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喇叭里一遍一遍奏着归家的旋律,很多教室的帘子都没有收,走廊里的大玻璃窗也敞开着,晚秋的寒风呼呼吹进来,瓷砖地发白。
除了信息楼的几盏灯还亮着之外,学生基本上都回去了。
你不是沈从文,我不是张兆和(一)我撑在冷冰冰的瓷砖上,一只手捂着嘴,肩膀不停地颤抖,抽搐。
看不清走廊的尽头,那个昏暗的,漆黑的,骇人的尽头,像是有嗜血的猛兽耷拉眼皮,随时惊醒,危机四伏。
你不是沈从文,我不是张兆和(一)终于安静了下来,归家放完三四遍过后戛然而止,大约信息楼里的人也回家了吧,灯一盏盏灭掉。晚秋的天暗地分外地早,一下子就像在午夜,黑得怕人。
我背对着那个摄像头坐着,裹紧自己的针织衫,然后用力把面对着我的那扇窗关了。我打开手机,翻了好久,拨了那个号码。我按了免提,然后把音量按到最大。借着手机昏暗的光线,手背上那道干了血的口子越发得明显,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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