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前天是一年一度的冬至,冬至是步入冷天的开始,儿时听得最多的就是冬至要吃饺子。
儿时的冬至吃的饺子都是现包的,父亲提前到集市割上几斤肉,当天再加入两棵大白菜,还有大量的葱姜提前切好,最后加入肉一起在案板上垛馅子,等到肉与菜黏黏的,再加入各种调味料,就算饺子馅完成了。
都是父亲负责剁馅子,母亲负责活面擀皮,我与父亲负责包。母亲擀皮特别快,一会就会堆很多的皮子,有时还会停下来替我们捏几个饺子。
过年时包饺子都会包很多,除夕晚上都要坐下来包上两个小时,除了包够当晚吃的以外,还要预备初一早上与中午的量,所以每次都是包好几个锅排,放上溜布盖着。
每次下饺子时,父亲都会提前准备汤子,用香菜或者蒜黄,倒入油盐酱油与调料,还有最重要的醋,等到大火烧开时,会给提前准备的碗里添上些许水,叫做驱汤子,顿时就有香菜或是蒜黄的味道扑鼻而来,直叫人流口水。
一般包的饺子不是很咸,吃的时候边喝汤,汤是加入盐和醋的,喝起来酸酸的特别好喝。每次都是吃完饺子喝完汤,便觉得吃饱喝足。
自从父母离开家以后,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虽说逢年过节也会下饺子吃,可是总是少了很多的氛围,垛馅子都是奶奶剁,擀皮包也是我与奶奶,爷爷最多的时候就会到饭点了,回来烧火。
下的饺子,都是清水的。大火烧开以后,饺子就被推到了锅里面,三次烧开就被盛到了碗里,再也没有吃过带有酸汤的饺子。
虽然我期间也曾像父亲一样,学着驱咸汤子,可是总觉得少了一种味道。
婚后的第一次过年,是跟着婆婆包的饺子。我与先生负责包,当时特意买了香菜,驱了咸汤子,也许是超常发挥,大家竟然一致说好喝,现在想想或许是鼓励,给个面子罢了。
出来好几年了,今年是在外面过的第六个冬至了。以前的冬至已经记不大清,好像都是到店里点两份饺子,我一份韭菜鸡蛋,先生一份猪肉大葱。
也许现在的人都特意注重仪式感,去年到一家东北饺子馆,一踏进店里,老板就摆摆手:“饺子没来,卖完了。”最后我与先生无奈只得到超市买了速冻饺子下了下,也算过了个冬至。用儿时的话说就是保住了耳朵。
而今年的冬至却格外不一样,往年的时候都在上班,而今年我却在家躺着,像坐月子一样,捂着个头,一会咳嗽,一会头疼,一会发烧。就像朋友圈的调侃说说:冬至吃点啥,我吃布洛芬,配图一个卡通人物抱着布洛芬的图片。
说实话,我也吃了一粒。晚上等着先生到店里打包饺子回来,结果却告诉我韭菜鸡蛋的卖完了,韭菜大葱的也没了,只剩了牛肉与荠菜的。
没想到现在的人们越来越重视节日,懂得仪式感的重要性。
很久没有吃过老家的手工水饺了,记得去年过年时,由于路上堵车,走了十多个小时。母亲在路上打电话告诉我,回家的时候路过停一下,已经包好了饺子,等着我回去下着吃。
印象深刻的是那天在回家途中,刚下了高速路口,便飘起来了鹅毛般的大雪。顿时觉得冷意又多了许多。
不过到家看着门外的大雪,坐在屋里捧着母亲下的热腾腾的饺子,那感觉别提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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