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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燕
薰衣草花田生活时,被田甜老板的伙食宠溺到不想禾木。
每天大鱼大肉安排,忘了家,忘了这是在封控,忘了来自哪里去向何处。
许多民宿的宿主们一块烧烤,火锅,包饺子,其乐融融。
时不时安排课程,蛋糕美食曼妙和咖啡的精湛工艺完美融合。太极课、保险课、创业课,插花艺术等等。
两个月的封控过得朝气蓬勃,有条不紊,活出了人间百味,味出了城市的情趣和乡土的情感。
每到一处,都会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样。
选择有千百种,看你适应哪一种。
自我审视,是不是太没有追求了,写作也不去包装,经商也不去宣传。做的事到底有何意义?
可我就是不喜欢广而告之,大张旗鼓,不喜欢一时麻痹的灯红酒绿,也不喜欢名声鹊起的浮躁。
目前的状态,经过层层过滤,不是完美的,却是自身喜欢的一种方式。
打开四季的轮回,春风夏雨,秋收冬藏。把四季一节节的剥开来过,过得有意思。
枯燥的日子,总觉得没意思,思想就会跟着沉沦,就像被蒙住双眼的驴,日复一日拉转着沉重的磨,对生活失去了觉知。
很多人不都这样蒙着眼睛,不断地原地旋转。
我想摘下眼罩,看清方向,现实的确让人模糊,可眼罩更让人产生错觉。
之前遇到封控,面对被囚禁的步伐,情绪低落躁急。在薰衣草花田院子的两个月,把时间充分利用运转。经历过很糟糕的时光,当走过那段黑暗,它已成为过去时,再糟糕黑暗也是不可复制的始末。
我的伙伴罗丹是个讲究美学的人。在我告别薰衣草花田的那天清晨,她起床给我做了顿早餐,用精美的盘子装点,旁边还要放一朵花作为点缀,就算冬天她也要去遍野枯黄的荒原找一朵快凋谢的花回来。
回城市也会适当修饰一番居住的屋宇角落,都是受朋友美学的影响,让归来进屋的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温馨清爽,疲累的身心也会倏然晴朗。
在都市和山野轮换交替度过四季。
年轻时给自己一个抽象的定义,像我这样喜欢流浪的游魂,会有个什么样的对方?也许哪天我风尘仆仆归来,一脚踹开他的房门,放下行李问,听说我们今天结婚。
这只是一个抽象的理论,去想象我这样游走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归属。
后来的生活比这具体一些,增加了现实的元素,比较普通。唯一改不了的就是远行,就像男人戒不掉的烟酒。而我戒不掉的孤独,总会一个人仰望星空和蓝天沉默地发呆。喜欢一个人看书、憬悟,远离复杂的社交。
罗丹去了喀什古城淘古董,发现那些多年前被人们弃用出局的生活物品,又重新唤醒人们的记忆,人们不需要它了,当看见它时却百感交集。
禾木与一场暴雪恰逢,这是憧憬多年的向往,终于汇合。
到了禾木,又不想薰衣草了,那些琳琅满目的美食被禾木美景取代。
大柒在这,每次来旅居,她都把我衣食住安排妥帖。前几天一个朋友说他们家让我随意住,我说得回去问我们家姑娘们同不同意。
回来一问,姑娘们都说,哪能让彬燕姐住别人家,那岂不是流浪在外了,都已经回到自己家了。
我说以后无论禾木还是薰衣草或特克斯,在每个地方存放衣服,来去都不想再拖那不堪重负的行李,我要出门连牙刷都不用带。
喜欢有院山居客厅的大窗,面向河流白桦,朝阳从窗外对向的森林跳了出来,月亮也从森林的尖尖头升起来。布满夜空的繁星汇集了世界的光芒。我在听年轻姑娘们说爱情。
很多时候,我们可能逻辑不清,混沌地活着,很多问题不去深刻研究审视。
角色可以替换,但是无法取代。我就是我,天下无双的,稀少的。从前,现在,还是未来,只有这样的一个我。
雪堆得挡住窗了,一群年轻人围着炉子说笑,大柒亲自下厨给我和田甜做饭,不知不觉处出了一种情感,每年见一两次才习惯。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男女之情,每个内心重视存在的角色,我绝对舍得付出。
禾木旅居,无论冬雪春花,总嫌日子不够,怨时间过得太快。
要说我追求什么?
目前的,就是之前向往的,既然实现向往生活,那就不要再加码。
我们都像那块桌子上的抹布,尝尽人间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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