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上无时无刻不在面临选择,是按照指南、规范操作还是根据经验甘愿冒着风险去做进一步手术?很难分对错,但每一次行动无疑都在考量着医者的仁心、医德。本期的主人公正是这样一位医者仁心,仁心如绵的外科医生,来自中国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肿瘤中心主任,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主任委员,中国抗癌协会胃癌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徐惠绵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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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绵:医者仁心 仁心如绵_腾讯视频
奋斗: 刻苦学习,用丰富的医学知识回报家乡
徐惠绵,1953年9月出生在辽宁的教师家庭,相比于年青一代优越的教育资源,他的求学、从医之路,简单却坎坷。本科、硕士、公派留学、博士,看似简单单调的每一次求学经历,由于历史原因导致、文化底子相对薄弱的他却需要比别人多付出几倍的功夫。如果说有什么信念让他始终坚持,那便是早年在“上山下乡”过程中,农村老乡们长年因为看病犯愁的情景在他心中打下的深深烙印。
单丝不成线,孤木不成林,个人的奋斗离不开集体的支持。而他所在的中国医科大学肿瘤科便是这样一个在我国胃癌领域标杆性的集体。1960年中国医科大学创立的全国首个肿瘤科,而创立之初便把胃癌作为主攻方向;1975年,在没有内窥镜情况下该科发现了中国首例早期胃癌;1983年科里的张文范教授通过赴日研修,引进了当时日本最先进的胃癌根治手术理念,并在国内率先开展胃癌根一、根二、根三甚至扩大的根治手术,为我国胃癌根治性手术的推广做了巨大贡献,因此也有人称中国医科大学肿瘤科为中国胃癌根治术领域的黄埔军校。
育人: 桃李满天下
到了徐惠绵这一代,“以科研为先导,医疗为基础,基础和临床相结合,多学科协作”是他对于科室发展的重要理念。在徐惠绵主任的领导下,近20年科室共发表论文290篇。除了学术成绩的集中爆发,徐惠绵还是中国医科大学培养研究生最多的导师之一,而且不仅数量多,培养的学生还个个成才。
他的大弟子王振宁是教育部长江学者,另外一位学生孙哲是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所带学生毕业后短时间内纷纷晋升,甚至破格晋升为副教授、教授,让人印象最深的就是2010年,全校破格晋升的年轻教授/副教授一共有11人,而徐惠绵所在的科室就占了4个。
探索: 胃癌腹膜转移领域的领路人
中国是胃癌大国,具体来说是晚期胃癌大国,全球每年新发病例90万,我国占45万。术前或术中发现的胃癌腹膜转移病例近20%,除了发病率高、早诊难,胃癌腹膜转移的患者致死率还高,即使行根治性手术后,胃癌腹膜转移的死亡率仍在50%以上。
因此早在20世纪80年代,徐惠绵便带领科室开始对胃癌腹膜转移进行了系统研究,完成了对胃癌腹膜早期转移高危因素的判定。在20世纪90年代,由徐惠绵导师陈峻青教授首次提出了胃癌浆膜分型,但该研究结果在当时并没有被广泛认可。徐惠绵经10余年大样本的研究和系统比较,证实了不同浆膜分型与患者腹膜转移的早诊与预后关系非常密切,现在已经被国内的共识所接受。
除此之外,该团队在癌转移的“土壤”——受体器官,即肿瘤微环境方面,也进行了大量的临床和基础研究,并通过10多年的不懈努力,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了胃肠癌腹膜转移的间皮途径、乳斑途径和干细胞途径,丰富了癌转移的种子-土壤学说和微环境理论。结合到实际临床,徐惠绵总结了一套合理高效的胃癌综合治疗方案,使科室胃癌根治术后5年生存率从20世纪80年代末的54.6%提升到了现在的64.9%,居国内领先、国际先进水平。
医者: 只要为患者好,哪怕承担风险与不理解也值
我国医学泰斗、现代外科之父裘法祖先生曾经说过,“才不近仙者不可为医,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由此可见临床工作中,不仅要技术精湛、更要医德高尚。但与一般人的理解略显不同,对于徐惠绵及团队而言,医德不仅仅是对患者热情周到、满面笑容,更重要的是为患者着想。
3年前,科里来了一位70岁的胃癌患者,临近手术发现患者直肠部位也存在一处病变。70岁的老人,如果同时进行两个手术,风险巨大;但如果分开手术,至少需要半年的等待期,考虑到直肠癌的发展较快,半年的时间很可能出现转移并且失去手术机会,同时费用也会成倍增加。 尽管风险巨大,但徐惠绵及团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时手术。3年过去了,患者生存很好,家人也很感激,但当初的风险却渐渐被大家所忘记。
“为患者多清扫一个淋巴结,你可能会增加一份风险,你可能会面临患者家属多一分的不理解,也会面临多一分带来医疗纠纷的风险,那你愿不愿意承担?这是最能体现医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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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于望
视频 | 北京映相
终审 | 郭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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