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简友们,好久不见。
不过除了自己,似乎也没有人在意这事,就像你昏过去几天,一切照常。所以,别讨论什么日更不日更的,根本没有人在乎好吧。
没更新的这几天,在思考人生,思考佛与基督,冥想内观,也在看看美剧,吃吃饭,没有写作,生活不缺少什么。在思考没有结果的时候,想起来已经落灰的树莓派,捣鼓一下程序什么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过一段时间,似乎精神就会萎靡一阵子,了无生气,看透人生。我猜,有很多鸡汤之所以受欢迎,大概是每个人也都会时不时遇到这样的时候,需要补充一下能量吧。
由好(四声)吃而有好感
陕西关中地区以面食为主,极少吃米饭的时候,一年大概有那么几次,母亲会心血来潮,买上几斤壳未脱净的大米,费力地淘干净后蒸上一锅米饭,配上几个菜吃上一顿。小孩子应该都是如此,越是少见少吃到的,越是喜欢,越觉得好吃。
奶奶是基督徒,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的。记得有一次,她带着我走了很远,大概是路上大部分时候是在她背上吧,所以我也并不觉得很累,到一个村子里的一所教堂里,参加礼拜。具体的内容我忘记了,尤其记得的是,礼拜完之后,教堂提供的一顿稀饭,是用大米和小米混合熬成的粥,不知道是很饿的缘故,还是平日吃米饭比较少的缘故,至今依然觉得那顿饭的味道还停留在舌尖。
奶奶信仰基督教,父母倒是没有意见,但父亲经常给我灌输的还是无神论。村里某个老人因为儿媳待她不好,就去跳河,结果没有淹死,说是基督救了她。父亲说,大概是她不想死吧,或者是没有死的决心。
和奶奶还参加了几次村里的家庭聚会,时常举办聚会的那人家里,到处挂着基督的宣传画,对那个人的形象,至今也印象深刻。但我却并没有因此入教,我想一方面和父母的无神论教育有关,另一方面更是学校的教育让我更相信科学。
大学的时候,奶奶在暑假里过世,而我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恰巧那个暑假没有回家。没能看到从小疼爱我的奶奶最后一眼,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为世俗而入教
研究生毕业申请奖学金出国留学,因为各种关系国家基金委还有其他国外高校和机构的奖学金没能申请成功,于是将目光转向了一家德国天主教会提供的奖学金。但条件有二,其一是必须是天主教徒,其二需要天主教神父的一份推荐信。
抱着这样世俗的目的,在朋友的引荐下,报名去参加天主教的慕道班,并在一个月后受洗并顺利拿到了所需要的推荐信。即便是以这样世俗的目的,但却是以一种开放与积极的态度拥抱天主教。在受洗前的忏悔中,我便祈求在天国的奶奶原谅自己的过错,并真心相信奶奶在天国之中平安和祥。
出国前曾祈祷,上帝若能保佑我出国顺利,我一定在国外遇到教堂都会去参拜一下,虽然这样可能犯了天主教所讲的不可与神作交易的规矩。虽然最终奖学金的事情不了了之,但还是顺利出了国。出了国之后,旅游到欧洲各国后,无论新教、天主教堂,都会进去祈祷和感谢一番。
后来也参加了当地华人基督教会的活动,基督教和天主教虽有区别,但本质同源,只是有些基督徒会说信天主教的人偶像崇拜,是信仰玛丽亚的。对此,我并不愿意去反驳,我想做出区分,并不是信仰的真谛。
低谷中信仰崩塌
后来在国外遇到的一些事情,自己在遇到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向信仰基督教的朋友倾诉,他却说这是神的惩罚,我是受到了撒旦的诱惑而犯错等。这还不是我对基督教派(这里是对所有信仰《圣经》教派的统称)信仰产生怀疑的开始。
从在国内慕道受洗,学习天主教的过程中,一开始就走的不是正统路线。记得那时候读的三卷本的《与神对话》对我影响很大,在接触到国外华人基督教的过程中,也始终觉得自己所秉信的实属异端,与天主教徒和基督教徒们所坚信的东西都不大一样。
而自己那段时间的低谷,促成了自己对于基督教信仰的彻底崩塌。在一开始的崩塌过程中,我对自己并不太确信,甚至从林语堂那里,寻找支持和证据,在读《从异教徒到基督徒》一书中,只看到了林语堂对于自己信仰的怀疑一部分,而对于他最后如何又转变为基督徒部分,则始终没有看到他如何转变。
《从基督徒到异教徒》那段时间后,我自己声称,不再是教徒。我不知道这样的声称是否有效,毕竟有正式的入教洗礼,却并没有退教洗礼。就好像一个互联网公司,只提供了用户注册登入的部分,却不允许用户注销资料,彻底从该网站上删除自己。
大概基督教(天主教)和那些互联网企业一样,只在乎信徒的数量增加,神父(牧师)只在乎受洗者的增加,而对退教人数的没有多少兴趣。所以,自我的退教声明,而且并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发表这种声明,作不作数。
如何解释“曾是天主教徒”
和一些人聊到信仰时候,我给予的回答是,曾是天主教徒。这往往引起了他们更多的好奇,为何曾经是,现在不是了,那么现在信仰什么?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一直没有准备好答案,只能搪塞过去。
直到最近,在沉思与冥想,阅读与参悟中,算是找到了些许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个理由的答案。重读《未来简史》的时候,却发现一些关键的细节和思考,在我初读的时候竟然都忽略了,而或许信仰这个问题,并不是在第一次读《未来简史》的时候我所困惑的吧。
《未来简史》的作者赫拉利是去了加德满都参加过冥想的人,在之前阅读积极心理学和一些其他著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内观禅修,也开始了冥想训练。但一直以来,都是在临睡前躺在床上的那段时间冥想,导致的结果是,冥想只停留在注意到自己的呼吸上这一步,不到10分钟就会进入睡眠,这样却反而治好了困惑我很久的失眠症。
最近的迷思,让我重拾冥想训练,放在了早晨而不是晚上,避免自己睡着。每天早晨的时候,花10多分钟打坐,七天的训练确实有所帮助,重新获得了《当下的力量》一书中所提到的那种“当下”的存在感。
脱去宗教外衣,信仰还剩下什么?
近期也参加了基督教会的一个活动,想去体验那种与神沟通的临在感,却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收获。于是,就开始思考这样的问题:除去了宗教外衣之后,信仰还剩下什么?
我们大抵可以将其分为两种,一种是在基督教派文化里,除却了宗教外衣后,我们看到了各种心理学、自我提升的书籍中,关于价值、意义的寻求,可以说西方主流鸡汤励志的那一套,基本就是脱去了基督教外衣的信仰。
而另一种是在佛教文化影响范围内,除去了烧香拜佛那一套之后,我见到了冥想、瑜伽、内观等等,只是由印度、日本、尼泊尔等传入西方社会又再次回归到东方的一套。
我不懂其他宗教,所以只能就这两种宗教做一下思考。
两种宗教又在佛洛姆和铃木大拙等人的推动下,渐渐融合。有人说,这是基督教与佛教的对话,但其实不然,这与宗教无关,这两者都是在脱去了宗教外衣下,在我们被科学和人文主义熏陶的现代环境里的一种信仰。
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给我的启发就是,宗教和灵性是有区别的。宗教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落入介入到世俗秩序之中,而灵性确实要逃离这种世俗秩序。因为在灵性的追求上,东西方并无实质区别,古代人与现代人也没有区别,作为“智人”这个物种,古往今来的我们都试图逃离世俗,柏拉图与庄子,或者是笛卡尔与惠能。
到此我也明白,我一直期望去宗教里所寻找的灵性是找不到的,宗教本身就限制了我对灵性的寻求。到此我也才明白,不要试图去探讨六祖惠能和马丁·路德在改革宗教上所做出的贡献,他们都是在自我对灵性的寻求中,打破宗教的桎梏,但却在后人对其神化过程中,成为另一种桎梏。
因此,赫拉利才说,
对宗教来说,灵性是一种危险的威胁。宗教通常会努力避免信众踏上追求灵性之旅,而许多宗教系统所面临的挑战也不是来自那些追求食物、性和权力的普通人,而是来自那些追求灵性和真实、无法用陈词滥调打发的人。(引自《未来简史》)
所以,一个试图追求灵性的人,是不适合在宗教里,那样对自己追求灵性是一种束缚,对于其他普通的宗教信众来说,是一种异端邪说。直到这时,我也总算找到了一个答案,用来解释为何“我曾是天主教徒”。
无论是禅宗的开悟也好,还是当下的内观冥想,或是基督徒所讲的圣灵观照,又或是与宗教无关,
只要是在人生旅程中质疑着各种世俗的惯例和契约,并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我们都会称之为灵性之旅。(引自《未来简史》)
林语堂《从异教徒到基督徒》里,没有解释清楚的,我希望在这篇《从基督徒到异教徒》中能够回答:“我曾是基督徒,现在我在追求灵性”。
网友评论
我信天主教,前段时间我和一个做警官的朋友(他信佛教)吃饭,还有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叫小花)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小花说:我想做个基督徒,可是,看到有个邻居,爱骂人,骂完之后,自己去祷告,然后呢?再骂人!有何意义呢?警官说:我以前是拜佛的,现在是学佛的,你如果要想信基督,你就要去《圣经》里面找真理,在人身上是找不到的,《圣经》的真谛是爱,我信佛教,佛教修行到最高也是爱!
格列柯南,不知道你听到这个真实的故事,有何感想!
若没有爱,我们就是一个发响的锣和发响的簸!(我的信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