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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已经连续干活一个星期了,再不休息,生产队的驴都要累死了。
都说大锅饭好吃,一起抢着吃才香。可是绣花已经厌烦了,她总会在空闲时,自己煮一小锅面疙瘩,撒点辣椒面,那滋味,用她的话说,真是太爽了。
绣花是隔壁村的村花,二十五了还没嫁出去,很多人怕高攀不上,那些鼓起勇气去提亲的大多数绣花都看不上。挑挑拣拣,她就拖大了年龄。上门提亲的越来越少,绣花也急,想随便找个嫁了。
她越急,生活就越是要捉弄她。最近这一年,没有一个上门提亲的。大伙儿都说她挑花了眼,怕是难嫁了。父母劝她找个二婚的算了,带着孩子也不怕,绣花坚决不同意。
大年初三,嫁出去的姑娘都要回娘家。跟绣花同龄的那批姑娘,几乎都拖儿带女,绣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绣花的父母问她是不是要在娘家养一辈子?她生气了,故意说是,咋个了?父母气得摔碗,绣花气得哭了。
初六那天,绣花的发小玉花从城里回来,带着一些朋友回来体验农村生活。
“绣花,好久不见啦,过来我家玩。”玉花上厕所遇到她,热情地邀请。
“不去啦,不去啦。”绣花笑说,多余的话她也不会说。
玉花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会轻易放弃。口头邀请不来,就上手拽。绣花硬生生被拽到她家坐着,城里人都健谈,绣花拘谨,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城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与她有关的事情,就像年前的人口普查一样。绣花如坐针毡,搓手、绞衣角都缓解不了强烈的不适感。一个年龄大一些的男人看出了她的窘迫,叫伙伴们都去打牌。四人一桌,坐了两桌,但是还差一个,男人看着绣花,绣花慌了。
“给会玩牌?”男人问。
“不会。”
“我教你,我教你。”
“不消了。”
“来嘛来嘛。”
绣花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拿到就牌愣住了,那上面她只认识那些数字,其他的花花绿绿的就不认识了,有点像门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男人耐心地讲解给绣花,绣花使劲调动脑细胞,无奈实在跟不上其他人出牌的速度。手忙脚乱地输了一把又一把,男人说不怕,学会了就好。绣花只是懂怎么出牌,并不精。说来也怪,玩了几把,她居然跟上瘾了一样。
打了半天,男人脸上贴满了纸条,有一半是替绣花贴的。绣花看着他,内心既愧疚,又有一种被照顾的甜蜜。对,就是甜蜜。
眼见太阳不高了,绣花准备回家做饭。玉花一把按住她,说晚饭她在做,留下吃个饭。绣花不愿意,在玉花的软磨硬泡下,绣花留下了。但她说要去帮玉花,站起来的瞬间,“滋啦”一下,裤子被桌子边的一颗钉子勾住,绣花的裤子从大腿处被撕开。她赶紧捂住,可是口子开得太大,她根本捂不住。
一旁的男人看到,立刻脱下西服,围在绣花腰间。刚好遮住了她的腿部。
绣花要回去换裤子,玉花不让,怕她回去了就不来了。她找了一条裤子给绣花,绣花不情不愿地换上。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吃完饭,绣花就回家了。那以后,村里就传,绣花嫁不出去了,身体都被人看了。绣花父母直言绣花是个丢脸狗,不给她好脸色。绣花解释了很多遍,父母都不信她。
半个月后,男人带着聘礼来绣花家提亲。绣花父母高兴坏了,能嫁给城里人,他们脸上也有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绣花也不想再拖了,也答应了。
他们结婚当晚,男人问她会不会后悔?她说不会。男人又说那颗钉子,是他故意弄的,绣花愣了,随即笑说,我值得你玩心机,说明我值钱。男人哈哈大笑,说当然值钱,我媳妇最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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