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一年只煮一次咂酒。秋后,自家种的几行高粱熟了。小心地收拾起来,也就三五斤,粒粒圆实,粉红嫩润,干香扑鼻。
近重阳时节,地里没什么活忙了,就呼哇呼哇洗一口大锅,和上高粱、酒曲,好柴好火可劲儿蒸煮。每家都有一个煮咂酒的高手。虽然我至今只是喝咂酒的高手,但那种氛围、干劲的感染力超强,让人的每一个心肌细胞都是咂酒的神韵。
煮好的酒用小瓦坛装好,扯来完好的芭蕉叶封上。喝的时候,插一根削好的竹管,就嘴一啜,暖甜暖甜、酵香酵香的酒液齿颊生欣,一天一坛,不羡神仙。
咂酒毕竟带酒,牛饮鲸吞还是有酒劲的。用杯碗喝太小气,一两斤装的瓦坛圆滚滚黑压压摆开,自觉抱一个,当饮料喝完绝不费劲。坛底的高粱糟子也最好吃完,主家觉得你真懂他家咂酒,下次才有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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