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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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戏言一场，
却忘了始于轻佻——
顺着迷梦的线索，
看不穿烟水渺渺。

透过雾的若即若离，
手仍捉摸不到。
眼角凝上了湿润，
才知那道迷障由谁铸造。

是自己不甘错过，
抑或上天画地为牢？
别人趋之若鹜的青岚，
如今也滞阻了相交。

迈半步孤注一掷，
方觉去路迢迢：
相遇更像痴狂着幻想，
也不必被他说教。

为他剪下我逝去的韶光，
犹接不上无可奈何的自嘲；
为他松懈本能的提防，
就收不起悬而未决的拥抱。

泥泞沉浮在路上，
阳光也不止西逃；
天上空余一幕色彩斑驳，
是退场得潦草。

晚风盈我怀中，
想消解那些懊恼；
月华流我眉边，
算是明亮不少。

终于看清了——
你挑着在我心上乱舞的尖刀，
划出了道道殷红，
任凭鲜血直冒！

已而心口被暗红锈死，
夜色则更显寂寥。
我若无其事地开口：
「君否安好？」

虽与我相视无言，
你却掩不住带泪的笑。
要医入戏已深的顽疾，
还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