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哄熊孩子入睡。
他额娘我麻利献上临时抱佛脚学来的一首《捉泥鳅》,以期在我美好的歌声中,他能和周公愉快地玩耍。一曲歌毕,熊孩子的哭声更嘹亮了,而我,却深深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思绪翩飞,泪眼婆娑,唉,那些年老娘捉过的、吃过的泥鳅啊~
彼时姐姐和我也还是熊孩子,老爸头发还没白,还被人亲切地称为“王相公”而非“老王”。
一次雨后,村口的水沟积满了水,去地里看庄稼的老爸路过,瞥见里面有不少泥鳅,二话没说转身回家,拎上俩水桶,叫上姐姐和我,捉泥鳅去。
图片来自网络到地儿后,老爸率先脱掉鞋子,卷起裤腿,啪嗒一声踩进水里,溅起老高的水花。见状,姐姐和我紧随其后。三人围追堵截,脚踩手抓,竟捉了满满两大桶。裤子湿了,脸上沾泥巴了,管它呢,丰收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到家后,老妈还没来得及唠叨,就被老爸催着蒸泥鳅。她将泥鳅洗净,拍晕,上笼。不一会儿,厨房就飘出了泥鳅纯洁而无辜的肉香味儿~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爸喊了叔伯嫂侄左邻右舍来吃泥鳅。在众人的吧唧声中,泥鳅们进入了新的轮回。我穿梭在吃泥鳅的众人中,心花怒放,趾高气扬。
此时,泥鳅的味道如何我已不记得,我只记得那天一整天我都骄傲得像一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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