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的紧,吹起一路的风尘,灌入我的身体与耳朵。
法桐树上飘下的绒球,乱哄哄洒落一片,对面的防疫站,排满了打疫苗的人,病毒解锁了。
风吹响长号,把我拉回很久以前的初夏。
阳光很好,处处显耀着刺眼的光芒,满是污渍的马路成了它的反光镜,让人在炙热里无处可逃,周围是各种名号的小吃店,慵懒的时光里,三三两两的人,零星的散落在阴影里,或吃、或坐、或聊。
我在一间三居室的屋子里,守着一张床,空荡荡的,像一颗很久未打扫的心,蒙上一层尘土。
穿过硕大的客厅,另两间卧室住了一个高级领导的孩子(在附近上学)早晚出没,很少谋面。另一个是和自己相仿的同事,她是外地人,因为在一次征求生活困难的会议上,如实的反映了自身的困难(也是唯一把领导的话当真的人),她幸运的从乡镇调回市里上班,直到有一个矮个男孩对她死缠烂打的纠缠后,她就在这里扎下了根。
她们都不在,屋子里空空的,坏掉的自来水笼头滴落的水声,听起来惊悚。
惊悚?源于一部恐怖电影传染的情绪,但它却被恶意的冠以《东京爱情故事》的名号,本以为会欣赏到一场异国的浪漫爱情,打开之后,一个又一个悬疑场景,压根就没有爱情,心被吓得都快跳出来了,魂魄都被电影里的鬼吸走了,平时走路都会停下来,猛回头看看,有人跟踪吗?
不能在屋里了,赶忙钻到阳光里,光有驱鬼辟邪的功效,我又恢复成有影子的人了。
走到机房里,屋子很大,做了很好的静电防护措施,地板、天花板都是用绝缘板做成的,走廊里是透明的玻璃铺成的地板,脚底下踩着绿色的景致,我颤悠悠的走过,唯恐玻璃破裂,自己不小心漏下去,把人工景色踩个稀巴烂,整个大型工作间像电影上的科技场景,虚假的不真实。
在这么科幻的工作环境里,度过了一年的时间,搞的自己越来越不真实了。
自己在这么艺术的环境里,到底干了什么呢?
过了前期的忙碌与新鲜感,随后就是百无聊赖的日子,像无头的苍蝇随处乱撞,但为了证实自己还活着,保守的采用了上学时的习惯---看书学习,看数学书吧!(因为那样会让脑袋灵光),看文学类的吧!(因为那样会比较轻松),只看也没有意思,开始胡写八道,在电脑屏幕上制作了一个网页,正儿八经的做了排版,还配了插图(现在早已忘了如何制作的),当时还风光的传给同事看看,同事回馈一场恐怖版的“东京爱情故事”电影,于是乎,那个同事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伪装。
一年后,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对于没心没肺也没有远大抱负的我,心情不好也不坏。
风摇晃着玻璃,簌簌作响,从缝隙里传来凄厉的叫声,怀着惊恐,穿梭在光芒普照的人间。
我在硕大的落地窗前,寻找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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