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蜜杀了我男友,
而这一切,可以说是我计划的。
半年前,我突然发现有人在我的枕头上放了针,
那针头是立着的,位置正对我大脑上的百会穴,
我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我刚好换枕头套,怕就会命丧当场了。
我是市医院的首席医生,虽然主攻西医,但中医我也是学了的,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
这句话我一直牢记在心。
若是有一个人对我的身体构造能熟练到在枕头上也能精确到百会穴,
那就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我闺蜜。
从小,我们就顶级要好,
在她市长爸爸的干涉下,我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上的同一所。
我们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背一样的书包,连bra都是买的一样的。
说起这事,就非常可笑。
她爸跟我妈是一个大学的,他喜欢我妈,
所以把两孩子放在一起,他就有更多见到我妈妈的机会了。
她妈妈很早就死了。
而我爸妈感情深厚,她爸自然讨不到便宜。
可是我也没幸福多久,我爸是一个建筑工人,在我十五岁那年,他就因操作不当掉下高楼摔死了。
我妈伤心了好几年,这才有了改嫁的念头。
大二的时候,我妈就跟那个时时照顾我们的市长叔叔结了婚。
从此以后,我就跟我闺蜜更加亲近了。
我生命中的前二十年,我都是真心对她,把她当成了除我妈以外最重要的人。
而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那次生日宴,我遇到了他。
他是我的嫡系师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在医学系拜了个师傅,
那个教授脾气不好,只收了两个徒弟,
他就是我的师兄。
但他早早就就出国进修了,我就只见过照片。
想不到,在我生日那天,居然能见到本尊。
他比照片上的更温柔,更阳光,
仅一眼,我就爱上了他。
当然,这事肯定瞒不过我闺蜜,
她一脸保证,说这事就包在她身上了。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因为我比较内向,远远没有她活泼好动,更加没有她那么有异性缘,
有她帮忙,我肯定会事半功倍。
她开始频繁地约他出来玩,每次都会叫上我,而且还经常帮我俩制造机会,简直就是神助攻。
在她的刻意撮合下,很快他就跟我表白了。
那段时间,我简直是达到了人生巅峰,
刚拿到了去大医院实习的offer,又迎来了男神的深情表白,
事业爱情双丰收,简直不要太爽。
但是巅峰到了,往往就意味着人生要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们都越来越忙,几乎很少时间在一起,
但好多次,我都撞见闺蜜在他任职的医院,
就这样我自然不会以为有什么,还略有吃醋地说,你怎么不去我那看看我啊。
每次我这样,她都眼神躲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有一天,我路过一家酒店,看到他们手挽着手正进去,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我非常肯定。
我疯了似的跑进去,想去问问到底为什么。
可是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见了,
问前台,她们说是顾客隐私,什么也没告诉我。
我深受打击,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但现实不能允许我太久沉溺于自己的感情,我很忙,主刀医生还有好几台手术,我不能不参加。
庞大的工作量让我越来越冷静,
两天后我就想通了,
若是她喜欢他,我就退出,搬出去住。
当天下午,我请了假,回到了那个家。
叔叔对我挺冷漠,但也不算不好,所以我自然不会反感他,对于这个家,我还是存在几分感情的。
但现实很快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去书房拿医书的时候看到了叔叔还没来得及收的文件。
那是我爸的档案,灰色的头像下画了一个大大的胜利图案,
我不可置信地拉开抽屉,里面是另一个人的档案,
那是师兄的父亲。
档案上,也是我爸的同事。
呵呵,我笑了,
我又重新把行李放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时候妈妈和叔叔刚巧回来,
我说,只是回来拿件衣服,这就回学校了,
妈妈又给了我些钱,让我自己去买些,不要再大老远地跑回来了,也不嫌累。
我微微一笑,
若不是这次回来了,可能还发现不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呢。
叔叔还是那么冷淡,只是派了司机送我。
我笑着接受了。
我回去后推掉了不少小手术,跑去他任职的医院看他,
导师看我天分高,反正也学会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虽然每次去都有闺蜜在,但我一点异样都没露出,还经常主动带着她一起约会。
我摒弃了一切内向羞涩,每次都会当着闺蜜的面和他接吻。
医学生总会比其他专业的更晚毕业,
很快,闺蜜就毕业了,而我还在学校。
毕业照上,她阴沉着脸,满身都是嫉妒,
因为下面,我正捧着他的脸,让他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我身上,
而我,自然是悄悄观察着台上的她。
她毕业的这两年,因为专业不精通,只是当了个小小的律师助理。
听到这事,我简直不要太开心,
一心把注意力都放在别人男朋友身上,又怎么会找到好工作呢。
她爸爸给她租了个公寓,她盛情邀请我很她一起住,
知道她还没死心,我就放心了。
这种事,我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啊。
从那以后,我就动不动请师兄过来,还经常给他们制造机会,就像当年她帮我一样。
回来的时候看到她面色潮红,我就一阵鄙夷。
一直到半年前,我故意让她看见我们去酒店开房,她似乎就再忍不住了,这才在我枕头上放了针。
我呵呵一笑,还真是心狠呢。
不过也差不多了,
看着他们已经越来越恩爱,我假装痛心疾首,立马跟师兄挑明分手,
同时我还维护者内向,温柔的形象,尽心祝福他们。
医院安排我出国学习,我同意了。
走之前,我做了一件大事。
我把悄悄培育的艾滋病毒,注射到了闺蜜体内。
几个月后,国内的朋友说,闺蜜把师兄杀了。
是啊,她总是让人意料之外的心狠。
那天,我对着爸爸的遗像磕了三个响头。
他们子女已经遭了报应,应该算是报仇了吧。
一个月后,我回国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监狱探望她。
我说,你们父女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虽然你跟你爸一样狠心,都想杀了情敌,
但我可不会像我妈一样柔弱。
没管她在后面咆哮,我又找到了她的市长父亲。
既然是父女,那怎么能让女儿一个人坐牢呢。
他已经被撤职了,
坐在小小的椅子上,木讷着脸,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我妈看我回来,拿着水壶的手激动地一抖,
“嘶~”
我赶紧走向我妈,
但他比我还快,
他一边拉着我妈往卫生间走,一边小声训斥着,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那么不小心。
我没事~
都烫红了还说没事!
……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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