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味

作者: 妩语 | 来源:发表于2019-01-09 07:09 被阅读7次

    最近在简书圈里看到很多人参加了征文《儿时的年味》,搜肠刮肚了一番发现自己对儿时过年的记忆甚少,好像就是贴春联、收红包、围炉吃年夜饭,还有全家一起看春晚,每一年都是这样过,没什么新意,平平淡淡地幸福着。

    倒是可幸出生在物质贫困的年代,自己的童年也算得上是多姿多彩,留在儿时的味道忆来时仍香气萦绕。

    小时候经常去外婆家,喜欢和大舅舅小舅舅一起玩,大舅舅为人老实,小舅舅则是我儿时的偶像,他长得又高又瘦,眼力手力都非常出众,以前村庄祭祀的时候攻炮城,他总是三五下就能拔得头筹。每年夏天,大外婆门前的一棵古龙眼树成熟的时候,两个舅舅就会熟练地用前端开裂的长竹竿夹住龙眼果穂,从树梢绞下一串一串的龙眼来,竹竿夹不到的龙眼,两个舅舅就会猫身上树,不一会儿就会从树顶一串一串地往下扔,我只敢在树下捡一些掉下来的一粒两粒的果实,下得树来,小舅舅总是挑选最大的那一串递给一旁巴巴看着的我,我马上剥一颗扔进嘴里,吃得那叫一个香甜,怎么吃都觉得比自己捡的甜上百倍。

    夏天的中午我总是不睡觉的,待午睡的大人困倦地发出呼噜声的时候悄悄出门,和早已约好的小伙伴往村旁的一户门前种着番石榴树的人家跑去,树上的番石榴结了不少,把我们馋了好一阵子了,肚子里的馋虫催促着吱溜爬上了树,我总是爬得最快最高,因为高处的果子更大更甜,那时候竟然一点也不怕毛毛虫,看到了只把它弹下树去,低处的小伙伴着急地催促着,我摘了几颗把它兜在衣服里,忍不住馋了拿一颗往嘴巴里塞,哇,好涩呀,看来判断失误 ,至少得再一周才能吃,我们太猴急了,正在这时,午休的主人被我们的叽喳声吵醒,我们便在大声斥责声中狼狈逃窜,心里只恨恨地想:哼!小气!下一周再来,肯定能吃到香甜软熟的果子。

    忘了自己是怎么学会钓鱼的,应该是和几位表哥学的吧,反正我的钓鱼技术很好,能判断哪里有鱼,钓鱼时眼睛总是直直地盯着水面的浮子,姜太公般的闲淡无惊,那时已能分辨是真吃钓还假吃钓,少有空杆的,等那浮子快速向下一沉,马上拿起钓杆一抽,大小鱼儿尽数出水,在我手里张大了嘴巴喘着粗气,一股轻微的腥味直冲我得意的小脸,在许多个午休的时间,我总在村里的水潭小河边钓鱼,乐此不疲。四年级的时候,老师在班级里念我写的观察作文《钓鱼》,是那第一次的夸赞让我对写作有了信心和兴趣。

    你吃过老鼠吗?我吃过。 儿时的我像男孩子一样的好动,总是跟着五,六个表哥混,表哥们对我很好,烤地瓜的时候,我也只做诸如捡树枝那样的小事。等到稻子收割完了,表哥们便会吆五喝六地带着我们到田里去,带上小桶和网鱼兜,两个负责从灌溉的小水沟里提水,另外两个各负责守住一个洞口,老鼠的洞至少都有两到三个,我们往其中的两个洞里灌水,我和另外一个表哥拿着网鱼兜兜住最后一个洞口,灌了个十几桶以后,就会有老鼠经不住淹水从网鱼兜这个洞穴出来,被我们逮个正着,较大的表哥便会收紧网拿起来狠狠地往地上摔,把那老鼠摔死,抓住几只以后拿回家,去头剥皮斩块,热锅下油用姜丝爆炒,便是令人垂涎的咸香美味,现在的田里大多会用农药,加上食物丰富,田中的老鼠便再也没人会吃了。

    童年里的味道是多彩的,奶奶为我特制的冰糖炖蛋清、爸爸罐头厂里的芦笋罐头、妈妈拿手的脆姜丝炒咸菜至今想起仍满口生津;扦插甘蔗剩下的小块甘蔗、山上田野的野莓果、拾柴偶遇的余甘子,多少现在看来到处可见的果子在当时的岁月里滋活了我的味蕾;也吃过一些相当奇特的食物,姜爆猪睾丸、猫肉、蛇肉……

    这样的童年食物,这样的童年味道,真的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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