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阿破领了三百精兵,趁夜出了军营大门。很快,就来在了隘口西山密林中,人马分兵两队,阿破率三十老兵亲信摸进城,换上自带的叛军衣服。其余人马换西夏军服,按约定时间伪装成西夏士卒引诱东国。
“随我潜入关隘的将士,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有的自南平流寇起就与我并肩作战,最晚的也是平叛军之乱时跟的我。百战中,哪一次不比今日凶险?哪一次我们不都得胜凯旋,在军帐中把酒痛饮?”阿破立于排前对自己的士卒说道,“今日也不会例外,因为我已然看到关内布好了庆功的酒宴,城内叛军尽皆插标卖首之徒。”
将士身姿挺拔,耸立在密林空地上,脸上露出笑容。
“让敌军见识见识,我宋军的威勇,让他们在你我的刀下颤栗求饶!各队伍按计划行事。”做战前动员的阿破笑着说,“各位兄弟,我们就先去隘口内提大军布置酒宴,先走一步。”
阿破一拱手,转身向隘口奔去,小队呈一字长蛇紧随其后。
城北防御果然松懈,只有三个哨兵往复巡逻,阿破几人算准了巡逻间隙,将钩绳掷上围墙,摸了上去。利落地解决了几个哨兵,处理了尸体后,三十人蛰伏下来。
“大人,一切顺利,但是距离预定好的大军攻城时间还剩半个时辰,恐我方30人无法隐蔽过这半个时辰呐。”副统领在阿破耳边小声说道。
阿破计算了下时间,想了想说:“再等等...随机......”
应变二字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响动,有人上了城墙。
“你和我假做哨兵。”阿破对副统领说完,又对后面小声喊道,“其余人全部趴下待命。”
二十多人中,后面的根本没听见指令,但看前面的趴下,后面的也跟着趴下了。
幸亏天色未亮,阿破和副官起身相对,互为遮挡,上来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脸。
“哎,你们怎么聊上天了,让领班的看见了还不打你们军棍?”上来的三人中为首的说道。
“行了,换哨了,下去吧。”后面的跟腔道。
几人越走越近。
“哎,你们怎么不动啊?喜欢放哨是吧?”为首的哨兵悠悠地走到近前,无意的往后一看,只见后方不远处趴着一片人,“啊,来人......”
人字未喊出口,阿破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解决了几个换哨的哨兵。
“大人,刚才那人差点喊出来,只怕是不是惊动了下面?”副官扬了扬下巴,指向隘口内。
“不好说,只怕换哨许久未归,也恐生疑。”阿破思索着,尽量冷静下来,“这样,我带20人下去,弄点乱子,拖延下时间,没有我的信号,就按计划动手,只要丑时一过,我方大军必然攻城。”阿破目光坚定。
“大人,这太危险了,我带几人去吧。”
“别废话了,剩下的人记住,不管下面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没有我的信号,你们正常按计划时间插上西夏大旗,在辽军没来破城前死守此处。”
“明白。”
阿破下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摸清王太傅那老贼的位置,顺便了结了他。但是20人隐蔽起来是在是太难,一路上虽然已经杀了几个巡逻的单兵,但还是被城内其他岗哨发现。
岗哨一边敲着锣,一边喊道:“来人呐,有敌混进城里啦。”
“兄弟们,我们二、三人一队,分散隐蔽,能藏就藏,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动手,等我烟火为号集结。”阿破说完,20人就几人一队向城中各处散开了。
阿破心想,正好城中无法挨处摸排,这回一乱,城内肯定调兵保护为首的老贼。想着,飞身上了高处瞭望一番,带着4个人往东边去了。
听见锣声,城内部队连忙集合,锣鼓声更噪。
“报王爷,北关隘口内,锣鼓大噪。”探子喘着说。
“现在什么时辰?”
“还有两刻钟就是丑时。”随从答道。
王爷面色凝重,城内大乱,难不成阿破被发现了?
寻思良久,一拍桌子,“不等什么丑时了,现在就给孤攻城,佯攻变主攻。”王爷站起来对帐外喊道:“把高级将领都给孤叫来议事,快快快!”
此时,阿破4人来到了一处高院墙的院子处,在暗处街角隐蔽。
“大人,此处人马密度最高,怕是那老贼巢穴。”
“大人,这里被围的水泄不通,如何混进去?”
阿破窥着交错巡逻的重兵,陷入沉思,半晌说道:“先等等。”
关南的军营大帐中,王爷对前来议事的将领道:“计划有变,今日孤要强攻此隘口。”
“王爷,隘口地势险峻,防御工事又是叛军近来修筑的,恐......”
“废话,孤不懂吗?”王爷披着披风,在帐内来回踱步,“今天你们就是用嘴撕,也要给孤把关隘的城墙撕出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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