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可知道为师在传授你剑法之前为什么先让你去杀那条大蛇?”沈狂一脸严肃。
“嗯,师父,您这么做想单纯地弄死我。”小六说道。
“为师的良苦用心啊。”沈狂说道。
“嗯嗯,苦,苦,真是苦。”小六说道。
“少扯淡!”沈狂故作严肃。
“师父是想让我有杀的意念。”小六说道。
“嗯,若是攻招中没有杀的意念,攻招就毫无威力可言。可是,我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我问你,回想当时一下在洞中的场景,你的感觉是什么?”沈狂问道。
“兴奋,还有恐惧。”小六低下头,默默说道。
“那现在呢?”沈狂又问.
“只剩下了恐惧。”小六想起当时的情形,浑身一颤。
“不错,这就是我的目的。怀着杀的意念挥出的剑,无论如何都是伤人的剑。但是挥出的剑到底是对还是错则却取决于你为了什么出剑。”沈狂道。
“为了什么出剑?师父,我不明白。”小六挠头。
“等你将来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剑应该为了值得的人,值得的事挥出。若是仅仅凭着杀戮的本能肆意挥剑,你不过是个被自己丑陋的本能控制的工具。但如果你是本着自己的心意挥出,让你的本能服从于你的意志,你的剑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对杀戮的惧怕反而说明你有控制住它的潜力。小六,以你的体质并不适合学习你们谢家村的剑法。但是你从小却有着超乎常人强烈本能和强大的自制力,这对于学习我族的武功是至关重要的,这也是我看好你的原因。”沈狂说道。
“师父,我真的可以控制的住自己么?”小六问道。
“只要你相信自己,就一定可以,这么些磨练你都挺过来了,难道到了你最想的得到的东西面前却畏缩了么?”沈狂道。
“我明白了,师父,请您教我剑法吧!”小六答道。
“师父,我想,我果真还是不适合学武,您放我走吧。”小六看着眼前的情景,脸颊流下了冷汗。
“少废话,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么?现在还想找退路。”沈狂说道。
“退路的话,往回走就可以了吧?话说师父这真是你们族里训练的方法么?您是在骗徒儿吧?”小六转身要冲。
“这就是我族真真正正的练剑方法,为师没有骗你,好徒儿,快练吧。”沈狂拽着小六的衣服,一点一点向前面的马蜂群走去。
“别骗我了,哪会有这么诡异的方法?在躲避马蜂毒针同时用木剑将其打落?不可能的吧?师父,您果真还是想弄死徒儿吧?师父,您不如让我自尽吧,我爹娘知我如此也会责备您老人家的。”小六挣扎着。
“这孩子,怎么跟为师说话呢?这样既练身法又练剑法,平常想学还找不到这么多马蜂窝呢,这可是我找三天才发现的宝地,你就好好练去吧!”沈狂说着,将小六扔进了马蜂堆里。
“师父,那您起码把木剑给我啊!”马蜂堆里面传来了小六的惨叫声……
深夜里大宝在谢家村的祖庙前前,时而挥动手中的木剑,时而又停下翻翻手里的剑谱。
“大宝,果然是你么?”大宝的大伯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大伯啊,看来刚才是我看的太入神,没注意到您。”大宝悠悠的笑着,并未慌张害怕。
“我前一阵听闻村里好像有人在深夜偷偷潜入我们谢家村的祖庙偷学天邪剑法,没想到是你!”大伯说道。
“大伯,祖庙里藏着这么厉害的剑法,怎能不让人想看呢,若是剑谱安然的放在这里无人问津,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吧?”大宝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呸!强词夺理,大宝,你难道忘了村里不准练习天邪剑法的禁令了么?”大伯呵斥道。
“既然禁止学它,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毁了剑谱却把它藏在这里?没有人学它怎么会让外面的人知道谢家村这天下第一的剑法?既然你们这些老顽固不肯教,我只好偷学了。说起来,等我出村成了天下第一,还能将谢家村发扬光大呢!”小宝眯起了眼,微微地笑着。
“大宝,若是没有很深的修为的话是不能学习天邪剑法的,你虽然天赋过人,但是心性还未到境界,强行练习天邪法的话会被心魔反噬,想想你的秉性竟已经变了许多,你快收手吧。”大伯劝道。
“那都是你们这些老顽固的鬼话罢了,大伯,我已经练了五年了。现在天邪剑法,我已经掌握了七分火候。”大宝边说边向供在祖庙中央的三把神剑走去。
“诶,想不到你已偷学五年,只怪我太宠着你,把你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没有在意,大宝,你没有发现这五年了你的暴戾之气越来越重了么?……”大伯看着大宝,深深的探了一口气。
“对了,大伯,我从小就有个问题,咱们的祖庙里供着三把神剑,第一把是建村人谢晓峰所用的以天外陨铁打造的天穹剑,第二把是五十年谢家村第一剑豪谢林峰抵挡外族魔教所用的巨齿鲨骨剑,可这第三把玄冰剑是谁的,你们却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大伯,这是为什么呢?”大宝将玄冰剑取下,轻轻的抚摸着,仿佛是自己的珍宝一般。
“大宝,你在说什么!”大伯已将手里的剑死死的握住。
“呵呵,大伯,其实我知道,只是想亲耳听见你告诉我?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这把剑的主人叫谢青霖,当年他练会天邪剑法想要出村,可你们却怕天邪剑法重现江湖而杀了他。对不对?”大宝静静的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大伯吃惊地说道。
“你们一定想不到,我爹当年出村那一夜,在祖庙里留了一封信。”大宝说道。
“住口!”大伯说道。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杀了我爹,却对我这么照顾呢……”大宝突然起剑向大伯刺去。
“唔!”大伯看着已在胸前的剑猛地一惊。大宝这一剑是天邪剑谱里的一式,虽看似普通,可刺出剑身则是边前进边划出微小的圆圈,施剑者将内力注于手腕之上,在触及对手一瞬间发力将所刺部位贯穿。故对方在受剑之前根本无法防备。
“呵!”大宝发力,手里的玄冰剑贯入了大伯的左胸。
“哈哈,这就是天邪剑法啊?让我可以一剑了结了谢家村的的主考官考官!爹,您当年没能完成的心愿,让孩儿替您完成,谢家村欠你的血债,我现在替您去讨!”大宝狂笑着将玄冰剑从大伯的身体里拔出,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大宝,你爹,当年,他,他是,自,自尽的……”大伯感到眼前越来越暗,说道最后一个字时,已没有了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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