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杜豆豆
《杀死一只知更鸟》3：如果善良和罪恶正面较量，你会站在哪一方？
当我问你，如果善良和罪恶正面较量，你会站在哪一方？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可是，现实往往没那么简单。
在人们沸沸扬扬地传言说爸爸为黑鬼辩护的那段时间，总有一群一群的人来我家，劝说爸爸放弃汤姆的案子，说爸爸肯定会输。可爸爸坚持要管，说要把真相弄明白。
有天晚上，爸爸拎了一根安着灯泡的长电线出门了，还说让我们先睡不要等他。可我们心里害怕，就寻了过去。结果在监狱门口发现了爸爸。原来，他在为汤姆守夜，因为第二天就要上庭审了，他怕有人会加害汤姆。果不其然，有一拨人气势汹汹地来了，把爸爸围了起来，看起来情况很不妙。
我们着急救爸爸，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这时，我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爸爸曾经帮助过的坎宁安先生。我顾不了许多了，向他提起了爸爸帮过的那个官司，他送的山核桃，他的儿子沃尔特到我们家里做客。他开始不理我，后来越来越不自在。所有的人都望着我，好像入了神，后来，怪事发生了，他抱住我的双肩，说代我向沃尔特问好，然后，招呼那群人走了。
这一晚的惊险过去后，我忍不住哭了鼻子。姑妈责备说，我不该半夜出去给家里人丢脸。
可爸爸却说，这次脸丢得他高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八岁的孩子用善良的力量制服了暴徒。
八岁的孩子用善良的力量制服了暴徒
法院审判的当天，我们寻到镇法院去听。我们坐下后，看到第一个证人司法官塔特先生正专心地回答巡回法务官吉尔默先生和我爸爸提出的问题。
塔特先生说，鲍勃.尤厄尔先生11月21日夜里叫他去他家，说有个黑鬼强奸了他女儿。他赶去时，看到梅耶拉 .尤厄尔给打得很厉害，梅耶拉说是汤姆把她欺侮成那样的。所以他把汤姆关起来了。但是他没帮梅耶拉请医生，也描述不清伤情，只记得右眼被打青了，整个脖子都有伤。
第二个证人是鲍勃.尤厄尔。他也证实说他看见汤姆正在他女儿身上乱来，完全同意塔特先生描述的伤情。当我爸爸让他写字时，所有的人都发现他是个左撇子。
第三个是原告梅耶拉.尤厄尔。她说她付钱让汤姆进屋帮他干活，没想到汤姆趁她不备扑过来打她，还掐她的脖子，欺侮了她。她19岁了，是家里老大，没怎么念过书，爸爸总喝酒，自己要干很多活，弟弟妹妹们都吃不饱穿不暖，整天生病。当被问是否他爸爸打过她时，她很迟疑地回答说，她爸爸从没碰过她。
可当汤姆站起来时，连小孩子都明白了，梅耶拉小姐在说谎。因为汤姆是个残废，根本没有左手！一个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掐她的脖子，打她的右眼？
汤姆说自己认识梅耶拉很久了，梅耶拉多次叫他帮忙干活，还和他说话。他觉得梅耶拉很辛苦，所以很高兴能帮上些忙。那天他经过尤厄尔家，梅耶拉叫他帮忙进屋修旧门。他进去后却发现门没坏，而且其他人都不在。他打算离开时，梅耶拉扑了过来，紧紧抱着了他的腰，还吻他。恰逢尤厄尔先生回来，在窗外骂梅耶拉婊子，还说要宰了她。他趁机跑了。他没有伤害过梅耶拉，也极力抵制了她的主动行为。
听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汤姆的另一种教养。他不想无礼，又是个黑人，只能有了机会就撒腿跑——而这正是犯罪的确证。
汤姆的另一种教养
吉尔默先生说，他认为汤姆用一只手可以干活，一样有力气掐女人脖子的事。他自己跑掉，显然是畏罪逃跑。
吉尔默用那种让人恶心的神气说着这些话，我和迪尔都觉得这样对待黑人太不合理了，迪尔为这个还到外面哭了好一阵儿。
等我们再回来时，爸爸在做最后总结。他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根本就是梅耶拉试图掩盖自己的过错，他父亲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并且为此毒打了她，最后他们联合起来试图嫁祸给这个善良温和的黑人。他们以为自己是白人，就自信一定会借着社会对黑人的偏见，让陪审团判处汤姆有罪。按照所有的证据，陪审团应该公正地做出决定，那就是让汤姆回家。因为，在我们的法庭上，所有的人都应当生而平等。
我们都觉得，爸爸肯定赢了，而且陪审团很快就会做出决定。可是，我们从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11点多，才把陪审团等回来。判决结果居然是：“有罪……有罪……有罪……有罪……”。
所有的黑人都站了起来，望着我父亲。杰姆哭了。我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所有的黑人都站了起来，望着我父亲......
第二天，我们惊奇地发现，厨房里堆满了黑人们送来的各种食物。莫迪小姐说，这个镇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帮汤姆的忙。比如，这些黑人，我们这些人。泰勒法官知道这个案子赢不了，但他还是指定了爸爸做辩护律师，因为他是唯一有希望让陪审团踌躇的人。这就是个小小的进步。
可很快，我们就听说尤厄尔先生在路上拦住爸爸骂，还往他睑上吐唾沫，扬言要宰了他。
爸爸却让我们别担心，站在尤厄尔先生那边想想，他不过是想出口怨气罢了。生活中每天都有白人欺骗黑人的事情发生。但是，永远不能忘记，无论一个人多么富有高贵，只要他欺骗人，就是个败类。而且，他说汤姆会平安无事，我们很有赢的希望。
可是，我们等不到了。因为，汤姆死了。他很绝望，企图越狱，结果被枪打死了。
汤姆之死，成了那两天的热点新闻。有些人把汤姆说成了逃跑的黑人典型，不顾后果，一有机会就盲目地逃跑。
报馆老板安德伍德先生则说，一个残废人，不管是站着、坐着还是企图逃跑，杀害他就是罪恶。他把汤姆的死比喻为猎人和小孩毫无意义地残杀唱歌的鸟。
毫无意义地残杀唱歌的鸟，是一种罪恶
善良和罪恶较量的胜负，到底应该以法庭为准，还是以人心来衡量呢？善良，在罪恶的攻击下，到底能不能胜利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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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杜豆豆，IT从业20余年，爱好广泛，本科时修英语、计算机，研究生修美学、心理学。早年创过业，后就职多家全球知名IT外企，现工作于某研究院。性格淡泊宁静，书痴一枚，闲时码码字。兼任多家平台签约作者。愿倾尽一生之力，读经典好书，写有厚度的文字，过有深度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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