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团的精英,我们的军事家,一等功臣。你也咋脸红?郭参谋长说到你心坎哩,捅到你的秘密。”三排长机灵地瞧着八班长,漾慕之中透露着逗笑地说。
“三排长真你呐,戏谑焦连长再逗八班长。站在凳子上你个头高嘛!”邻座的工兵团战友们也起哄了,你一句他一言怼上了三排长。
“不是戏谑也不是寻开心,这是人之常情实话真说。瞧我长的模样,没法和孕桥比试,也不能比。五短身材,尖嘴猴腮哪个姑娘看上我呢?”三排长富有风趣地说道。
话音落地,哗地一下子战友们逗笑了。笑声汇聚一起,犹如晴空打了一个响雷,震得耳膜颤动;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在车厢里涌来荡去,挥之不去。许多战士们笑的肚子疼,有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扭着脖颈瞅着,有的干脆趴在靠背上直勾勾盯着,有的挪过来来到近前,聚拢在八班长三排长他们周遭,抹着泪花,捂着肚子,裂着嘴巴。此时此地,人世间只余下高兴这两个字了。
“三排长你是个活宝,开心果。除了个头矮没有缺点。”段政委也逗笑着三排长。
“有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这是载古训老俗话,可灵验呐,定能寻到花枝。你还是一名解放军军官,娶个俊俏姑娘不在话下。”在他旁边的焦连长插话。
“焦连长借你吉言,娶一仙女,白头偕老。”三排长开心地谢道。
“三排长,其他同志们打住该歇息了。高兴归高兴睡会觉。”段政委举起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有点命令道。
这样一来车厢里恢复了平静,余下哐啷啷哐啷啷火车晃动,声响只有一种没别的。仔细听来悦耳不嘈杂,宛如睡眠曲一样,摇晃得孕桥他们的眼睛睁不开了。本能地双臂合拢放在桌上,头配合地压上去了,渐渐地睡着了。迟上进靠依在八班长身上低着头,打着鼾声,也进入梦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火车嗖嗖地钻进山洞,呜地一声闯出来,洒脱地驰骋在大平原上飞奔着。火车着急的样子,巴不得长上翅膀飞起来,一下子回到部队。
八班长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推了推战友迟上进的身体,轻轻地把他移到靠背上,端正了脑袋稳住中心。这样一折腾,迟上进依然沉沉地睡着,没有睁眼,嘴巴咀嚼了两下,接着打起响鼻。孕桥慢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连着打了三个哈气,才回过神,彻底清醒了。
片刻,八班长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抬头透过车窗,瞧向外面,天明快多了,黑暗渐渐退去。依稀可见大山的轮廓或者山村的房舍。火车感觉不到一点疲倦,呼呼跑着,特别有劲头有力量。
战友们睡姿各异,趴着的,靠座背的,侧躺着的,低着头的,蜷缩着的打着呼噜睡着。那个香甜不是一句话两句话所描述,千万不要唤醒打破他们。那样你可淘人嫌了,不受欢迎。
八班长端正地坐着,迟上进身体不知咋的又压过来,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嘴巴里流着涏水,继续鼾睡。孕桥没有躲闪,移开身体,随之有意地向前托着迟上进,叫他睡得舒服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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