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令员。”
刘斌政委口里应和着朝克图那软中带柔的命令,眼里充满了对这个硬朗的蒙古汉子的感激。
“司令员,您的部下可不只是就他们两个人,我们可都是您的部下,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老人家可不能厚此薄彼,亲疏有别呀?”
区长张学勇调皮地眨着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那双小眼睛,冲着司令员撒起娇来。
“好啊。只要你们班长同意,我都没有意见。”
朝克图对着吴杨努了努嘴。
“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军分区把这份荣誉给予了我们区,我作为区委书记,也是一班之长,心里明白得很,大家伙也都心知肚明。这并能够证明我们区的什么工作都比别人强,而是,军分区党委,特别是朝克图司令员对我们这个班子高看一眼、厚爱一层。”
“我提议,不管杯里面倒的是啥,都不重要,我们一起敬司令员一杯。”
“司令员,我先干为敬。”
吴扬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里的啤酒“咕咚咕咚”地全倒进了嘴里。
心甘情愿的事儿真的不需要硬逼。大家杯里的液体,不论颜色如何,不管容积多少,瞬间一饮而尽。就算被司令员戏谑是“蚂蚱子”酒量的政委刘斌,也把那半瓶子就一杯的大绿棒子啤酒,一滴不剩的给干了。
朝克图既是军分区的司令员,又兼着市委常委,所以,在座的几位区里面的领导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到能够左右到自己前途命运的领导,所以大家都很投入地纷纷用敬酒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毕竟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地方常委的“斤两儿”足够份量。干部的调整和使用,市委常委每个人手里都有自己至关重要的一票。
再加上朝克图司令员从头到脚,浑身上下也看不出有丝毫的官儿架子,言语之间没有听出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滋味,很快就把大家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让大家感受到了兄长般温度的同时,也卸掉了不少与所谓的“大官儿”们交流有心里障碍的担心和包袱。
刘斌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不好,两瓶啤酒就可以把他弄得五迷三道的。难怪朝克图司令员把他定位成“蚂蚱子”酒量,那不是一般的准确,那是相当的准确。
要说这个称呼由头,那还得从前两年的一次年度议军会结束的那次聚餐说起。
军分区在每年冬季征兵工作结束之后,都要趁年度民兵训练开始之前,召开一年一度的议军会。各个县市(区)的区委书记、人武部的部长、政委都要参加。
一方面是总结一下征兵工作,另外一方面也是计划安排布署开春之后将要进行的民兵训练。当然,还是军分区首长想在会议结束之后犒劳一下一年到头辛苦工作的各县市(区)的主管武装工作的同志们。
不甘落后不只体现在工作上,酒量也是谁也不肯甘败下风。但是,对酒精的承受能力确实个体差异巨大。
被两瓶啤酒打下阵来的刘斌,心里纵有一万个不服气,但是,此时此刻不得不扶墙了。
从军分区食堂里扶着墙走到外面,根本没来得及看仔细辨别,便对着一个白花花的大雪堆哇哇开吐。
当大雪堆里面突然闪亮了两个剌眼的大灯时,刘斌才猛然醒过神来,定神一看看这哪是什么雪堆呀,分明是朝克图司令员那银白色的北京213吉普车。
吉普车发动机盖,哪经得住他那一米八十多的大体格子往上面一爬,再加上连吐带呕的一顿震动,愣是把吉普车的声控大灯震得一闪一闪的,生生把朝克图司令员的司机小姜招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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