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人

作者: 杨光举A | 来源:发表于2018-03-08 21:52 被阅读183次

                                吹    箫    人

                                    杨光举

吹箫人

         

        1

一条深沟,刀削斧劈般将一座大山活生生地分作两半。一条小河,在谷底哗哗地流着,拐个弯向南,又拐个弯向东,然后不缓不急地向远处淙淙地流去。

一轮金黄色的明月,就在当空,玉盘似的。偶有几朵棉花似的云团游来荡去,跟月亮做着迷藏。天地间,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坡上轻轻地吹着风,又干净,又清爽,就像平摊在瓦面上的玻璃。月光下的小村庄,山开山合,雾聚雾散,影影绰绰,如同鬼影。

那边坡灯光下的人影,在这边坡看得一清二楚;那边坡人说话的声音,在这边坡也听得明明白白。可要从这边坡到那边坡,上坡下岭,少说也得四五十分钟。到了晚上,就极少有人翻山越岭。累人,这沟还邪气。谁也记不清在这条沟里死过多少人,走路不小心滚坡摔死的,被逼无奈吊死的,跳崖的……据说冤死鬼得找一个替身才能投胎转世。有一个晚上,这边坡的刘黑子到那边坡去找医生给他突发急病的老妈看病,走到沟底,同时被三个小鬼摁住,都要拉了去,结果三个小鬼厮打起来,争得不可开交,黑子才得以逃脱。

夜老鸹在这个山头哇哇地叫几声,又在那个山头哇哇地叫几声。

月夜,静悄悄。

在一阵阵微弱的风声中,突然传来一串串美妙、低沉,似嗔又似倾诉的箫声。突然间,就有了一股让你回忆的冲动。

人们都说音乐是人类沟通神灵的工具。而箫,又是这万般工具中的极品。它沉缓的调子,饱满的音色和极强的穿透力。一首首曲子,仿佛不是由它发出,而是吹萧人的灵魂在震颤中鼓动了它的嗓子。就为这,李二拐就爱上了箫,并且到了痴迷的程度。这一点,村里人都知道。并且还知道,他还爱在夜深人静的小河边夜夜练习。于是人们听惯了呜咽呜咽河水声的耳朵,又多了一缕沉沉缓缓的箫声。

2

二拐子不识谱通不得音律。他上过七年学,但每年期末考试都不及格,只得留级。读了七年书,七年一直读一年级。就在他读第七年书的那个暑假,他的母亲得了一场怪病,撒手人寰。没过多久,他的父亲也跟邻村的一个寡妇过日子去了,撇下李二拐一个人守着几间破土房,孤苦伶仃的。

一个耍猴的河南人从二拐子家门口路过,耍一气猴,吹一段箫。那箫声,真叫一个美,只把二拐子听得如痴如醉。没讨着一个赏钱,临走时,却把一只精致的箫忘在了二拐子家门口。二拐子如获珍宝,天天吹,天天吹,走路吹,放牛吹,白天吹,晚上吹,行走把箫带在身边,睡觉把箫放在床头。也没有半个人指点,就凭着这股子认真劲儿,他竟然把箫吹得象模象样,有板有眼。吹罢《妈妈的吻》,吹《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就连山歌他也能吹上一段。

吹箫的二拐子,神情极为专注。面对大河,他仿佛身心都沉浸在优美的旋律里,有苦、有乐,有悲也有欢喜。而动听的音乐,在夜色中震荡、穿越,仿佛精灵一样,飞旋在夜色柔和的黑暗里。二拐子的箫声,起初是让人感到厌恶的。因为人们接受不了那幽咽般地泣诉。更接受不了,他夜夜风雨无阻如痴如醉般地沉迷。在人们的耳朵里,那箫声难听得要命,跟冷风吹过粪桶如出一辙,跟苍蝇飞进夜壶没有两样。

然而,张大娘的死,彻底改变了人们对他的看法。那是一个柔和的夜晚,张大娘的丧事和其他人一样,入棺之后,村里上了年纪的妇女趁着夜色都要来给她烧倒头纸。吹鼓手本来是要吃饭休息的,班头看到正在帮忙的二拐子,似乎动了莫名的兴趣。

“二拐,听说你天天练箫。趁着人多,吹一曲吧。我听听你入行了吗?”班头说。

“没箫,吹啥。”二拐子,拖着小儿麻痹症留下的残腿,嘟囔道。

“我这里有。”班头从褡裢里拿出一支。

二拐子接过来,抚摸了一下箫身,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喜色,“确实是个好玩意儿。”

“你如果吹的好,我就送你了。不过,得跟着我上差。”班头打趣地说。

二拐子没吱声,慢慢坐下来,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箫。似有所思,他了试了试调子。然后只见他纤长的手指突然一动,忽然间就有无数只黑蝴蝶翻飞在箫管上。趁着灵前灰黄的灯光,那无数黑色的蝴蝶,翩翩飞舞,摇曳的舞姿,拽着油灯,拽着夜,一下子就抓住了人们的心灵。

二拐子神情时而诙谐,时而庄重。他的身体随着悠悠的旋律,有时前倾,有时后仰。在左右摇摆间,那些绚丽的蝴蝶,也更加婀娜多姿。他吹奏的调子很简单,高上来,低下去,低下去又高上来,高昂时如同万丈飞瀑从山涧奔流而下,低沉时仿佛清清的河水缓缓地流过浅滩;调子也不华丽,朴实的就像孝子头上的孝布。然而,正是这简单和朴实,听上去便有了哭丧的味道。灵堂里,锣鼓师傅踏着催人泪下的三连串节奏,唱着《安安送米》。孝子们轻轻地抽泣起来,开始还压抑着,哭声在胸腔里盘旋,肩膀一耸一耸的,后来终于憋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哭声和歌声箫声融合在一起,互相联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浑然天成,不分彼此。哭声中夹杂着歌声箫声,便有了念经诵佛的和尚普度众生的味道。

他吹着吹着,就想到了张大娘对自己的好。衣服烂了,张大娘给补;自己病了,张大娘做好饭,给端到床头;关键是张大娘酿的豆瓣酱,不但飘香了自己的饭桌,也飘香了全村人的饭桌。张大娘走了,走得那么急,自己还没来得及送别,她就永远地合上了眼睛。想起这些,二拐子的心都碎了。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在昏暗的夜色中闪闪发亮。

一曲终了,二拐子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人,个个眼神恍惚,眼中也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他起身,将箫递给领班,“好玩意儿,就是好玩意儿。”他心情沉重,语音发涩。

班头这才清醒过来,“我说话算数,箫送给你了。”

“我对上差,不感兴趣。”

“啥时候来都行。”

二拐子扭过头,拖着那条残腿,带着他的蝴蝶,一声不响地消失在黑暗中。

        3

从那以后,人们改变了对二拐子的看法,接纳了他的箫声。而好事的婆娘们也开始张罗起他的婚事来。然而十里八村的姑娘们却不肯嫁给他,不单单是腿有问题,都还说他脑袋有问题。明明有赚钱的手艺,就是不肯用,那不是脑袋的问题是啥?这话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也只是笑笑。

他虽然笑,可婚事毕竟还是耽误下来。村里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单着,除了晚上的箫声,形单影只。三十大几的人了,这样单着毕竟不是个事。村长做媒,逼着他娶了邻村的傻姑。按村长原话说,傻姑又不是天生的傻,是心眼小。考上师范大学被人换包了一时想不开,郁闷傻的。娶过来,赶明年给你生个胖小子,等你老了,也有个端汤送饭的不是?村长是二拐子的叔,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婚事由村长主持着自然敞亮地办了。结婚了就要入洞房,入洞房了就得干那事。结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公开化,程序化,正规化。结婚后的内容也不复杂,就是让男人放大胆子加足马力在女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然而二拐子新婚第一夜,箫声一直响到天明。人们便议论说,他们两个二楞子,可能就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事,也有人说二拐子身体不好,根本就干不了那活。

傻姑虽然叫傻姑,正如村长说的,并不是根子上就傻。见了人就是胆怯,没话,像孩子一样拽着二拐子的衣角,在背后偷偷打量着人。高兴了,她也抿着嘴笑,但笑得很羞涩。起初人们总是怀着善意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但时间一长,眼睛里就多了些揶揄。更有好事的孩子们,追在他们身后,大声地唱:“二拐子腿脚瘸,娶个傻子当媳妇,生个孩子看像谁,问问是傻还是瘸。”二拐子开始的时候无疑是愤怒的,他的愤怒恰恰激起了孩子们的顽皮。他追又追不过他们,斗嘴也斗得无奈,往往是吓坏了身后的傻姑。在无奈中,他只好低下头,领着恰如惊鹿的傻姑匆匆而过。

一年吧,或许是两年。牵着二拐子衣角的傻姑,肚皮开始隆了起来,衣服的下摆已经翘得很明显了。村里的婆姨们,借着串门,就问她是不是有了。傻姑摸着肚子,只是羞涩地笑。婆姨们就像确定了心事一样,眼睛里也跟着开了花,一边嘱咐着傻姑一定要注意的事项,一边对着低头不语的二拐子笑着说:“这是好事啊,看你媳妇准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听了这话,傻姑笑得不但更加羞涩,而且还有些痴了。二拐子则闷声闷气地说:“你看你那傻样。”傻姑却不生气,她正徜徉在大胖小子的美梦中了,脸上的幸福绽放在笑容里。

        4

夏天的时候,下雨是最平常的事情了。而且说下就下,说不下,天气立马放晴,除了地皮上的湿,好像从来没有过下雨的意思。这时候的傻姑,眼看就要临盆了,肚子出奇得大。她总是一只手托着肚子,一只手撑着腰,在家里走动。遇到二拐子出门,她就一只手牵着他的衣角,一只手托着肚子。走不多远,二拐子就停下,放个高马扎,让傻姑歇一歇。傻姑就坐下来,拉着他衣角的手还不肯松下。这着实羡慕死了村里的婆娘们,常常指着他们对自己的男人说,我怀孕的时候,你有二拐子一半对我,我也知足了。男人们则讥讽地说:“傻姑傻,你也傻是不?你傻了,我就那样对你。”这往往招来婆娘的一顿臭骂。男人只好灰头土脸地逃开,免得她端上更难听的话。

村子东头接生婆赖大娘早就收到过二拐子送来的点心,也来看过傻姑,还把了脉。用她的话说,也就这两天的事。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二拐子,这两天千万别出门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是两条人命。二拐子使劲点着头,临送她出门,还不忘说:“大娘,不管黑天白夜,你老也得候着。”

“这还用你说,我就是干这个的,还能拿架子。娘俩的命咱可耽误不起。”

  “就是,就是。”二拐子忙附和着。

天色渐黑的时候,天气突然间就闷热起来,空气中涌动着潮湿粘稠的汗臭味。二拐子伺候傻姑吃过了饭,让她好好躺着。正想拿把蒲扇给她赶赶蚊子,眼前突然就强光一闪,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他忙奔向床前,还没来得及问:“没吓着吧。”就听见傻姑微弱地说:“疼。”这些可慌了二拐子,忙不迭地说:“你等着,你等着,我去请赖大娘。”

二拐子拖着条瘸腿刚一出门,风就像恶狗一样撞了他一个趔趄。他忙扶了一把门框,牙一咬,就迈出门。还没等他砸赖大娘的门,黄豆大的雨点子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他疯狂地擂门,声音嘶哑地喊叫。懒大叔终于开了门,戴着斗笠里的头探出来,一张嘴,声音就被风雨灌了回去。赖大娘踮着小脚,也迎了出来,一把推开老头子,挥挥手,示意二拐子快走。赖大爷来不及关门,忙一起扶着赖大娘顶着风雨向二拐子家赶。

他们一进门,正听到傻姑在床上撕心裂肺地惨叫。赖大娘踮着小脚,一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嘴里还不忘说:“闺女,我来了。你叫就可劲地叫。”赖大爷忙推了一把吓傻了的二拐子,着急地说:“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烧水。”二拐子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水缸里舀水,却不想一个趔趄绊倒在地上。听着里屋凄惨的叫声,趴在地上的二拐子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懒大爷跺了一下脚,“你个混小子干啥行啊!”忙跨过去,舀水,点火。

窗外风雨雷电,响彻云霄。屋内却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赖大娘说,二拐子,快把温水端进来。二拐子忙将赖大爷滔好的水端起来,还没进去,就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此时,他心里突然间就乐开了花。“你倒是快呀。”赖大爷催促道。二拐子这才屁颠屁颠地往里面送。赖大娘撩开门帘接过水盆,二拐子忙借着机会问道:“是小子还是姑娘?”“是个带把的。”赖大娘神气地说。二拐子一怔,还没明白咋回事。赖大娘就呛白了他一句:“傻了吧。”二拐子像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还没等二拐子高兴完,里屋里又传来了赖大娘焦急的声音:“闺女,你可得挺住,先放松,放松。”这回轮到赖大爷着急了,“又咋了?”“好像还有一个。”赖大娘焦急地说:“快拿油过来。”这回不等二拐子有动作,赖大爷忙拿起油瓶子往前冲。赖大娘接过去,话都没来得急说,就匆忙进去了。

这回,里屋里没了叫声,窗外的风雨声更加清晰入耳。那肆虐的狂躁,揪得两个男人的心都痛。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赖大娘愤怒地说:“我一辈子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闺女,你忍着点,忍着点。”伴着一阵那个叫钻心的哀嚎,又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二拐子进去的时候,他看到傻姑枕头边一边一个小花包,那是傻姑的娘特意做好送来的。傻姑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可二拐子心情沉重,眼里亮晶晶的泪花不住打转。赖大娘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长长的出一口气,说:“二拐子,恭喜你,母子平安。快过来看看你媳妇吧。她真是好样的,流这么多血,居然挺过来了。这是大出血,铁人也扛不了多少时候啊,可她扛过来了,真是个奇迹啊!”

窗外的风雨不知道啥时候停的,突然间一轮皎皎明月从窗棂子里挤了进来。二拐子声音梗咽:“媳妇,你还真有本事,一下给我生了一男一女。”他说着,俯下身去,在傻姑的额头上深深地亲了一口,几滴幸福的泪水,滴落在傻姑的脸上。傻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美好。赖大娘跺跺脚,笑着说:"嗨,瞧把二拐子给乐的。我还在这儿呢!就这点出息。"

        5

自从有了孩子,傻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渐渐地从考学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神智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原来那个傻姑了。

傻姑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没花多少时间,便学会了所有的家务活。屋里屋外,让她打理的横平竖直,井井有条。每天天刚麻麻亮,她就起床,系一条条天蓝色围裙,先生着猪食锅的火。蓝盈盈的火苗舔着锅底,红彤彤的火光照在她那苹果一样的脸上,生动极了。往锅里倒一桶泔水,加两撮瓢苞谷碜。接下来,她便开始剁猪草。左手把一大把猪草摁在一个木板上 ,右手高高地抡起一把大大的菜刀,刀法有条不紊而节奏轻快。菜刀带着几分夸张的卖弄,上下翻飞,剁在猪草上,嚯嚯有声。又细又匀的猪草跳跃着,堆在她的脚边。一会儿的工夫,一大筐猪草便被她砍剁得落花流水。看看锅里,刚开始冒热气呢!她擦擦汗,开始淘米做饭。饭煮熟了,菜炒好了,猪食也煮开了。用撮箕撮了剁碎的猪草倒进猪食锅里,拿一把长把的铁铲把猪食搅均和匀,拔了灶里的柴火。

吃了饭,喂了猪,二拐子下地干活,傻姑带着孩子在菜园里种瓜种豆。一家人的小日子,渐渐地红火起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村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二拐子小两口那踽踽的身影。一双儿女,也渐渐地长大了,成天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他们,一个揪着二拐子的衣襟,一个拽着傻姑的衣襟,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买了糖不给哥哥吃。”女孩说。

“就吃,就吃。”男孩拌着嘴。

  "好,都有都有。"二拐子看着两个调皮的孩子,满脸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情景,着实羡煞了村里人。谁会想到,二拐子会有这么好的福分呢!

夜,依旧静悄悄,静得出奇,静得吓人。然而每每夜深人静,二拐子仰望星空,总会吹奏一曲。那箫声,好像是在向世人炫耀自己幸福美满的生活。吹着吹着,那满天的星斗中总会映出母亲那张慈祥的笑脸,幸福、恬静,而且那么安逸。他总是用箫声告诉他母亲,他们两口子和两个孩子一切都平安、幸福。

突然,一个高亢的男高音在那边坡响起:

我俩住的两对门,

看着看着你长成人,

去年看着有点小,

今年看着又下不得心,

  挨挨岔岔到如今。

雄浑有力的五句子歌,划破长空,撞在对面的岩壁上,反射回来,滚落在地上,跳进人们的耳朵。

一个优美的女高音,就在二拐子的身后。哎呀妈呀,唱歌的居然是傻姑。那圆润的歌喉,犹如天籁之音:

叫你闯你不闯,叫你挠你不挠,

我的辫子搭到腰,

别人喝的头子酒,

你在后头吃冷糟,

看你心焦不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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