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快乐的农村过年时光
文:我是素颜
思绪飘回到了老家,一个叫做"高城"的贫穷的小村落,村里的人口大概也就两千人左右吧。
小的时候,没现在这么有好奇心,什么事都想知道个理所以然。那时最感兴趣的就是吃。只顾着寻摸吃食的人,眼睛不灵光,脑瓜子更不灵光,一点记不得要过年了,得做些什么事。
有一年大年三十的下午,兄长在外面的大街上,洒了些水,拿着大扫箒,把一大片的街面打扫了个干干净净。我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扫大街呀?兄长回答:明天过年了。
由此记住了,过年是要扫大街的。
我们家里穷,只有父亲一人上班,养活母亲和我们五兄妹,平日里老小的我穿的衣服都是姐姐们褪下的,又大又旧。所以在心里是极其盼望过年的,可以有新衣服穿。
儿时的年味#快乐的农村过年时光有一年,母亲给我做了一身粉色的新衣裳,还在两个衣兜上镶上了小三角形的花边。当我无比骄傲地在大年夜换好新衣服,找邻居的孩子们玩耍时,她们家的大人都一致地夸奖:你妈的手真巧。
我们一群孩子跑到了村子中央十字路口唯一的一个路灯下,玩游戏。灯光不甚明朗,我们的身影看上去迷迷糊糊的,丝毫影响不到我们的心情。一直玩到夜色深沉,有孩子困了,才分手回家。要说胆子也都大,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偶见月亮浅浅地照着,一个个七八岁的孩童,就敢各自散去回自己的家。
儿时的年味#快乐的农村过年时光早上早早地醒来,不等饺子煮熟,就会溜出去到最待见我的常大爷、常大娘家。吃惯的嘴,跑惯的腿。常大娘经常会往我的衣兜里塞花生瓜子。过年了,自然会多添了糖果。然后我会捂着衣兜满载而归。为了防止被姐姐抢食,还会找个隐避处,把吃食给藏起来,想吃时偷偷抓一小把。
要说喜欢的事还有一件,跟着父亲出去给长辈拜年赚压岁钱。这个资格是独属我这个老小的。父亲提着一包点心,拉着我走亲戚。有大方的看到小跟屁虫相跟着,马上掏出五角或一元的"压岁钱”,逗着让磕头拜年。也有不想出的,装作忘了,聊些生活琐事。这个时候,我却聪明之极,缠着父亲不让他好好聊天,一个劲地嚷嚷:给我换成一块的。
儿时的年味#快乐的农村过年时光亲戚自然看得明白我的小伎俩,痛快地掏出一块钱,递到我手里。
后来又长大了些。要过年了,大扫除的时候,母亲吩咐让我擦玻璃。打小所有的家务活都有兄姐做,别看家里不富,我却从不用做这些事情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擦起玻璃,结果擦得都是花模花样,没一点亮堂。被母亲狠狠一顿批,又吩咐姐姐重擦一遍,果然比我擦得亮堂。
儿时盼过年,原因很简单,可以穿新衣服,吃好吃吃,还可以玩鞭炮。我是那种天生胆大的人,别看是个女孩,玩二踢脚也不带一点怵的。当然,最好玩的还是从别人家放完的成串的麻鞭炮里,捡出来没燃尽的,一个个从中间折断,但不能全断开,一部分要连着的。然后一溜摆到砖头上,用香一个一个点燃,“哧”一下拖个长音,一个没了,接着再来一个。
儿时过年的乐趣就在吃、穿、玩。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年味呀?有了,自然是冰淇淋香筒一样的甜滋滋凉爽爽清凉可口的味道,纯净自然。
儿时的年味#快乐的农村过年时光好回味小时候无忧无虑的过年,父母尚在,兄姐也在一个家里,没有过年要债被要债的负担,没有做不完的家务,一身的轻松。
快乐的年味,一年年淡去,变了质的年味,一年年的加重。过去的味道,才是值得令人回味的。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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