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1984或85年时候,和同宿舍的小胡闹了一点误会。
前面写过中队的排球热,老兵、新兵都喜欢。
那天吃罢晚饭,回宿舍搁下碗筷就换鞋朝球场奔,去晚了排不上队啊。
出宿舍时,小胡先一步走了;我在后面锁了门。
打完球后,我先于小胡回宿舍,拿起脸盆去水房洗漱。因为还没到熄灯的时间点儿,所以洗好后两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唠嗑。
过一会儿,小胡似在找什么东西。我问找什么?小胡没直接答复我,却自言自语地说,我记得是搁在兜里的呀?
最后,在我的追问下,小胡说:“钱没了。”
我下床,穿上鞋,在小胡的床铺和共用的桌子上帮他找,但却没有找到。我问多少钱,小胡说30多块钱。我问什么时候发现钱还在兜里,他说去打球前还在。
拉响了熄灯号后,我们关上门,熄了灯。抻开被子开始睡觉。但这一夜,我几乎没睡着。
出宿舍,是我锁的门;回宿舍,是我开的门。这说得清吗?
小胡是安徽屯溪人,即现在的黄山市人。他晚我3年兵龄。那时,他已当兵两年了,津贴费每月8元。而我那时已经在领工资了,每月多他40多块钱。
次日一早,还没到起床铃声响起时,我就起床了。在窗台、桌子上下到处瞄,也看了看他挂在钩子的书包……
看这些地方的目的,是打算等小胡起床后提醒一下,他是不是把钱忘记在哪个地方了。
起床铃声响了,小胡也起床了。在掀开床铺上的棉褥拿袜子时,他看到了那30多块钱!
我长出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手在胸前从上到下摸了一把!
小胡看懂了我的意思,柔和的目光看着我说,对不起老哥,让你一夜没睡好。之后,两人都笑了。
……
几十年过去了,前几年,有热心的战友把我们原单位战友建了群,这样我和小胡又“见面”了。
私下和他聊天时,我提起了这件事儿,小胡说他忘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并再次说:实在对不起。
连续几年,小胡都要我去他的家乡黄山玩儿,我说现在没时间,只能等退休以后了。我也向他发出过邀请,但他目前也脱不了身。他说过,一定会找机会来随州看我的。
我的戎装系青年之十六,回忆当兵的岁月——军营轶事人生旅途中,既充满很多变数;也充满很多不确定性,意外随时发生,除了上面的轶事儿,还有寄错照片的故事。
下面的这张照片,就是当年寄错给我的照片。
那是1987年春天,因出差路过北京,就顺便在天安门广场照了3张照片。付了钱后,照相师傅拿出一个信封,叫我把收信人姓名、地址写上。师傅说,3天之后您就可以收到照片了。
待我回到部队时,打开信封一看,却是下图这这张照片。
我的戎装系青年之十六,回忆当兵的岁月——军营轶事这肯定是照相师傅把照片弄混了,装错了。但不知我的照片,是否是图中的人收到了。今天借网络媒体平台把这张照片晒出来,如果有缘,照片上的人看到了,可以联系我,我把照片寄还给你,这,又是一段佳话。
再说两个很意外的轶事儿:
忘记是哪一年了,记得那次坐火车在北京中转时,在候车大厅意外见到我分队一位战友。
这位战友,是河北卢龙县人。他是从宁夏回河北老家探亲。我是从湖北老家探家返回部队。茫茫人海中,我和他居然在偌大的北京火车站相遇了!
这世界,说大真大,说小,的确很小。1991年夏天,我去吉林省吉林市出差,在火车上,我和一位原在我中队服役的、已经复员两年多的、浙江苍南籍战友相遇了。
当时真的是惊掉下巴!
这位姓殷的战友,也是到吉林市出差。人头攒动的火车上,他准备到锅炉房打开水,迎面路过我座位旁时,我一惊,这不是小殷吗!
瘦瘦高高的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服,内穿白色带细条纹小立领衬衣,白白的脸,漆黑的头发,哎呀,那真是帅的没法形容!
撒贝宁帅吗?没他帅。
近些年,通过“战友群”信息得知,小殷移民到意大利了,祝福他全家幸福!
(文 付九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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