨训练,至今我还记得体育老师的名字,以及老师恶狠狠的眼神。每天早上全校初三集合起来,老师带队绕外面的街市跑一大圈,一圈下来起码40分钟,还不能走,必须跑,专人监督。就这还不行,每周的体育课由两节改到4节,又是蹦又是跳的,然后又是胳膊撑地不让起,拿个树枝看谁趴下就抽谁,大热天的,痛与恨并存,只听牙根子从骨子里发出的吱吱的响声。
但也正是那样的环境中,才能被逼去提高体育成绩。上体育课也俨然成了最痛苦的事,但也有身强体壮的,当然是不怕了,只可怜了我们这些矮廋身材的。其实,在这过程中,一直也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个子从小学到初三,同样是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吃同样的粮食,咋就一直长不高呢?而这种硬伤导致的最终后果就是跳也跳不远,总觉的下半身被啥牵着一样,别人嗖的一下是老远,可到了自己这里就打折,打一半的折,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跳不远还不说,还有一项单杠屈上的考试,双手抓杠将身体提起,整个头部要伸过单杠,保持这个动作在一定的时间才算及格。也不知这项运动是谁发明的,你可知道以我的身材高度,单杠都是无法摸到的,还咋去考试。更何况,刚开始时,学校还没有买回单杠。于是体育老师将目光瞄准了篮球架上的支架杆,抬头望望高高在上的支架杆,多次起跳都还是够不着。本想也就此忽悠过老师,没想老师更有大妙招,吩咐个子最高的班长,以身体为动力,抱起我们这几个”小娃娃‘’,放到所谓的单杠上,强迫拉伸运动,不拉够一定的时间就不让下来,没办法,只能强撑着,牙齿都在打着颤。慢慢的,好像也能在上面坚持很久,跳也能跳到别人的三分之二。也就是在这最极限的强迫下,体育成绩考试也是难得的在最后以达标结束。
考试虽说结束,后面的日子也还是往前毫不留情向前奔跑。但至今也还是很怀念初三后面奋战的几个月,汗水泪水交织在一起,看来人还是要被逼一下。
上高中后,虽说个子终于奇迹般地的长了一些,但体育课完全就成了形式主义,上体育课大多就是在操场转转,偶尔也在下午学校组织的篮球赛上,足球赛上,前去凑凑热闹,看着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奔波在球场,过过眼瘾,听听那激动人心的呐喊助威声,过过耳瘾。
如今,虽说一切过去好久,但永远的呐喊声还是久久回荡在耳旁,永久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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