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满寒溪,一路空山万木齐。试上小楼极目望,高低。一片烟笼十里坡。
吠犬杂鸣鸡,灯火荧荧归路迷。乍逐横山时近远,东西。家在寒林独掩扉。”
——录纳兰词《南乡子•秋暮村居》
一缕轻轻的云,随一个人,优雅地飘过了一个亭子或者一条回廊,迢迢地涉水而来,以悄然颌首的微笑,叩响村居的门扉。这个秋日的傍晚,从此让人迷恋。很多人喜欢纳兰词,那般温柔多情,那般多愁善感。轻吟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平安唯愿,念!然而值得提及的是纳兰词中是少见的一首南乡子•秋暮村居,从“吠犬杂鸣鸡”的陶式闲适,可见这位“清初第一词家”欣喜的情致。
村居,美到深处不自知。风抚过了一个日子,抚过了一段青绿,暗自欢喜!试着登上小楼极目远眺,群山高低连绵。十里山坡,一片烟雾笼罩。细细品味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树,一物一景,都可以激发无限穷的想象。
人们最熟悉的当属初见了寒冷的溪上飘满红色落叶,一路上山林寂静无人,树木整齐划一。流连于河畔蒹葭,往返于青山绿水,山水被染上欢乐的颜色,一个人就不累,也不会倦。不忘多少日子,蓝格莹莹的天上,飘着几朵白白的云。是的,心许艳歌过往,那般茵茵、亭亭、盈盈、茁茁;无名的野草上,自己的故事;叠翠的身心与向往,植于僻壤,安于静雅。
仿佛是在刹那之间,听闻狗吠声夹杂着鸡鸣,灯光闪烁,找不到回去的路。只好沿着横亘之山而行,忽远忽近,时东时西。家在秋冬的林木深处,正孤独地关着门儿。一扇窗,也关上了吗?梦和月光在风景之外,淡淡的暖绿,田陇陌上的好,村姑眉际、燕喉鸦背、鸡啼犬吠,人在旅途。步上台阶,轻叩心扉,人间极美这般境界,你寻觅到了。
伫立于时光的彼岸,翻阅着曾经的画面,静静一池玲珑的月光;路过你的石板小路,在桥下,低声问,为何落花涉水而来。走在季节之中,那村居是在山中,还是在水畔,是否有文友笔下“村女,村女,撩逗你芳心许,”应是如梦、如梦,一笑。不管是谁,只要与村居的泥土沾边,心就柔软了。名家的凡人情愫,是很可亲、很可爱的。所以,了解一个人,解读一个人,要多看他的作品,看他更多的作品。
枫红,像一团团火焰,在寒意里跳动。村落,房舍是暖色的,暖色的泥墙,桔黄的秸秆在落霞中,幻化成一抹浅醉。朝花夕拾,过往星星点点。走过一些桥、一些路,走进秋暮,你还能找不到纳兰笔下的村居吗?风中,有琴声飘来,滴落在中国文人的枕边。轻灵,是落在心上的一种笔调。词家前贤,些许过往。爱恨深处几许、前世今生几许,捻一瓣心香,便可见,明眸里浅浅的笑,涟漪你。一个秋日的傍晚,让人痴痴迷恋的村落、村居……
(文/硬笔书法/张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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