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过雪 我爱过你

作者: 李圈圈 | 来源:发表于2021-12-21 09:45 被阅读0次

北方银装素裹,南方只剩灯火琉璃铺往长街尽头。在这个璀璨中透着寒意的季节,我又想起你。

陈炙,你的名字真好,带着对生活的满腔热意,就连北方的雪夜也能被你融化成明媚的温柔,那是南方的春水,让我不管走到哪里,总能念起你,而我却常常忘记,那风雪本与你同来。

2016年冬天,我还在北方上学,那年大四。

我搬去和室友晴子同住,她在一所老小区租了个套一的房子。小区里大多住些年迈的老人,天气好的时候,三五成群围在梧桐树下唠嗑,天气阴沉的时候就关紧门窗躲在家里。

唯独那满墙的爬山虎,我目睹着它们变红,变黄,落在地上,被风吹着,被大雪埋着。我容易感性,喜欢开着窗,站在窗口,迎着汹涌而来的风,看着它们的生命枯竭,看着它们漫长寒冬的等待。

白天和晴子一起出去面试,找工作,夜晚寒风呼呼吹,我突然觉得在开着暖气的屋子里,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银白雪花,若是能坐在窗户边上,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喝着煮啤酒,什么失恋的悲伤也抵不过那一刻生活的美好吧。

打开外卖app,目光飞速锁定一家名为好巴适烧烤的店子。

我来自2000多公里以外的南方,对这样地道的家乡方言自然会有说不出的亲切之感,晴子是湖南人,吃起辣椒什么的丝毫不逊色。

点下烤串和啤酒,我和晴子望着窗外慢慢铺起来的银白世界,相视一笑。

我估摸着外卖快到了,裹上毛绒睡衣和拖鞋,吧嗒吧嗒地走下楼梯。

站在小区单元门口,呼呼寒风朝我扑来,又从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真好,让身体里那些该死的悲伤都被冻结在这个冬天吧。我这样想到,挺直了脊背,露出半截脖子,站出了英勇赴死的倔强。

“嗨,你点的外卖吗?冯女士。”

我看着在漫天雪花之下,他穿一身深蓝色及膝的棉服,高高瘦瘦的个子立在我面前,朝我伸过来的一只手,指节红红的,微微抖动,黑色的头盔下,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他试图挤出一个微笑,却只有牙齿咯吱咯吱发出微弱的声响。

呼出的白气,让他被头盔遮挡的脸,看上去有些迷蒙,却有种梦幻般的美感。

我看不清他,眼前只有漫天银白和天空般明媚耀眼的湛蓝,瞬间感觉身体血液上涌,自己的心跳漏掉一拍,上前走了一步,接过他手中外卖袋子,道了声谢谢,麻溜地跑上楼。

打开房门,瞬间被一股热气包裹,我脱下毛绒睡衣,光脚踩在暖呼呼的地暖上,整个身子瞬间暖和,顺手将啤酒抓出来递给晴子。

晴子细心地拍掉我头发上细碎的雪沫子,拿着酒进了厨房。

我赶紧跑到窗户前,拉开一条缝,爬在上面,看见他蓝色的身影,在银白的世界里渐渐缩小,那一抹蓝色像给我的世界带来了整个春天。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那个风雪无阻来见你的人吗?

只感觉有一刻,万物复苏,漫山花开。

只是时至今日我也不太明白,第一眼的心动是场景还是人啊?毕竟南方人爱雪是出了名的。

和晴子团坐在窗户边,好巴适烧烤的辣椒很地道,我们都吃的额头冒汗,却停不下来。

快毕业的日子忙碌、琐碎。脑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某个瞬间的心动自是不足以占据我们太多的时间,我们总爱说服自己,好的在下一站,于是马不停蹄地朝前。

直到北方的雪下完,我和晴子的工作也找到了。在一家证券营业部。

那是2017年三月末,黄色的冰凌花初绽,悄悄地开在路边,在枯草败叶之间,迎着和煦春风,精神抖擞。

我和晴子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想着吃顿好的,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却在经过烧烤摊的时候,看着袅袅白烟,滋滋冒着油珠子的烤串,咽了咽口水,怀念起了好巴适烧烤。

对视一眼,火速回到家中,点开外卖app。

点餐间,我不由得想起那个冬天如湛蓝天空般的男孩身影,内心有一瞬的温柔,却也归于平常。

大约是在半小时以后,我照往常一样,下楼到小区单元门口候着。

“嗨,你点的外卖吗?冯女士。”

我正蹲在单元门口的草丛里,给一株冰凌花拍照,闻声抬头望去。

那天的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站在单元门口的路灯下,灰蒙蒙的光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亮堂堂的,那样迷幻而美好,在我经历过几个月杂乱琐碎的生活后,他的出现,像是一种新的开始。

我后来常拿他打趣,普普通通的长相,全靠脑子好使,选对了时间和地点,靠特效加持才迷惑住了我。但凡多让我看仔细了,可能就没有后来了。

我有些恍惚,朝他拉扯出一个笑容,接过外卖,就看见他一刻不停地背身离去。

每次好巴适烧烤店的外卖单都是他送来。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我伸手去接袋子,他却没松手。

取下头盔,脸上溢满笑容。

“我叫陈炙。”

我抬头,他的笑脸盛在我的眼眸里,刻进身体里的每一个记忆细胞。

可能是因为当过兵的原因,他186的身高,脊背挺直,肩膀宽阔厚实,一双眼睛像盛满星星的夜空,鼻梁也没有很挺,皮肤也不白,就是这样长相普通,赢在了气质的男人。

我有些意外,随之而来更多的是紧张,我感觉自己脸上好像有火熏烤,半天掰扯出一句话。

“嗯,你的名字真好。”

拿过外卖单子麻溜上了楼。

后来在外卖里面发现了陈炙留下的微信,我小心翼翼地怕被晴子发现了笑话。

夜里很晚了,我躲在被窝里犹豫不绝地加上了陈炙的微信。

通过后,很快他便发来一句很客套的话。

“冯女士你好,鄙人陈炙,很高心认识你。”

我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晴子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我伸出脑袋看见外面四月的夜晚,灯火琉璃,色彩斑斓,再不是几个月前素裹的银白世界。人的生命往前,我们把遗憾和悲伤留在冬日里,冻结也好,埋葬,总之死的很透彻。

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一丝清凉的夜风,灌入我的额头,一阵凉爽,那一刻仿佛我还是大学里那个女孩,随手就能抓起一大把的青春年岁,懵懂的少女心在这个夜晚兴奋不已。

我喜穿白色的裙子或者T恤,他穿蓝色的,他钟爱蓝色。

他说:

“冯小溪,你看我们蓝天白云,这组合简直不要太搭。”

他带我去吃牛肉面,把碗里的牛肉全部夹给我。

他说:

“冯小溪,你这么瘦弱弱的,得有个男人保护才行,你觉得我怎么样?”说着陈炙耸耸肩膀,挺挺胸脯,展示着身体里的无穷力量。

我弯下眉眼笑,心里甜腻。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他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占据了心里荒废的那一角落。

我和陈炙正式在一起的时候是夏天,2017年立夏。我们偷偷约会,瞒着晴子。

我想告诉晴子,但又害怕告诉晴子。她陪伴我,并且一直如此。

晴子还是知道了,下班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愧疚,不敢看她,低头沉默不语,她却一路哼着小曲,又进到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两打啤酒,还扯着嗓门学着东北口音同老板说:

“老哥,给咱来俩儿勇闯,要勇闯。”

从超市出来,她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提着酒,唱起了好汉歌,我没忍住,看着她笑了。

晴子是个外表大大咧咧,心思细腻的女孩,长得比我高,比我胖。和她同窗四年,一样大的年龄,她把自己活成了我的姐姐。

看见我笑,晴子整个一乐呵,手顺势就压到我肩头上来了。

“老妹儿啊,姐是真替你高兴。”

“你看你还不好意思说,男男女女谈谈恋爱老好的呢,这有舍不好意思的呢?”说着后面不知道她又去哪里整来了上海口音。

我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那天夜里我们像往常一样,团坐在客厅的窗户边上,一罐一罐的啤酒往肚子里倒,喝到最后,我视线里闪着星星,哇叽一声哭了。

这一刻,惊觉成长来的太快,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喝饮料的年龄变成了喝酒的年龄。

客厅的地板砖上,倾倒一片的啤酒罐子。

我搬走的那天是2017年农历的7月初6。记时间的这个习惯是从陈炙那里捡来的,他把生命中所有的日子都列的清清楚楚,我觉得好像挺好的,很有仪式感的样子。

我拖着行李和陈炙住到了一起,他租的房间很小,但好在干净整洁,不同我曾经见过男生宿舍那般邋遢。

我们在家里吃了第一顿饭,下着酒。我感觉到脸颊上微微热意,爬到椅子上站着,居高临下对陈炙说道:

“你,我今天奔着你来,是迎着光,也是逆着风的,往后余生,你定要将我照顾的妥帖才行。”

我摇摇晃晃的,被陈炙从椅子上拉下来,裹进怀里,我整个人一下子软了,闭上眼睛也不想动。

他以为我睡着了,捏我脸颊上的肉,湿热的唇印落在我的额间。

我其实清醒着呢,只是懒得动。女人心底是渴望这份依靠和安稳的。

他骑着小摩托接送我上下班,风雨无阻。

我们一起吹清晨的风,看夜晚的霓虹,每天一张合影留恋逝去的时间,客厅里有一堵照片墙,全是我们稀奇古怪的动作和表情,叠了一层又一层。

我也是住在一起才知道,好巴适烧烤原来是他和一个朋友合开的店子。我们都来自成都,他的那个朋友同我一样,喜欢雪,他们便不远千里来到北方,做了成都美食的传播者。

我听着的时候觉得棒极了,那是南方人对北方大雪的喜爱,纯粹,极致。瞬间觉得,一定要在烧烤店里摆满勇闯才配得上店主的满腔热情。

第一次和陈炙去到店里才知道,他口中的朋友竟然是一个女孩。

她叫曾雪,连名字都是带雪的人,长得也瘦瘦弱弱的,眼睛里闪着光,可想而知,这样对生活充满热情,执着的人,生命是会发亮的,只是她脸色看上去略显苍白。

我觉得心里凉凉的,像站在窗户边上喝了几口冬夜的风。

回到家里,我开始发脾气,我不擅长吵架,尤其是来了北方,更是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在北方人眼里,把我提起来扔出去就像扔掉一只猫那样轻松。

我表达不满的唯一方式就是摆脸色,我从回家摆了一路,整张脸皱起来,像夏天突然要来的暴雨,阴云密布。

陈炙时不时弯下腰,把脸凑到我面前做个鬼脸。

我差点破防,停下来,狠狠地跺脚,加快步伐气冲冲往前走。

刚一进门,他从后面把我横抱起来,放进客厅的沙发,自己乖乖地蹲在我面前,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我要解释。”

“你说。”我看他一眼,把头高高扬起。

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太多,可我记忆不好,只记得曾雪已经结婚,嫁给了北方男人。

陈炙13岁那年,父母亲车祸双双离世,在所有人指责他是扫把星的时候,只有曾雪陪伴安慰过他,那个女孩像他世界的满天繁星。而那时他有喜欢的女孩啊,喜欢了十年,直到别人嫁为人妻。他终于放下。

听到这些我心里怪怪得,心疼他,也有女人的嫉妒,一想到他曾经喜欢了别人十年,我就忍不住会难过。宁愿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可他在这件事情上,好像情商不高的样子。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

他回答地爽口。

“长得漂亮。”

我哭笑不得,黑着脸让他再说一遍。

他说:“就是长得漂亮,又刚好被我遇见,还这么温柔,发个脾气还只会跺脚的人我生命中只有你一个。”

我追着他跑,他把我抱起来举过头顶,在白炽灯下转圈圈。

我们笑得像两个孩子。

他对我好,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那样多的耐心和细心,日复一日地照看着我的生活。

他做饭和洗碗,我在一边录视频,顺带递递调料。

睡觉的时候,他喜欢把我圈在怀里,下巴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小胡茬有微微的疼痛感,很细微的让我觉得生活真实,他的爱也真实。而我会一边埋怨他,一边又喜欢的不得了。

我们的小摩托坏了,他去二手店淘了辆单车,没有后座,我坐在前面的横杠上,被他双手圈在怀里,有很多个深秋的夜里,他替我遮挡着夜里的凉风,我像一只袋鼠一样窝在他的胸口,笑得合不拢嘴。

后来单车也被人偷走了,他开始拉着我跑步去上班,夜里背着我一路走回家。我趴在他的背上睡过觉,也安静地看过这座华灯初上的夜里打工人的忙碌和疲惫。

我想起了晴子,她还是一个人住在那个老小区,那里满墙的爬山虎已经绿成了一片,上次她还发来照片,我们曾经的卧室,窗台外面伸进去的芽子卷在了台灯上。

我觉得自己幸福的有些不像话。

我问陈炙,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笑呵呵的,闪着星星般的双眼。

“你奔向我,我想要竭我所能,做好我能为你做的一切。”

顿了顿,他又说。

“不要有遗憾。”

我沉浸在他给的幸福里,像个欢快的孩子。

2020年春节,因为国内疫情的原因,烧烤店关了门。

也因为疫情的原因,那年春节我们留在了北方。

日子还是照样的过,我依旧上下班,陈炙在家给我做饭,有时候出去跑跑外卖的单子,他习惯了这样。

我觉得挺好。

直到2020年6月13,陪陈炙过完生日。

那天夜里,他从来没有那样严肃。坐在我对面,我和他隔着一张桌子,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他要去北京,他说战友在那边投资了一家游戏公司,他过去打打下手,一年,如果一年后稳定了就结婚。到时候,我愿意呆在哪座城市他都可以陪我。

我舍不得和他分开,可是相比之下,我更不愿意以爱情的名义绑架他为我留下,他应该拥有选择自己人生方向的权利。

陈炙离开的那天是6月20号,我们在机场拍完最后一张合影,带着蓝色的口罩,只露出眼睛。

回家的路上我去复印店打印,店老板奇怪的瞅我一眼,我拿回家后放在电视机上面,再没有动过。

时间过的很慢,我们的联系从一开始的每天到隔三差五。

终于在中秋节那天趁着放假,我翻来他的外卖地址,坐上飞机来到北京。

北京的秋,夜里八点过,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我觉得很虚幻,那次慌慌张张来到北京,像是一场梦,后来又觉得,过往才更像一场梦,我有些分不清楚。

那天陈炙的房间里来给我开门的是个女孩,那个女孩是曾雪,她比上一次见到更瘦了,神情憔悴,陈炙站在她身后,睁大了眼睛。

原来没有惊喜,全都是赤裸的现实。

我没有大吵大闹,我不擅长这样。我唯一记得的是脑子里空空荡荡的,身体软糯糯的。

那天晚上我一句话没有说,在房间里坐了一夜。

陈炙坐在门边的地板上,也一句话没有说。

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体里积蓄的力量快要炸掉自己的身体,我站起身,狠狠地在地上踱来踱去,终于跑到洗浴室,将自己整个身体丢进蓄满水的缸子。

凉水覆盖,我的眼泪终于活过来,顺着脸颊只留下水的印子。

我换好衣服,化好妆,中秋节的第二天凌晨6点。我拖着行李离开。

陈炙跟在身后,我们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冲了一杯原味的香飘飘奶茶。

“所以那个十年女孩是曾雪?”我咬着牙,忍住嘴角的抽动,但还是没有忍住溃堤的眼泪,落在手背上。

他坐在对面,慌乱地递给我纸巾。她没见过我哭,和他在一起这是第一次落泪。

“所以你是为了她才来到北方?”我继续问。

“所以结婚也是骗人的?”

“不是的小溪,她结婚了,但是因为生了病,她老公和她离婚了。”

“生了病可以离婚吗?”我反问他。

“她是自愿的,她不愿意拖累别人。”

“所以就来拖累你吗?”

“我也是自愿的。”我一时哽咽。总算恍然,原来偷走别人爱情的那个人,一直是我。

“陈炙。”我很郑重地叫他。

他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我看见他几个月后憔悴沧桑下去的脸,眼睛里也不再有初见时的星辰。

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呼出去,掷地有声地说:

“以后,我们就永远不要再联系了。”

我看见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流过他小麦色皮肤的脸颊,流过他微微抽搐的嘴角,我听见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

“嗯。”

我知道,那是一句天涯陌路,永不相见。

坐上回程的飞机,删掉所有联系方式。我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回到晴子的住处。

只是很多的瞬间,我脑子里会跑出那些熟悉的场景,让我想起陈炙。

我始终没有办法恨他。他只是终止了对我的好,这不是他的过错,只是他的选择罢了,我没能成为他愿之牵手终老的女人。晴子说,这也不是我的错,只是我将有更好的归宿。

最终陪在我身边的人还是晴子。

我像个出门历练的孩子又回了家。

2021年春节,我和晴子商量好,在这座承载着我们喜怒哀乐的北方城市过完除夕,大年初三,我们将回到各自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夜的雪。

昨天是2021年大雪,我已经渐渐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家里介绍的男朋友,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白的,看我的时候,眼睛里也盛满星辰,喜欢穿西装,开一辆小汽车。

他不会高兴的时候把我举过头顶,也不会骑着单车带我满城市的飞,更不会背着我在灯火辉煌的街头穿梭。

但我的人生是他了啊。

“可我还是想哭,晴子,哈尔滨的冬天到了,该又是漫天风雪扑面而来了吧。我很怀念。”

“小溪,你出去看看天空,看看你的家,23层以下的世界。南方没有银装素股,但南方还有万千星辰,天地间闪烁的每一颗灯火,都是跳动不止的温暖柔情,大雪和星辰,我们舍一得一,不亏。”

望着眼前点点亮光,我感动地不知说什么。过了半晌,再次打开微信写道。

“晴子,如果有一天,你恋爱了,我也要成为你身后源源不断的力量。”

……

这世间种种情深,不一一而论。唯愿这个冬天,岁月仁慈,每个人都迎来属于自己的美好,盼故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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