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文/高平
在全球图书排行榜上,销量排第一位的是《圣经》,第二位是莎士比亚的作品。几乎凡是有文字和语言的地方,就有它们在流传。如果说《圣经》是上帝赐给人类的一份道德训诫,那么莎士比亚的作品就是一份“俗世的圣经”,另外一份道德训诫,他本人也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位作品传播如此广泛的世俗作家。
歌德说:“我读到莎士比亚的第一页,就使我这一生都属于他了”;邱吉尔说:“宁可失去一百个印度,也不愿失去一个莎士比亚。”;而法国浪漫主义作家大仲马说的更直白:“创造得至多的是莎士比亚,他仅仅次于上帝。”
莎士比亚一生写下37部戏剧、154首十四行诗、两首长叙事诗。他的每一部作品风格截然不同,一个剧本几乎看不出上一个遗留下来的任何气息。据统计,他一生创造的词汇量高达29066个,因流传太广而不得不被纳入字典;作品里描写了超过200种植物,130种动物;他还涉猎过服装、烹饪,研究过占星术、炼丹术以及军事战略战术,体现出天才般的智慧。
莎士比亚一生虽然只活了短短的52年,但他如上帝一样,能够窥探到人类灵魂的深处。这正如德莱登(英国古典主义者)所言:“他有一颗通天之心,能够了解一切人物和激情。”许多人坦承,读莎士比亚的作品,无论是谁,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除此之外,灵魂也会得到拷问,会不自觉地去对照和检查自己的言行,思考自己的人生、爱情与信仰,看是不是有做错的地方?从这个角度看,我觉得,莎士比亚完全可以称的上是一位伟大的灵魂家,或者说道德监察官。
有人把他赋予“人类文学奥林匹克山上的宙斯”,这表明莎士比亚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是化为了一个符号。他的作品被誉为“了解社会百态、人性本质的百科全书”,在西方文学界,甚至在人类文明进步史上,都有着不可撼动的至高地位。在中国,人们把他亲切称为“莎翁”,“翁”字在汉语中是敬称,足见世人对其是何等的崇敬。
这就是伟大的戏剧家、诗人、语言大师、全世界最卓越的一代文豪,留给后人璀璨而瑰丽的光辉。
为了更好地欣赏莎翁作品的艺术魅力,让我们从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罗密欧与朱丽叶》说起吧。
(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绝唱
蒙太古和凯普莱特,两个家族是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是一对不共戴天的宿怨仇敌。如果说仇恨可以至上而下发生传染,那么如今已经传到两家的仆人身上。这不,眼前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
凯普莱特家的仆人(山普孙、葛莱古里)首先发难。“你要是想吵架,那么我可以奉陪。难道我家的主子就比不上你家的主子?”
蒙太古家的仆人(亚伯拉罕、鲍尔萨泽)也不甘示弱。“主子再高贵,你们俩也是一对奴才!”
“胡说!你们俩不也是奴才吗!看,我家老爷的一位亲威来帮忙了。”说着,4位奴仆已经动起手来。
很快,凯普莱特家的内侄(提伯尔特)和蒙太古家的侄子(班伏里奥)提剑而上,双方打成一团。维洛那亲王(爱斯卡勒斯)的一位亲戚(茂丘里奥)加入了蒙太古家的阵营,因为他是罗密欧的朋友,罗密欧就是蒙太古的儿子。
维洛那小镇瞬间一片混乱,市民们也见风使舵,纷纷加入各自偏向的阵营。“打!打!打!把他们打下来!打倒凯普莱特!打倒蒙太古!”街道受阻,喊声震天。
若不是亲王正好路过,及时出面调停,估计连两家的老主人也会上阵。这就是两家仇恨最真切的表现。
事毕,亲王的另外一位亲戚(帕里斯)来到凯普莱特家中。这位年轻显赫的贵族又来求婚了,求婚的对象就是这家的女儿朱丽叶。“帕里斯,为了让你们两个加深了解,我创造个条件,今晚组织一场酒会吧。当然,您是头号应邀的人物。”
蒙太古家族的人当然不在受邀的范围内,但罗密欧与他的同龄朋友(茂丘里奥、班伏里奥)戴了化装面具,偷偷来到舞会现场。其实,即使没有好友鼓动,罗密欧也会想办法到场的,因为他暗恋朱丽叶已有时日,单想思害得他心焦虑竭,不思饭茶,整天在仇家门前晃悠,想侍机表白心中的苦楚。如果再不见到她,他宁可死在仇家刀下。
星期日的舞会上,提伯尔特认出了罗密欧,欲提剑上前理论,被凯普莱特止住。“内侄,不要影响了家族的荣誉和大家的兴致,那样有失体统。罗密欧不是一直乖乖站着,并没有跳舞吗?这个小冤家倒是安份静气。”
当天夜里,朱丽叶寝食难安,心海泛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涟漪,不,应该说是波涌浪滚。只因她在舞会上与罗密欧见了一面,告别时握过一次手,此后她的心变得再也无法平静。她爱上了他!什么帕里斯贵族的求亲、什么权力地位财富、什么亲王的亲戚,都比不上我的梦中的白马王子-罗密欧!
“在这幽静的月夜下,在这甜美的气息中,在这别人已经安睡、没有任何打扰的午夜里,我多想飞奔到你的身旁,把你细细端祥,直到我的心飞进你的胸膛!”
此刻,这位心花怒放的小姐已经打开窗户许久,正对着星空、月夜、花园、草虫倾诉衷肠,悄悄放飞着自己的愿望。可她并不知道,舞会结束后,罗密欧并没有离开,而是翻墙跳进仇家的花园,藏在了恋人的窗下守望偷听。
这是一个美丽宁静的夜,这是一个幸福迷人的夜;这是一个月儿穿云、花儿轻动、虫儿而低吟的夜;这是一个有灵犀的两颗年轻的心,相互试探、触碰、拉近,直至二心合一的夜。一对天生的冤家一见钟情。
星期一,罗密欧和朱丽叶不顾后果,秘密到教堂成了婚。“名字有什么呢?把玫瑰叫成别的名字,它还是一样的芬芳。”朱丽叶爱的不是一个仇家的名字,不是金钱权力地位,她只爱那个可以让她托付和依靠的心。秘密婚礼的主持人就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劳伦斯神父。神父觉得,让这对年轻人结合,也许会比其它任何可以化解两家仇恨的方法,来得都要恰当有效。
星期二,两家的仇恨表演像素日一样,再次开幕。这次却非常严重,凯普莱特的内侄(提伯尔特)率先挑起事端,将亲王的亲戚(茂丘里奥)刺伤,后者完全是为了好友家的荣誉而战。紧接着,蒙太古家的侄子(班伏里奥)加入,与仇家提伯尔特打在一起。
罗密欧赶来,怒喝道:“提伯尔特,你竟然敢对亲王的亲戚行凶,真是无法无天!”他本想平息这场斗殴,却见茂丘里奥已死,于是,愤恨之下把提伯尔特当场刺死。
他犯下了杀人罪。亲王考虑两家手心手背都是肉,又搭上了自己一位亲戚的性命,于是不得不宣布:罗密欧必须离开维洛那镇,永远在外流放,永世不得回来。
朱丽叶悲痛欲绝。家人以为,她仍在为表哥(提伯尔特)的死而流泪不止,殊不知这位痴情女儿是为自己的恋人被放逐流浪而痛心不已。
星期三,求亲者帕里斯再次到来,朱丽叶的父亲当即决定:“帕里斯,明天中午你就和朱丽叶结婚。这样,她悲痛的心可以得到慰藉,早点安静下来。去,快去!快去教堂准备,明早就来迎亲!一切从简吧,毕竟我家刚死了内侄。”
朱丽叶该怎么办?劳伦斯神父为她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第一步:假死。今晚,由朱丽叶喝下一粒稀有神奇的药丸,即可长眠不醒,24小时后才会苏醒过来。在此之前,也就是明早迎亲时,人们会发现朱丽叶已经死亡,脸白嘴青,毫无气息。第二步:葬礼。第二天的婚礼会变成葬礼,由神父亲自主持,将朱丽叶及时安葬。同时,他会派自己的心腹(约翰神父)亲自送信,告知流亡在外的罗密欧,午夜时分秘密赶回。第三步:重逢。深夜,由罗密欧掘开坟墓,救出药丸失去效力、刚要苏醒过来的朱丽叶,二人远走高飞。从此,开始新生活,远离家族的仇恨,远离世间的罪恶;没有世人的指责,没有任何的束缚,只有自由和幸福与爱相随……
星期四下午,罗密欧的家仆急匆匆前来报告,朱丽叶不愿被逼婚,已经离世。失去了至亲至爱的人,罗密欧的心像天塌一般,他买了一包最毒的毒药,然后飞身上马向家乡奔来。生不能在一起,死了变成鬼,也要做一对永世的夫妻!他准备连夜掘开坟墓,喝下毒药,和朱丽叶长眠相守。
当天夜里,负责给罗密欧送信的人(约翰神父)终于返回教堂,但信并没能及时送达,因为沿途发生瘟疫无法通行。听到这个消息,劳伦斯神父大惊失色,预感事情不妙,扛起铁锹,踮着年迈的双脚,踏黑向墓地急匆匆跑来。
此刻,墓地边已有一个盯梢者在等待,他就是没能当上新郎官儿的帕里斯。朱丽叶死的很意外,他非要藏在墓园,看看今夜到底会发生什么异事?
午夜,罗密欧赶到,二话不说,开始奋力掘墓挖土。朱丽叶宁静秀美、满怀期待的脸颊似乎在欢迎着另一个生命的到来。这个小伙子只愿最后看她一眼,然后喝下毒药,与恋人紧紧依偎,直到坟墓变成永恒的爱的温床……
这个可怕的掘墓人,不正是被流放的罗密欧吗?帕里斯的疑心得到了证实。他马上从树林里提剑奔来,他的仆人跑回镇子报官,以缉拿这个仇家、凶手、流亡犯。
罗密欧似一头愤怒的雄师,一个挣脱伽锁的凶煞,很快将帕里斯杀死。然后喝下毒药,一遍又一遍亲吻着恋人,最后挨着她静静的躺下。一颗年轻的心,为了爱,就此永久停止了跳动……
他的身体已经瘫软不动,但灵魂仍在不屈欢笑。“一个坟墓吗? 啊,不!……这是一个灯塔,因为朱丽叶睡在这里,她的美貌使这一个墓窟变成一座充满着光明的欢宴的华堂……”
夜黑沉沉的,四野如此孤寂,唯有风在这漆黑的夜晚、这孤寂的世界里疾吹;青草在坟边轻晃,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血腥与搏斗,没有了昔日的家族仇恨,没有了曾经的热切爱恋,更没有任何的惊扰,只有黑沉沉的孤寂与悲伤,守护着墓园里这个今天刚被新添的、却又很快被掘开的新坟。与先前相比,它唯一的变化是,此时里面多了一个尸体。
朱丽叶还能醒过来吗?劳伦斯神父值得信任吗?难道他不能有所私心,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责,故意给天真的朱丽叶姑娘设下骗局,引诱她喝下一副永远也不会苏醒的“神药”?因为这一对仇家儿女已经成婚的事实一旦公开,他就有躲不过的责任。
坟墓里,罗密欧已经死去,朱丽叶还是没有苏醒;墓地外,帕里斯的尸体还在流血;远处,老迈而喘着粗气的劳伦斯神父,正向这边跌跌撞撞而来,肩上是那把颤微微的铁锹;与此同时,再远处似乎有狗叫和警铃传来,还有许多人匆匆奔来的呼号嘈杂……
如今,喝下安眠药丸的朱丽叶,真的会按神父当初许下的安言慰语,醒过来吗?
在这漆黑孤寂的长夜里,眼前发生的变故,这个可怜却又曾满心期待的姑娘又怎能知道?
再往前说,这几天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连串事实,又有谁能完全完全的给予证明?
从不知哀伤为何物的风,在墓园无言吹过,难道它们会为爱恋的双方,叙说这段永世的哀伤……
故事发生在维洛那名城
有两个门第相当的巨族
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
鲜血把市民的白手污渎
是命运注定这两家仇敌
生下了一双不幸的恋人
古往今来多少离合悲欢
谁曾见这样的哀怨辛酸
这一段生生死死的恋爱
忘却了曾为谁魂思梦想
旧日的温情已付水东流
只恨解不开的世仇宿怨
这段山海深情向谁申诉
要相见除非是梦魂来去
上面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可以看到,莎士比亚用狂异浓重的笔墨,写下了一曲千古的爱情悲歌;以现实主义的严酷和浪漫主义的情怀,谱出了一首“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的爱情绝唱;以喜中有悲、悲中有喜、长诗一般悲喜交夹的奇弦妙律,咏叹着一个不朽的爱情宣言:
“啊,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你还没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啊,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仍然这样美丽?难道那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是个多情种子,所以把你藏匿在这幽暗的洞府里做他的情妇吗? 为了防止这样的爱情,我要永远陪伴着你,再不离开这漫漫长夜的幽宫……”
看到这最后的一幕,哪怕是世上最绝情的人,都会为之伤心呜咽;听到这最后的哀叹,哪怕是世上最冷酷坚硬的心肠,都会为之冰解软化;看到朱丽叶坟头留下的场面,哪怕是世上最凶狠狂暴的恶魔,都会惊得瑟瑟发抖……这就是莎士比亚的悲剧艺术给世间一切有生命的实体及其灵魂带来的冲击、震憾与悲思?
作品包含了两条线索:男女主人公的恋爱和两大家族的纠纷。前者是主题,后者是烘托。在剧中,这对矛盾随着剧情的推进不断被激化、升级,直至引来最后的毁灭。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结局?因为后者正是故事发生的社会背景,也是造成这场悲剧的根本原因。
莎士比亚生活的年代,欧洲正在开展一场思想文化的大运动,即文艺复兴运动。当时,封建社会逐渐解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正在封建社会的母体内孕育,人文主义成为文艺复兴运动的旗帜和反封建斗争的思想武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就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的。“它虽是一出悲剧,但两个青年的爱情本身不可悲。爱情的力量使他们敢于面对家族的仇恨,敢于向生活中的障阻挑战。为了爱情与幸福自由,最后不惜以生命去拼争。死虽是生命的终结,却在道德上取得了胜利。”这就是作品要反映的价值观和时代意义。
别林斯基说:“莎士比亚的每一个剧本都是一个世界的缩影,包含着整个现在、过去及未来。”这话一点不假,作品问世400年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它并没有随时光消逝,反而历久弥坚,一直为后人传颂。艺术在莎翁手下变成了永恒与不朽。
(二)伟大的莎士比亚
威廉·莎士比亚(1564-1616),出生于斯特拉特福小镇,隶属英国中部的瓦维克郡。他的父亲(约翰·莎士比亚)是一个杂货商,后被选为镇长。可见,这是埃文河畔一个富裕的市民家庭。
7岁时,莎士比亚被送到当地的一个文法学校读了六年书,除了学习写作技巧外,他还学过拉丁语和希腊语,老师都是牛津大学的毕业生。可惜好景不长,13岁时因父亲生意破产,他未能毕业,就走上独立谋生之路。先后当过肉店的学徒,乡村教师,帮父亲料理过羊毛、皮革及谷物生意……生活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社会阅历,打磨了他的意志,却没有打磨掉他的敏锐和理想。当时,经常有一些旅行剧团来小镇表演,莎士比亚从小就对戏剧表演十分熟悉。
18岁时,与一个时年26岁的农家女儿安妮·海瑟薇结婚,妻子比他大了整整8岁。婚后,育有三个孩子:苏珊娜、双胞胎哈姆尼特(哥哥,11岁时死于疫病)和朱迪思(妹妹)。他的妻子是一位典型的“贤内助”,长期在家乡一人抚养孩子。这为莎士比亚婚后第4年决定离开家乡,到伦敦创业提供了支持与后盾。
在伦敦,他先后当过剧院的马夫、杂役,做过演员、导演、编剧。早期,所在剧团只是到处巡回演出,后来因为受到王宫大臣的庇护,常常进宫表演。从此,莎士比亚的剧本开始蜚声社会。
1599年,35岁的莎士比亚成为伦敦著名的“环球剧院”股东之一,逐渐富裕起来,并为家族取得了世袭贵族的称号。49岁时衣锦还乡,52岁时不幸去世,死后葬于圣三一教堂。
上面是莎士比亚的家庭情况和职业经历,他的创作生涯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
1、早期(1590-1600年)作品主要为风格明朗、乐观的历史剧和喜剧。最有代表性的是“四大喜剧”:《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和《皆大欢喜》,主题是歌颂爱情和友谊。
2、中期(1601~1607年)作品风格变得阴郁悲愤,既弘扬高尚的情操,更重于批判社会的种种罪恶和黑暗。最知名的“四大悲剧”是:《奥赛罗》、《哈姆雷特》、《李尔王》和《麦克白》,描写的都是牺牲与复仇故事。
3、晚期(1608~1612年):退居故乡,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专心写悲喜剧(浪漫主义传奇剧),风格更为浪漫空幻。
在此,需要补充一点,《罗密欧与朱丽叶》并不在“四大悲剧”之列。严格意义上说,它是一部悲喜剧,因为其中具有不少明朗乐观的色彩,最动人精彩的地方当属两个恋人“窗前月夜互述衷肠”一段。
“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同样,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莎士比亚。“生命虽然短暂,莎士比亚却获得无数盛誉,影响更是源远流长。他戏剧界、艺术界、文学界,包括语言创造上的崇高地位,至今尚难有人启及。我们不妨看些令人惊叹的评价:
1、本·琼森(与莎士比亚同时代的、被认为是学识最渊博的英国剧作家、演员、评论家)称莎士比亚为:“时代的灵魂,他不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千秋万代”。
2、别林斯基(俄国哲学家、文学评论家)在《文学的幻想》中写道:“莎士比亚-这位神圣而崇高的莎士比亚-对地狱、人间和天堂全都了解。他是自然的主宰……通过他的灵感的天眼,看到了宇宙脉搏的跃动。”
3、雨果、司汤达(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等在和古典主义斗争中,都是高举着莎士比亚这面旗帜。雨果(被誉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说:“这种天才的降临,使得艺术、科学、哲学或者整个社会焕然一新。他的光辉照耀着全人类,从时代的这一个尽头到那一个尽头。”
4、巴尔扎克、普希金、屠格涅夫、杜波罗留波夫等人的作品里,都有模仿莎士比亚作品的影子,都以他为榜样。普希金(俄罗斯文学之父)认为,“莎士比亚具有一种与人民接近的伟大品质”。杜波罗留波夫(俄罗斯文艺评论家)把他看作是“黑暗王国的一线光明,指出了人类发展的几个新阶段,是人类认识的最高阶段的最充分代表,他的作品表现出道德最充分的理想。”
5、在马克思的心目中,莎士比亚的位置也是独一无二的,称他为“人类最伟大的天才之一”。在马克思的著作中,引用或谈到莎士比亚的地方竟有三四百处之多。所以,有人说,莎士比亚是马克思科学研究过程中从始至终的最好伴侣。他为马克思的科学理论提供了例证、模型和历史内容,也为革命理论提供了大量的形象论据。
看到这里,您是不是对莎士比亚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重新的定位?是不是觉得他像一位穿越亘古和苍穹的天才、与上帝同在的圣哲、如神明一般的存在的先知?对他的名望、地位,还有对后人的巨大影响力,感到不可想像?
然而,他就是活生生的存在,一个既会演戏,又能写出精彩剧本的人。
有网友这样感叹说:看戏看的是热闹,探讨的是人性;四百年云烟过眼,莎士比亚永远理解众人。这样的天才不仅仅是耀眼,而且是耀眼得可疑,以至于在莎士比亚出生之前,这个世界还叫做世界,但在他死后,这个世界便成了“没有了莎士比亚的世界”。
一个人如果因为伟大,伟大到不可想象;崇高,崇高到无人能及,就容易让人起念生疑,甚至产生嫉妒。学术界却存在着另外一种声音,它是什么呢?认为莎士比亚是假的,作品非他本人所著。
牛津派认为,莎士比亚所有的作品都是牛津的一位伯爵-爱德华写的。对方因为身居宫廷要职,不便公开其身份,剧本写好后,只是委托莎士比亚发表演出。培根派认为,弗朗西斯·培根才是真正的代笔者,理由是:莎士比亚虽受过良好的基本教育,但从未上过大学。一个学历不高的演员,因何能写出如此美妙绝伦、蔚为壮观、发人深省、流芳千古的好剧本?还有人认为,是多个作者集体写出的剧本,统一用“莎士比亚“这个名字发表。理由听起来同样专业充分,莎士比亚生前曾经有许多合作者,大家共同写剧本。因此,他的每一部作品风格迥异,一个剧本几乎看不出上一个遗留下来的任何气息,这难道完全是他一人的能力所为?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样的怀疑、质疑和否定,也许恰好说明莎士比亚是个迷一样的天才。不管争议有多大,他对戏剧艺术的贡献是不朽的,它代表了西方文学的最高成就,也是欧洲以至世界文学的高峰之一。对于这种地位和境界,有人做了中肯到位的评价:“除了莎士比亚,我再没有见过如此伟大的灵魂;除了莎士比亚,我再不可能承认,世上还存在能如此驾驭文字的深度与美感的天才。读莎翁的作品,让我们明白,一个人的智性能够到达怎样的高度,艺术永远都不会随着一个人的逝去而消失。”
很明显,这段话言外之意是,不要去作无谓的争论,不管作品是谁写的,好好欣赏它们,欣赏艺术带给人类之美,通过它们来提高自己的心智,才最有意义。
也许,我们同样可以这样说,假如莎氏作品真的是一个“写作班子”的集体智慧,那么这种智慧留给人类的财富也是无价的,最没有争议的。它们完全值得每一人在自身成长的过程中,不断汲取其营养、避开其教训,牢记其告诫,反思其得失,品味其芬芳,从而开拓心智,净化灵魂,提升志趣,丰富人生。
(三)悲剧的魅力与光芒
在22年(1590-1612年)的创作生涯中,莎士比亚留下了一篇篇让后人敬仰的优秀作品。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它像熟透的西瓜,一个保一个。
下面,让我们再次回到作品本身,以位居“四大悲剧”之首的《李尔王》为例子,共同来欣赏一下悲剧带给人的力量与光芒。故事情节如下:
李尔年世已高,想退下不列颠国王之位,过自己喜爱的游山玩水生活。于是,把国土分成三份,准备交给三个女儿掌管。已经成家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和二女儿(里根)喜上眉梢,极力奉承,感谢父王的明智举动。
轮到成年待嫁的三女儿(考狄利娅)却变了样。她不善巧言,不喜阿谀,只说了一句气人的话,“我爱您只是按照我的名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本是实话,却惹得李尔一怒之下,把她逐出国家,外嫁到法兰西。同时宣布,从此脱离父女之情,永不相认。原定给她的那份土地,也由两位姐姐平分。李尔王卸下王位后,自己只留若干仆从,另加100名骑士。每过一个月,他将轮流在两个女儿家居住。
对此,老臣(肯特伯爵)直言相告:要不得,这是一个糊涂的安排,不久就会付出代价!李尔王盛怒,当即下令把老臣流放,再见到他露面,格杀勿论。
李尔王来到大女儿家,不到一月,就受到高纳里尔一家上下的慢待。饮食受限,仆从受欺压,100名骑士被减一半。实在无处讲理,只得回驾投靠二女儿。结果发现,这个女儿同样不仁不义,“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回到姐姐那儿!”其实,两个女儿已经暗中通了气,采取了一致的行动。
当夜,李尔王一行流落荒野,天降暴雨,无食无衣,无处避寒,好不凄凉!悔不该不听老臣(肯特)劝告,悔不该把朴实忠诚的小女儿撵走,只感叹:“天下的富人永远不知道穷人的苦难!”
然而,当下又无处居身,只好硬着头皮,撕下老脸,向法兰西奔去,投靠三女儿成为主仆上下无奈的选择。他写下两封信;一封给三女儿,告知他所受之苦之难,很快得到回复,考狄利娅不记前嫌,愿意出兵替父王收回国土与王位。在国内,两位姐姐也在集结部队,准备迎战。另外一封秘信送给旧臣(葛罗斯特伯爵),让他做内应。
此刻,葛罗斯特一家的日子也变得乱作一团,并不比李尔王的境遇好。庶子(爱德蒙)为了取得家产的合法继承权,甚至乘国家混乱之际,为获得地位与权力,开始了他秘谋已久的计划,步步为营,逐一推进。邪恶的触角四处攀爬,手法阴狠,手段毒辣。
第一步、离间家人。父亲葛罗斯特听信庶子的谗言,把亲生儿子(爱德伽)逐出家门。同时,答应把财产交给最值得依靠的私生子(爱德蒙)继承。两个儿子中,弟弟得惩,哥哥(爱德伽)却沦为街头乞丐。
第二步、亲近国王的二女儿(里根)夫妇。他把李尔王写给葛罗斯特的秘信偷出,交给里根及其丈夫(康华尔公爵)。公爵大喜,盛赞爱德蒙立下大功,“没有想到,你父亲是窝边的一个老叛贼!”当即挖去葛罗斯特的双眼,好在没有要命。
老伯爵直得偷偷向李尔王一方逃来,沿途由一个年轻乞丐护送。乞丐的身份一直没人知道。其实,他正是被父亲赶出家门的爱子(爱德伽)。
康华尔公爵对葛罗斯特行凶时,被自己的仆人当场刺死,因为家仆早已受不了这歹毒无比的主人。康华尔去世,里根成为寡妇,马上又要迎战,怎么办?爱德蒙很快获得里根的芳心和重任,升级成爱德蒙伯爵,统率三军。双方的计划是:等这场战争结束,她就嫁给他,连同名下的土地、权力、她的一切,统统归他。这个恶人的计划又一步得惩,得到的比计划的还要多。
第三步、拉拢国王的大女儿(高纳里尔)。高纳里尔多年来,与丈夫(奥本尼公爵)的婚姻一直不幸福,充其量只是以夫妻的名份在一起罢了。爱德蒙借机甜言蜜语,很快,高纳里尔就钻进了圈套。为表衷心,她写下这样的秘约:“亲爱的爱德蒙伯爵,希望我的丈夫在这次战争中丧身,否则委托您害死他。那样,我们二人即可结为恩爱夫妻,切记,不要负我!您的最爱-高纳里尔。”
两位亲姐妹同时爱上了一个阴险卑鄙小人,但在她们的眼里,对方却是一位神勇威武的英俊少年。为什么?因为她们同样恶毒不仁,三人同属一丘之貉。为了共同迎战,表面上两姐妹亲亲热热,内心里却醋意大发,暗流涌动,一碰即破!
不列颠和法兰西的战争已经开始,其实,它只是国王的小女儿(考狄利娅)为了替父王讨回公道,向两位姐姐发兵,结果前者失败。李尔王和小女儿双双被擒,关入监牢。
剧幕从此升至高潮。高纳里尔见战争大获全胜,更主要的是看到妹妹(里根)即将带着她的土地、王权和美貌,一起投到情人的怀抱,她马上给妹妹下了毒。“她已寡居,假如得到了爱德蒙,我怎能还有机会?”
李尔王的旧臣(葛罗斯特)虽然失去了双眼,但已经把前后发生的事情看清。知道了私生子(爱德蒙)离间家人,迫害哥哥,又妄想赢得公主的爱情。对这些事实,他的亲生子(爱德伽)当面作了揭露指证。
曾经被李尔王放逐的老臣(肯特)现身,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主上,就隐藏在李尔王的奴仆队伍里。他拿出了高纳里尔写给爱德伽的秘约。如今,所有的黑暗与阴谋全部暴露了出来。
在这场纷争中,高纳里尔的丈夫(奥本尼公爵)是正人君子,他并没有同流合污,但一直蒙在鼓里。太窝囊了!他正欲把这些恶人一一千刀万剐,却见里根毒发身亡,随及他的妻子高纳里尔也提剑自刎。于是,奔向众恶归一的爱德蒙,这一切祸害的根源全在这个用心险恶的卑鄙小人!
“哈哈,两位华贵骄傲的公主,竟然会为我这一个没有名份的贱子而死,她们爱我,她们全都爱我……”爱德蒙哈哈大笑。“出于良心,告诉你们最后一个秘密吧。我早已经安排好心腹,把李尔王和她的小乖乖-高贵的法兰西夫人-考狄利娅,秘密吊死在监牢……你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爱德蒙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许把他剁成肉泥烂酱,都不解恨。
李尔王在奔向法兰西的路上就疯了,源于两个女儿的逼迫,更多是认清了事实,看到了人性的真实。如今,这个疯子会怎样?
他的小女儿考狄利娅、忠诚的丑小鸭、老实的灰姑娘,替父申援的圣女,还活着吗?她真的已被秘密吊死?
这就是莎士比亚悲剧的艺术魅力。据说,1606年,该剧演出时,现场悲声四起,没有一个观众不流泪悲痛。以至于后来有许多人说,他们并不喜欢这部悲剧,因为它太过阴暗凄惨!也许,德国著名诗人海涅的一句话,最能体现《李尔王》的价值和意义,“它是天才飞翔到令人晕眩的高度的悲剧”。
这是莎士比亚的最后一部悲剧。当时,他正值艺术生涯的最高峰,对人生和世界的看法更清晰、更透彻,更关注人性、道德和哲理的思辨。因此,这部作品被列为“四大悲剧”之首,给人留下的教训很深刻,值得思考的空间也非常大。也让我们留几个问题,供大家思考:1、李尔王自祸其身,又祸及他身,教训悲惨。那么,结合现实生活,一个人到了老年,在子女面前,到底该不该留有余地?留到什么时候、留多少比较适合?假如要倾其所有,如何在子女之间分配安排?2、老葛罗斯特惨遭挖眼酷刑,因为自己昏然不分善恶而受到了惩罚,这种说法对吗?3、爱情里面要是搀杂了和它本身无关的算计,那就不是真的爱情。如何看待三个女儿,尤其是小女儿考狄利娅的做法?
莎士比亚一生写了许多剧本,影响力却是以悲剧最盛。也许有人会说:“我不喜欢让人掉眼泪的悲剧,只喜欢开开心心的喜剧,可是流传下来的文学成果大多是悲剧故事”。这话一点不错,在世界名著排行中,大多数作品是以悲剧收场,要么或多或少都有悲剧的元素在内,这确实是一个特点。
为什么?因为与正面描述、大圆满收场的作品比起来,悲剧更有力量、更加能打动人心。悲剧是什么?它是戏剧的主要体裁之一,剧中的主人公都是人们理想愿望的代表与化身,他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加上悲惨的结局,共同构成了作品的基本框架和特色。悲剧的宗旨就是通过惨痛的故事,来揭示生活中的罪恶,激起人们的悲愤和对美好的崇敬,从而达到最终的目的:提高人的思想和道德情操。
鲁迅先生说的形象,“悲剧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撕给别人看”。无疑,一代大师莎士比亚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撕的更为激烈凶猛、惊魂动魄。因此,我觉得,莎士比亚悲剧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它是一种痛彻心肺的力量,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反思,一团催人奋进的烈火,也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壮之美。这就是从莎翁作品里绽放出来的艺术光芒,也是它们广爱世人喜欢的核心。
作为读者,我们与剧中的主人公一样,都是痛恨丑恶、不愿让恶人当道。虽然主人公是虚构的,但他们的高尚情怀、正义气节,不正是我们每个人永远都不该失去的吗?
在“四大悲剧”里,如果说《李尔王》是描写刚愎自用的封建君王在真诚和伪善的事实教育下,变为一个现实而具同情心的“人”的过程。那么,《哈姆雷特》则展现了一场进步势力与专治黑暗势力寡不敌众的惊心动魄斗争。《麦克白》揭露了权势野心对人的毁灭性腐蚀。《奥赛罗》则描绘了一幕封建束缚和资本主义利己阴谋的对决。
如果您有幸读过它们,一定会认可《皆大欢喜》里的这个比喻:“世界是一个舞台,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些演员,有人下场,也有人上场。人的一生要扮演好几个角色。”有人为了金钱,有人为了地位,有人为了权力,有人为了爱情;有人公开施暴,有人暗地使坏,有人赤膊上阵,有人巧借他人,悄然间在这个舞台上把人性的贪婪与自私展露。然而,纸里包不住火,真金又不怕火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做犹柔寡断的哈姆莱特,不做贪欲无限的麦克白,不做听信小人的奥瑟罗,不做刚愎自用的李尔王,只做一个有情趣有乐趣、有志趣有进取;心怀理想、心存美好、正直正义、善良无私的人;爱所有人,信任少数人,不负任何人。这也许就是莎翁作品给我们最直白的道德训戒。
有人总结的极好。“戏剧是一面镜子:给德行看一看自己的面貌,给荒唐看一看自己的姿态,给时代和社会看一看自己的形象与印记。如果只用一句话说明必读莎翁的意义,那应该是:莎士比亚是我们思考世界的工具。”这是多少强大的评价和阅读理由!
(四)译者朱生豪
如果您想读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建议选择朱生豪的译本。朱生豪24岁时开始着手翻译莎剧,注重"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共译有悲剧、喜剧、杂剧与历史剧31部。译本问世几十年来畅销不衰,被公认为是完美再现莎翁神韵、通俗易懂的传世经典。
朱生豪(原名朱文森)是我国著名的翻译家。在中国谈论莎士比亚,绕不开朱生豪,因为他早已融入其中,成为这些作品的一部分。他所译的《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在中文世界的莎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地位,是迄今最完整、质量较好的中文译本。西方文学翻译家苏福忠曾说:“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一种译本超过朱生豪的。”
遗憾的是,1944年12月,朱生豪年仅32岁就病逝,留下译完的剧本31个,还有未完成的《亨利五世》译稿。虽英年早逝,但是读他的文字,无不处处感受到这位青年才杰骨子里特有的磅礴大气和天赋灵性。
如果按照德莱登的评价,“莎士比亚有一颗通天之心,能够了解一切人物和激情。”那么,我们在此可以毫不过份地说,“朱生豪先生有一颗通灵之心,能够了解莎士比亚及他作品里的一切人物和激情!”
在此,让我们共同向这位翻译莎剧最早又最好的绝世英杰致谢,向伟大的莎翁致谢,感谢他们留给世人的无价财富!
你如宙斯设下的一条天河,冬不冰封,
夏不干涸,能亘古春秋,
让幸福和自由在苍穹与大地闪耀。
你又似玛丽亚捧出恩泽众人的圣水,
在罪恶与善良争峰的世间
播下洁净灵魂的希望;
你也是诸神与智慧的化身,
挥舞惩恶扬善的罚刀
在人类精神的荒原里
洒下善良与美好的甘霖
每一片不曾经为善良扎根的土地
必定要掩没罪恶,播下善种
每一片不曾经为美好占据的荒芜
必定要铲除恶苗,让美好成荫
生生不息的爱和恨,情与仇
何不化作永恒的告诫和绝世的美德
洗涤着那些天河圣水还不曾流过的
每一片土地,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装满自私与贪婪的灵魂
朱生豪除了书籍,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看几部经典完整的西方歌剧。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一定会流泪的;看《哈姆莱特》,一定想把他一脚踹边上,自己提刀上去替他复仇;看《麦克白》,一定会气的把桌子掀翻……一代语言大师的文字神韵,加上直面而来的对白咏叹,戏剧营造的氛围肯定要远远大于书籍文字、电影电视带来的冲击力!莎士比亚先是演员,后来开始写剧本,并与朋友办剧院。无疑,理论联系实际,用实践去检验理论,也是他能够成为一代戏剧大师的基石!
4月23日,对于世界文学领域是一个具有标志性的日子,因为莎士比亚在1616年的这一天去世。为了纪念这位艺术巨匠,后来它被定为“世界图书和版权日”,其目的旨是鼓励每个人,尤其是年轻人,去发现阅读的快乐,并再度对那些为促进人类社会和文化进步,做出无以替代的贡献的人表示尊敬。无疑,莎士比亚是排在第一位的。
如今,在斯特拉特福小镇-他的故居,已竖起了近200个国家的国旗,每一面都代表一个国家翻译了他的作品。如果您有机会去英国旅游,应该去参观一下,或体验这位大师曾经生活过的环境,或追寻他超乎想象的智慧和魅力。
莎翁故居最后,让我们用泰戈尔的名言组诗,向这位大文豪、伟大的戏剧家、举世无双的14行诗人,以及他创造的不朽的艺术,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我们误读了这世界
却说这世界蒙骗了我们
这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
我在心的孤寂里
感觉到它的叹息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
才能创造出天堂的力量
只有流过血的手指
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
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
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我要怎样地对你唱
请问,要怎样地崇拜你呢
噢,只需用你的纯洁与素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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