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夜晚总是微凉，浅浅的寒意如遇水的墨，缓缓扩散在皮肤上。风起了，路旁泛黄的叶子，飘旋而起，摇摇轻舞，沿着安静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四季酒店的门前。
“你们要干什么？别......别过来。”
“哈哈，喊什么？整层酒店的服务员都被我调到别层了，你乖乖从了我，好处少不了你，你要的工作，我回头让我爸安排一下，那还不是妥妥的。话说，这样不是很刺激，很好玩吗！你帮我补习，不也是为了和我攀上关系，好留在学校任教吗......真美......真滑，哈哈。”
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子被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按住纤弱的手臂，牢牢压在床上。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公子哥一脸坏笑地一下一下地撕烂女子白色的裙子，揭露宝物般在女子曼妙的身体上摸索着。女子两行热泪从闭着的双眼顺着凌乱披脸的头发留下，嘶哑地干吼着，挣扎着。雪白的肌肤裸露在泛黄的灯光中，渲染得有点泛黄，如窗外沙沙飘落、在风中挣扎的泛黄叶子。
叶子无助地飘，任由风对她的蹂躏，沙沙的喊声，在寂静的街道延伸，受着两旁路灯的冷眼旁观，可惜无人惋惜而去帮助这被欺凌的曾经绿叶，即便听到了落叶的呐喊。
只有冷漠的雨水，冷不丁地洒下，拍打在落叶的身上，冰冷而无情，掩盖了那无力的“沙沙”嘶哑喊声，留下幸灾乐祸的淅沥、麻木的声音，任那凄凉的落叶在冰冷的雨水中飘淌。
......
可能入秋了，天气真的转凉，即便在雨后升起的太阳，清晨洒落的阳光都无法清除空气中的几分寒意。339特侦大队也不例外，阳光从窗口或门照了进来。崔明信和一名三十五岁出头的青年人在窗下的阳光处，泡着滚热的茶水，边喝边看着警队资讯。
三十五岁出头的青年是339特侦大队的另一成员，林小毅，外号“老油条”，加入警队十多年，表现都是中规中矩。林小毅身穿灰黑色的毛衣，留着干爽的短发，留着不长不短的八字须，身形偏瘦，中等身高。林小毅正在和崔明信八卦着资讯上面的一些小道新闻，有说有笑。
姬白泖一如竟往玩着电子产品。姚易擦拭玩弄着桌面的枪支模型。搬出大堂的诸葛云位置在最后的角落。诸葛云双腿撑着桌子，把椅子往后蹭，手里拿着个小酒壶摇摇晃晃的，头上盖着一本杂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忽然，队长办公室门开了。身穿简练便衣的林风汝，从里面走了出来，轻拍手掌，道：“所有人5min后，楼下集合出警。接到报案，虞山公园山谷内发现女尸，由于重案方面正在处理其他案件，吴局特派我们339接手该案件。”
林风汝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除了还把书盖在头上的诸葛尘外，其他的手上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神都发生了变化，如守候多时突然发现猎物的老鹰般的眼神，锐利，有神。
队伍在楼下集结完毕。“339”特侦大队由便衣和警装两部分组成，便衣是一个9人小组编制，警装则有一支大队警力的编制。姚易等五人站在警装方队前方，笔直地站着，眼神饱含了迫不及待的神色。就连诸葛云，即便身穿邋遢的灰色长披风，头戴鸭舌毛帽，也挺直了腰杆。林风汝站在最前方，严肃地扫视眼前的大队队伍。
“各位，今天是我们‘339’重要的一天，因为这是一年来，我们‘339’接的第一宗命案！告诉我，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时刻准备着！”
“很好，第一小队立即出发，林小毅带队，10分钟内控制案发现场。第二小队扩散搜查范围，网格式问卷调查，收集有用资料，崔明信负责分工。第三小队留守单位，应对突发情况。其他人随我出发，赶往第一案发现场搜集第一现场线索。”
“是。”
话音落下，“339”特侦大队按照林风汝的高效分工，有序快速地动作了起来。第一小队的警车第一时间以最快速度启动驶离，如一支目标明确、离弦的箭。其他小队也是有序地组织分工，上车出发。
“老大，这新来的女人，还有两手的，她这分工快而准，似乎很清楚我们几个的擅长领域。”姬白泖坐在诸葛云身旁嘀咕地说道。
诸葛云没有答复姬白泖，只是拉了拉帽子遮住眼睛，身体后倾，闭目眼神起来。姬白泖看诸葛云不理会自己，转过身对着另一边的姚易道：“你不会吧，还在搓手，很紧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出这种命案，瞧你这小样。”
姚易被姬白泖说得不好意思地收起摩擦的手掌，插进口袋，反驳道：“人家才不是紧张，我看你才紧张呢。只不过是天气转凉，人家搓搓手掌取暖罢了。”
“我说姚易。你好歹唐唐七尺男儿，说话能不能硬气点。这样子，不紧张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紧张的。”姬白泖翻着白眼，好不嫌弃道。
“费事睬你（懒得理你）。”姚易转过身，学着诸葛云的样子，闭目养神，不理会姬白泖。姬白泖看两个人都不理会她，便没有纠缠，随便从她宽松的大衣上众多口袋中的一个里面拿出一个PSP玩起了游戏，可是玩得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顺畅，总有些时候不经意间操作用力过猛。
......
清晨的秋风拂过秋雨后枯黄树叶上的雨珠，雨珠也是泛黄泛黄的，反射不了直直洒落的和曦。今天的茗山公园，不同以往，晨运的人儿，不论男女老少，都离开了平时的活动场所，聚在了山脚下。后排的踮着脚尖往前面望；中间的嘀嘀咕咕地议论着；前排的年轻人更拿出手机压着警戒线搞起了现场直播。黑压压的一片人影，阳光也照射不进去，挡住茗山那本亮丽的绿色。黑色的人影拉得长长的，如阴暗的峰影，衔接着树荫，如一张黑布遮盖着茗山山脚茂密草木下躺着的一具女尸。
女尸的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说得上凌乱。大衣中门大开，打底的白色长裙有被撕裂的痕迹，内衣早已经离开原来该在的位置，那裸露的雪白乳峰上有着一块块的淤痕。裙子被胡乱扬起，双脚摆开，灰白的丝袜有着大大小小的裂痕，下体对应部分的丝袜被撕烂得尤为突出。可能是因为采证未完毕，整个尸体裸露在雨后冷冷的空气中。
339特侦大队已经就位。被林风汝安排的第一小队，最快赶到案发现场。339特侦第一小队在林小毅快速安排分配下，迅速接过现场民警临时控制的现场，并在保证警力把控充足的情况下将现场控制区域扩大数倍，拉开最外围警戒线，进一步把无关的围观群众控制在更外围的区域。降低现场线索被破坏的可能性。
“哎，这些警察真是扫兴，我正在现场直播着，点击率还在狂飙，就把我们赶到这么外面。现在倒好，连个影都拍不着。网友都大呼不过瘾、没意思，离开了直播间。还好，刚刚靠得近的时候，拍了几个小视频，还都loading上网了。估计啊，这一波吸引的粉丝少不了。”
“看看......真的耶。你就好，不但能直播还拍了小视频。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被那些警察赶出很外围了。”
“我也没拍多少，都是那些警察，来这么快，来就来，还设什么警戒。扫兴。”
“小姬，把网上关于茗山这次‘女尸’事件的视频，还有博主IP入口都封了。以免被一些不法分子用来夸大事实，影响网络风气。”林风汝几人穿着便装，一路走来，刚好听到了刚刚那几个人的对话。于是，林风汝严肃地对姬白泖命令道。
姬白泖看一眼诸葛云，有点不太爽林风汝这种不可一世的命令口吻，低声道：“老大......”
诸葛云撑撑鸭舌帽，对着姬白泖点头，打断姬白泖的问话。姬白泖唯有回应林风汝，道“是。我现在返回车上动用设备将相关网络内容的域名及IP清理掉。
说罢，姬白泖转身返回警车。林风汝看一眼诸葛云，低声道：“谢谢。”“不用谢我，公事公办。”诸葛云冷冷地回一句，加快了脚步赶往现场。姚易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跟上。林风汝苦笑地摇摇头，对身后穿着便装的同僚道：“待会到现场后，立马对四周目击者‘取料’，大胆查探，小心取证。明白没有。”
“明白，林队。”
“很好，加快脚步。”
“是。”
林风汝带队穿过围观的人群和警戒线，来到女尸现场。林风汝一边打开手上的皮箱放在地上，准备开始法医的初步检验，一边对着周边的警员道：“告知局里正在赶来的法医，这里的法医检验工作由我全权负责，可以让他回局里处理其他事务。姚易，回去后上正式报告给法医部，‘339’特侦的案件除特别请求外，无须外派法医增援。同时，安排控制现场外的其他人手立即对群众进行问卷调查，收集资料。”
“好的，我现在去办。”姚易看一眼诸葛云，领了任务，带着其他警员往一边安排问卷任务。
诸葛云则没有走远，围绕着尸体小心地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尸体及其周围的环境。诸葛云先是蹲下仔细打量一番死者的双手，然后是死者的双腿，还有颈部，最后是死者的面部。然后，诸葛云绕着周围转了一圈，在不远处几棵被压倒的小灌木旁停留观察了片刻，留意了树枝被折断的数量，还有折断的方向，同时还来回踱步，似乎是在估测被折断树枝的距离。
然后，诸葛云离开了女尸周边。诸葛云在最近的小卖部，买了条雪糕，吃着，期间和老板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然后，诸葛云离开小卖部，雪糕吃了一半，不过还在吃着，还不时偷偷拿出腰间的美酒抿上一小口，在公园装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转悠着，不时避到一些角落，对着摄像头做一些动作。公园的路人看见诸葛云都带有怪异的目光，这是怪人吧，哪有吃着雪糕，还喝着小酒的。就连在附近调查见到诸葛云的警员，都假装不认识，一溜烟地远离此地。
林风汝分配完工作之后，很认真仔细地检查女尸，从女尸的头发开始，一直检查到女尸的脚趾，没有放过任何有可能发现线索的地方。林风汝一边检查，一边把所发现的告诉跟在她身旁负责记录的民警。
“死者，女，年龄20至25岁之间，死亡时间昨晚二十三点至凌晨两点之间。头部有多处硬物撞击留下的伤痕，并不致命。嘴型微张僵硬，怀疑是生前口中被塞过物体。脸上下巴处有呈手指状的淤痕，但并不完整。颈部也有指状淤痕。胸前有明显淤痕。手脚也有多处伤痕，有小刀留下的划痕等。下体有血迹和不明液体的痕迹......根据种种迹象，初步判断，死者生前遭过虐打，甚至有可能被奸污过，没有明显死因，需进一步更详细的尸检。”
“另外，尽快安排处理尸体，并以最快的方法尝试寻找联系家属，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还暴尸荒野......”
“是。”
诸葛云在公园中转着，和一些公园的常职人员，如巡查保安，清洁工等，询问一些问题。
“阿姨，你每天都是几点清洁一次的？”
“一般都是凌晨5点开始上班，和同事轮岗，每三个小时转一圈公园，一边转一边清理垃圾。”
“那晚上最晚那班是到几点钟？昨晚是哪位阿姨值最后一班。”
“最后一班是晚上11点吧，一班处理完都快1点了。昨晚最后一班好像是方姨。方姨今天好像休息没来。”
“哦，好的。谢谢您。”......
诸葛云和好几个常职人员聊完之后，回到警车上，找到了正在清理封锁网上案件相关视频的姬白泖。诸葛云在姬白泖一边坐下，拿出酒壶喝上小两口，问道：“白泖，视频都封完了吗？”
“老大，都封完了。有事？”
“帮忙调出公园昨夜深夜11点到凌晨2点的监控视频。主要是调西南门沿途到女尸案发现场的点。你先打开‘监控分布图，我挑选几个点。”
“好的，没问题。”
姬白泖调出了整个公园监控点的资产分布，按照网格化排列。诸葛云沉思了一会儿，连续指出几个监控点位，让姬白泖拖到九宫格小窗口低倍速播放着。诸葛云拿过笔纸借着播放的画面，在纸上画了一条路线，路线上标了几个点，方位上刚好对应几个监控点。然后诸葛云让姬白泖关了画面，拉下帽子仰躺在椅子上，不时喝上一小口，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小酒壶。
姬白泖看了看视频，看了看纸上所画，再看了看诸葛云，愣是没看出什么让诸葛云陷入了沉思，虽很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砂锅”的时候，心想这个时候老大应该在思考着和案子有关的疑点吧。姬白泖如是想着，便不理会诸葛云，继续在网络上追踪那些发出相关视频的IP，并解析出物理地址，记录下一些有用的发出者信息，便于以后追查。
青都大学影视学院表演系。
“今天有没有刷‘逗影’？早上的时候，有人直播了茗山公园发现了女尸，还附带了女尸的照片。你们猜猜女尸是谁？”
“难道我们还认识不成？”
“我也看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呢。”
“不会吧？是谁？不会是某某女大学生被奸杀弃尸荒野那种老桥段吧？”
“还真被你猜中了。不过这次的女大学生，估计学院没几个不认识的。就是表演系公认的‘校花’——吴洛洛。”
“不会吧，你们 看错了吧。她不是去哪都有一群狂蜂浪蝶跟随吗？”
“这就不知道了，你不相信自己上网搜索‘茗山女尸’。”
“咦，怎么没有。视频加载不了，你们不是在水我吧。”
“哎呀，我的也看不了咯。早知道就下到本地了。”
“我有，我手机有照片。发出去的朋友圈好像被强制删了，好在留有照片。”
“看看......还真是她，死状好惨，真是可怜啊。可惜了......”
一群大学生在教室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看着照片，都暗暗感到可惜，感叹人的生命脆弱的同时，也感叹人生的风雨莫测。然而，还有一个现象就是，吴洛洛无故惨死茗山公园的消息，如蒲公英飘进了风海，越吹越远，越吹越广，一传十，十传百......
山竹市市局“339”特侦大队办公室。
平时闲置的议事厅由一张长长地椭长地会议桌和几张椅子组成，就在办公区域的左侧，和凸出来的队长办公室并排着。此时，会议桌的正前方摆上了一张支架撑着的白板。白板上贴有几张照片，照片周围简单地记录了“茗山女尸”案的信息。林风汝站在白板的左前方，道：“大家都说说吧，收集到哪些有用的信息？”
林小毅最先开口，道：“我带着第一小队，最先到达的现场。发现死者尸体的是一对中老年晨运夫妻。他们不认识死者，是无意中发现死者，平时那个山谷是很少有人经过的。另外，现场除了一些拍照，视频直播之外的人靠得比较近之外，其他人都是在远处观望，避忌死者。这些人中没发现可疑人物。”
“这期间有没有人刻意破坏现场的环境，或者动过死者的位置？”诸葛云懒惰的语气问道。
“没有。”林小毅回复道。诸葛云想了下，便不再发问，点着叼在嘴里的烟，嗫嗫地吸着烟，无神的眼珠转动着。姬白泖等人似乎早已习惯，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林风汝觉得有点不适应而已。林风汝心想，什么时候他还抽烟了呢？看来我对他的了解停留在以前太长时间了，很陌生。
崔明信见没人再发问，便接着林小毅，继续道：“我带着第二小队对茗山公园周围的居民和周围的巡逻保安、清洁工人进行了网格化分工的问卷调查。周围居民大部分不知道茗山公园发生的事情，少部分有晨运的居民知道有这么回事，但都没有线索可以提供。也对周围的巡逻保安和清洁阿姨进行了调查，大部分都没有用的线索可以提供。但是其中有一名茗山小区的保安，告知昨晚夜深大概12点，有一辆银色的小桥车快速驶向了茗山公园，之后就没出现过，保安告知一般这个时候都不会有车辆驶向茗山公园的。另外，保安表示由于当晚车的灯光太刺眼，并没有记下车牌号。据此分析，小桥车很可能从另外的方向离开了茗山。因此，我们调了当晚几个进出茗山公园的监控视频，确是发现一辆银色小桥车在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驶入茗山公园，在十二点四十八分在环市方向出口驶离。车牌号是青G25638A，据和相关部门调查，这是一辆失车。因而，当晚车中的人，嫌疑很大。”
林风汝问道：“有办法追踪到车辆的去处吗?”
姬白泖替崔明信答道，“已经从老崔提供的视频中分离了银色小桥车，并做了特征大数据采集。只要把数据应用到交警云大数据追踪对比就可以实现追踪，很大程度上可以追踪到最终落脚点。”
“很好，会议结束后，老崔继续和交警部门保持追踪失车。务必想办法把昨晚车上的人揪出来。”林风汝不假思索地向崔明信下达了任务。
只见诸葛云灭掉了手上的烟，再一次确认道：“确认是失车吗？”
崔明信答道：“确认是的。老大。”说完，崔明信自知口误，连忙望向林风汝，看见其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偷偷松了口气。
姚易接着崔明信的汇报道：“我和部分警装同事对现场围观的群众做了调查，没有什么线索，基本上都是不认识死者，围观看热闹的。”
“嗯，这也无可厚非，围观者一般都是凑个热闹，可能有的人甚至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就凑了上来。”林风汝点点头道，“小白呢，你有什么发现？”
“按照你的分配，我已经把网络上，社交平台上相关的视频、图片等都进行了清洗和封禁，并对网友留下的评论实现了IP追踪。我发现有好几个评论认出死者是‘青都大学表演系校花——吴洛洛’的网友，于是对这些网友的IP及物理地址进行追踪定位，位置都显示在‘青都大学’附近，可信度极高。因而我把市局数据库中吴洛洛的身份证信息调出来，和死者对比，外貌一模一样，可以初步断定死者就是‘青都大学’的吴洛洛。”
“很好，大家都做得不错，就目前手头上的收集的资料，还不能有进一步的结论。这样下面分成三组对资料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小毅和白泖一组，去‘青都大学’搜集证据，同时白泖把有关资料发给网络侦查组，让其继续监管舆论；老崔和小姚一组，调查跟踪失车及寻找清洁阿姨落实口供；至于诸葛就和我到法医室对吴洛洛的尸体进行深一步的检验。大家有没有问题？”林风汝结合诸位汇报的情况，对下一步的调查进行了分工，思路清晰地传达给其他人。
诸葛云放下手中拿捏着的小酒壶，道：“我需要去青都大学一趟，我有一些疑问需要去求证一下。”
“什么疑问？说出来让白泖和小毅帮你求证便可。”林风汝反问道。
“目前还是一些比较模糊的疑问，我想需要我自己亲自去才能捋清楚这其中的联系。”诸葛云答道。
林风汝看着诸葛云的眼睛，发现诸葛云并没有闪避，和她直视，似乎不是如她所想在刻意避开她，思忖一会儿，道：“那好吧。小毅留下，陪我到法医室做记录。你和白泖一起到‘青都大学’搜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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