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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刚没走出几步,听身后一声叫唤。
“嗨,大帅哥。”
酒吧经理不知何时从酒吧走出来,大老远就发现楚凡呼唤。
他径直走过来,楚凡没来得及躲避,被撞见满眼泪痕,不由得一尬,甚至觉得有点窘迫丢人。不用疑经理他肯定也知道咋个回事,前后几天之隔,同一个女主不同男一关照他酒吧。
经理手里握着手机,他看了楚凡许久,似乎下一番决心跟他说正事。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有事么?”楚凡问。
“唉!”经理叹口气,将手搭到他肩上说:“有个小姐……出两万块钱让我请你过来唱歌,怕我怀疑钱都叫人先转给我了。”
他说“小姐”的时候神情很古怪。
“谁呵?”楚凡也不惊讶,现在他对任何事都不觉得新奇。
“就是,就是上次跟你来的那位小姐。”经理挠挠头,颇为难地启齿,钱大于情他也没办法。
“啊?”楚凡瞬间短路。
“我给你一万……不,我给你一万五,我就拿五千。”这个突变的剧情经理内心挺“可怜”他,不忍心“割”他。
“怎么样?”经理语重心长说道:”嗨兄弟,钱是个好东西管它怎么挣。”
雨淋?这个消息是有多么地令人痛心疾首。绝情就够了,还要这么羞辱吗?你和其他男人吃喝玩乐,还要“请”我助兴。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无下限羞辱人吗?
是,有钱了不起。好啊,我正好欠你钱,刚好一万五,我唱。
“没问题。”楚凡语气毫无感情。
经理也没再多事。
隋经理一并入内,直接就上舞台。众客一见男神纷纷惊呼的时候雨淋就看到了他,她愣得几乎定格。而楚凡并没有刻意去搜寻他们的身影,他们就在这里,如今何故再多情。
拿过吉他,没一句台词,他一如既往酷酷的坐着,抚弄一遍琴弦,轻轻地像抚慰自己的灵魂。
然后,弦音漫开忧伤渡来,轻轻地狠狠地。歌声从灵魂深处呐喊,抨击每一个人的心灵。
“满街的鸢尾,黄昏已淡紫,回家的人们闪躲着这场忽然的秋雨。杂货店轻响的风铃让我感到一丝暖意,也仿佛看到曾经路过这里的我和你。”
“北去的飞鸟,掠过那锈桥,停息在远方落日余晖下寂寞的灯塔。你依然在那儿,在我潮湿的眼中。”
“而我的一切像这世界早已变了模样,我相信我会和所有人一样学会忘记。也知道我会忍不住偶尔偷偷哭泣,我多想不顾一切的奋力的拥抱你。”
“像只飞鸟无所谓伤痛与恐惧,我相信我会和所有人一样学会逃避。也知道我会突然失落得深不见底,我终将奄奄一息的挣扎着寻找你。像只飞鸟无所谓冷暖与孤寂,我多想不顾一切的奋力的拥抱你,像只飞鸟无所谓伤痛与恐惧。”
像曲词那样,他无助而呐喊,挣扎着仅剩的理智。眼泪止不住,在灯光下被众人捕捉,少年心事一览无遗。
现场出奇安静,皆被意境感染,他们不明少年何恙。
突然的一幕,雨淋除了惊愣便是眼泪也止不住。歌声唱出他所有的痛,也唱出她所有的痛。再见再来时已是别样故事和结局。旧人哭新人笑也!
一首《飞鸟》唱尽淋漓尽致。曲终之后,楚凡直接去前台跟经理拿钱,经理也是一眼泪,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转给你。”经理毫不怠慢。
“我要现钱,有么?”楚凡问。
“哦,我看看应该有,正准备明天去存呢。”
经理从密码抽屉里拿出两叠整齐的大钞,一叠推给楚凡,另一叠收回一半。
“谢谢!”楚凡客气一声,然后询问一句:“那位小姐坐哪里?”
经理手一指一处包间,楚凡即刻走去。走到桌边,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将钱放到她面前,说:“还你钱,俩不相欠。”
雨淋抬头泪眼婆娑地望他。
他“不心疼”,放下钱说完话楚凡掉头就走。
“乖乖,别哭啊。难道你不想看到他的异校人生过得安然无恙?”司静宇一副轻蔑又得意之爽的表情,“最好考虑清楚。”
“怎么回事?”雨淋逼问他。
“咳,我都是为你好。我出两万块叫经理叫他来唱歌嘛,他之前在这里做过歌手的。”司静宇露一副做好事的态度,“我就说这钱是你出的。他也蛮可怜的,等于你补偿他点损失咯,弥补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乐意代劳。”
雨淋惊得目瞪口呆。缓过神来,一把抓起钱狂暴地砸向桌面,大吼:“过分了,你还是人吗?”
顿时桌上的东西被砸得七零八落。
“变态!”雨淋一把推开椅子哭着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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