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李的孩子今天结婚,一个月前老李头就邀我和老蔡去坐柜。这是李头最后一场喜事儿,邀请的客人比较多,参与办事的人员分工也比较细,我和老蔡只管礼金的接纳和登记。吃过早饭,就早早的做起了准备。礼金簿,烟酒,糖果息数放在了柜桌上,等待客人光临。
一大早就有客人陆续到来,十一点的时候进入高潮。客人大量涌入,把贵桌围得水泄不通。都是争先恐后上礼金,以期找个合适的位置。我和老蔡干这行是老手,也是黄金搭档。面对这近似失控的局面,处乱不惊,我记帐,他收钱,一唱一收一登记,清亮明白。
客人落座,新婚典礼行将结束,我和老蔡也开始盘点,结账,账实相符,签字,交账。工作全部结束,落座准备开吃。
我吃晚饭的时候,同村的老同学京来到我家。这是个生性好吃懒做的家伙,整天在外边游荡,老婆离他而去,两个孩子整年吃低保,时不时跟一个叫月的有夫之妇鬼混,结伴偷鸡摸狗。被全村人视为“恶魔”,魔住谁谁倒霉,我老婆看到就恶心。我明白,这家伙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按以往的经验,他还没有对我怎么样过。
这是和月一起来的。寒暄几句,京就切进主题。“今天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名字漏掉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说这事。他以往是谁家的事都参不与的,也没有人叫他。这次我压根儿都没看见他来,我说:“你去了,又行了礼钱账上肯定会有。”
月在一旁插嘴到:“我和他一起去的,俺前边是啥......啥良乡他姨家。
这时京开始来劲:“哥哥,这可不地道,行礼不上账我还是头回见。”
听到这话我满腔怒火,什么玩意儿,竟敢教训起老子。火到嗓门,又被我压了下去,跟这种人教称划不来,“那是这样,给老蔡打个电话,咱一块到老李家看看账单再说吧。”
我和老蔡,月跟京来到老李家,翻开礼单差了几遍没有京的名字。月在一旁点筋说:"看看有没有良乡那一笔?”我一看有。月又反问:“那为什么没俺?”说的跟京是一家似的。
老蔡急了,“都没见你来,咋能给你记上账?”
京嘴里叼着烟卷,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是讹你了?”
老李头看势头不对,忙说:“都别争了,京的情我领了,我记着你的账......”,老李头准备上菜摆酒和和这事,没等老李说完,京就抢过话头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他们不让我给你行礼,那你也不用领情,他俩把两百块退给我就算完啦。”说话中带几分奸诈。
“真不算人。”老蔡气愤骂道。
最后,我和老蔡各拿一百块给京而结束。京和月接过钱奸笑一声,挎着胳膊走了。
第二天,这事很快传遍全村。我和老蔡气得牙疼,赔钱全当喂狗,可一生的名声就被这俩不要脸的东西给糟蹋了。
我俩发誓,从今以后永不坐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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