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手机的年代当兵,您知道平时最盼望的是什么吗?家信!
从宁夏银川市,向湖北随县我的老家寄一封信,需7天时间。如果赶上特殊天气,信会“走”的更长。
从发信的当日起,就开始盼回信。如果是还没探第一次家,离开家几年了;如果是在前一封信中知道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盼信的心情更加迫切。
我那时傻,“开知识”很晚,所以没有什么心事。但同期战友中,很多战友都谈上对象了,盼信的心情,可谓“望眼欲穿”。
我的家信,基本都是写给家父和三哥的。间而也写给落户天津的大哥和二哥两家。
写给父亲和三哥的信中,多数都是问候母亲的。母亲一辈子不识字,类风湿病、高血压却折磨了她一辈子,让我担忧了几十年。
在兄弟姊妹9(大哥二哥是父亲的前妻生的)人中,我在父亲的眼里是“最不省心”的一个人,所以母亲会常常担心。这在我潜意识里、在冥冥的幻觉中,有感知。
听三哥有次写信告诉我,母亲在三哥和父亲对话中,得知黄河发大水了,母亲担忧我的安全,哭了几次。我可怜的母亲啊,我是告诉三哥说黄河发大水了,但我并不在黄河边当兵呀……
报喜不报忧,这一点我是这样做的,父亲和我三哥好像也是这样做的。我在部队入了团、入了党,受到表扬和嘉奖,都一一告诉他们。
家里搬新房子了、三哥的儿子出生了、幺弟考上大学了……,每一样儿我都感到欢喜。
鸿雁传书,我就这样和父母保持着联系。我如一只风筝,父亲捏着风筝线。
想家的时候,想父母的时候,偷偷流过泪,不仅在晚上,有时在工作不如意的时候……
贺兰山,那个叫泉齐沟的地方,从19岁开始,在父母的牵挂、殷殷期盼中,在部队领导提携和呵护下,在战友们的帮助下;虽然身高再没有长高,但知识面、阅历和经历,不仅扩大了,丰富了;也让我慢慢走向成熟了!
家信,是我精神的源泉,是我高兴的乐园;家信,是我和我家的纽带;字里行间,虽看不见亲人们的表情,但炽热的爱,使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跳动着欢喜的火苗儿……
(文 付九龙 未完待续)
我的戎装系青年24,回忆当兵的岁月——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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