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我当兵的部队驻地在银川。
宁夏的干旱、宁夏的风沙和花粉过敏期在西北高原久负盛名。腾格里沙漠、毛乌素沙漠缠绕宁夏山川,使大地微微的湿气被吸干,干旱,时时在加剧。
初到部队时,听说驻地已经几年没有下过一滴雨。那时,穿着解放鞋在操场队列训练时,灰土漫进鞋口。
进军营第一天晚上,就开始流鼻血。至最严重时,走路都得扶着墙。
这些干旱,还有补救:多喝水!
但最不可抗力的是:满天的风沙,一年两季——出树叶时,落树叶时。
地处中原的我们,平时在气象预报中,听到或看到的是大雨、暴雨、强对流等特殊天气预警。但在宁夏却常常听到沙尘暴预警。
沙尘暴最疯狂的时候,窗户、门,都不敢打开,行走安全甚至都无保障。
如若在沙尘暴平稳一些,恰逢老天爷喜降甘露,天空落下的,都是泥点子。
季节性花粉过敏期,害苦易过敏的部队官兵。
季节性花粉过敏,只“青睐”部队官兵吗?是的,本地人基本不过敏。这就像西藏高寒地区的人不会有缺氧反应一样,当地人已经适应了本地气候。
季节性过敏,不仅只是指花粉期,其他月份,相对轻微一些。
本人在宁夏过敏期,主要集中在7、8月份。为了查找过敏成分,就医时医生在我臂膀上扎了70多个针孔做皮试,分析结果是:属酸性土过敏。
医生解释说:酸性土,即是羊撒尿在土上,挥发后,土的成分形成微粒子,人吸入后产生过敏。
过敏的官兵,既可以药治,也可以通过调离环境解决——暂时离开银川,可避开过敏期。
过敏时,鼻子、眼睛恶痒恶痒的,喷嚏不断,晚上根本无法入睡。最严重时,产生休克。
酷暑天里,过敏的飞行员戴着口罩;地勤、后勤人员也戴着口罩;通过空气隔离,减弱微尘粒子侵入。
我的那些年,每逢过敏期,要么直接回家休假,要么到兰州军区空军总医院疗养一段时间。
我的戎装系青年28,回忆当兵的岁月——驻地初到部队时,除地域天气外,在驻地还闹了不少笑话。我怕喷,这里先声明一下:本人文化浅,山里长大的,见识少。
记得刚到部队不久的一个星期天,几个新兵战友相约去银川市街上看看。
那时的想法,意识中还上升不到了解地域文化、风土人情等层面上。仅仅只是简单的:想看个新鲜。
下了部队开往火车站的班车后,换乘公交车,一路从新城看到老城。逛街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街上的人,为什么好多人都戴着白色帽子?
回来,才知道了那是回回民族的服饰传统。
有一个星期天,战友约我去一个农场看看。那个农场的名字叫平吉堡。这个“堡”字,让我和战友争论了几里路。
当兵前,在家乡看过一部电影,名字叫《柳堡的故事》;犹记得这个“堡”字读“保”字音。
战友说:别人介绍说这个地名叫“平吉堡”,“堡”读“铺”字音。
我读“保”,他读“铺”;僵持不下时,我说:这样吧,我们问问当地人,看这个字究竟读什么音。
后来问了一位农场职工,才知道我输了,“堡”字读“铺”字音。
再后来问“老师”——字典,发现“堡”还可以读“补”字音。
我和我这位战友,打小从一年级开始同学,初中两年,高中我读了一个学期,他两年高中学期都读完了。
纵然现在,我有时还开他玩笑:你多读我一年半书,你的文化深些!
一个“堡”字,三种读音;去一趟平吉堡,也算涨了知识了。
对了,还没说平吉堡名字的来源呢。平吉堡,老名儿叫“平羌堡”;意思是指:汉族人平定了羌族人的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早年是一个军垦农场,后来变成了农垦农场。是过去的退伍军人、支边青年和迁徙而来的各民族兄弟姊妹共同开发的农场。这个农场,有我们湖北人的身影和洒下的汗水。
塞上江南,有他们的贡献、期盼和希望,也有我和战友们深深的祝福!
(文 付九龙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