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进过去的时光里,站在你的身旁,默默地注视你的面容。
我想走进过去的时光里,坐在你的对面,深情地抚摸你的脸颊。
我想走进过去的时光里,走进你的世界,虔诚地温暖你的心灵。
倘若再有一次机会,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1.
我一路飞奔,穿过古老的城街,冲进b中的大门,经过写着距小高考还有二十天的红旗,一跨三步到三楼高二五班,飞速的把所有的书摞成一座城墙,横于我和班长课桌之间,最后躲进厕所,哈啦哈啦的喘气——这下没事了。
直到上课我才进教室,远远的就看见班长精致的脸庞涨得通红。
忍着!忍着!忍着慢慢地就会平常。
书摞起的城墙被推的东倒西歪,显然,“接受不了”已经发作过一次。
我简单地理了两下,城墙恢复原状,心想:上课应该不会有事了!
突然一只白大腿伸进我的课桌底下,然后踩着我的脚趾拼命摩擦。
我痛得脸颊绯红。
我俩隔着“城墙”脸颊同时通红。老师看了微微的笑了下没吱声。
去,摩擦力量增加了一倍。
我疼得脸颊发紫,眼泪直淌。
下课铃声一响,我拔腿往外冲,心想再让她忍忍,忍忍就好了,忍忍就习惯了,谁知道被踩瘪的脚不给力直接摔倒了,被班长抓了现形。
班长把我扶起来,边脱我鞋,边说:我告诉你噢,你今天严重不正常噢!
去,严重不正常,你都知道我不正常了一段时间了吗?可怕!
她皱着眉,对着我的脚喷云南白药,说:你要是想分手可以直接跟我说,别用这些西里古怪的小把戏。书快快整理掉。
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书挪掉,我觉得隔着挺好的,两个人都能认真的学习。
班长:你的意思是我影响你学习了?
我:对!你抹着粉,画着眉,涂着口红,挺着胸的!
班长:哦——这样啊,邓诗佳不是抹着几层粉,画着浓眉……的吗?你不是说喜欢吗?
我:喜欢归喜欢啊,影响学习啊!
班长:影响也要挪掉!
我死皮烂脸坚守了一天。
2.
第二天。书搭起的城墙凭空消失了。
我急问班长:书呢?
她:放我桌底下,要用我拿给你,省的又说没地方放。
我不耐烦:为什么非得拿掉呢?
她:没有为什么!
我:调位置吧!先不分手!
她:你去跟老师讲啊!但你记好了!这个世界我是对你好的!
这个世界我是对你好的。
这句话叫醒了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忐忑不安。到底要不要坦白?坦白会不会太露骨了!但是逃避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啊!
——眼里没有你,余光全是你。
她还是那么淡定。
3.
第三天。书搭起的城墙又竖了起来。
我笑着说:怕调位置?
她:切,谁要跟你在一起……
我没做声,心想终于不用坦白了。
可上课我的病又开始发作。余光又开始盯上前几排的邓诗佳。
最让我难受的是邓诗佳仿佛受到了影响,也开始用余光看我……
4.
第四天。书搭起的城墙又凭空消失。
班长把一张纸条啪得往桌上一拍,说:这是什么鬼!在你桌底下的!
纸条上写着一排方方正正的字迹:
你要是不喜欢我,请你不要看我,因为你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你。
我:我不知道啊?
她:这字一看就是邓诗佳的,你们通情了?怪不得非要堆书,这样啊!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说:没有。我生病了。一种传染病。
她大叫:还传染病,你个连网吧都不敢去的家伙!和邓诗佳做了?
我:不要胡说八道!我得了心理疾病,叫余光恐惧症!
她松了口气,脸变的认真又冷静,在桌子底下用抽奖抽到的一百块的智能手机百度一了下,小声说:我不管。眼睛也好,余光也罢,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后来,我发现,我已经病入膏肓——整天一个劲的用余光盯着她,无法控制。
5.
第五天。我又在桌子下发现一张字条。奇怪的是,这次没有被班长发现。
“你最好只看我,因为只有我会包容你。”
这字是班长的,昨天的字是邓诗佳的,只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我抓着那字条:只看你,只看你,只看你……
6.
小高考前的模拟考试结果出来时,我很紧张,因为我怕她因为我考砸,还怕自己考砸。
可出乎我的意料,班长四门成绩都在九十五分以上。
我又气又兴。
天天吵着表达喜欢我,走心走到成绩这么好。我去你的我喜欢你,演技太好了你!
后来才知道,学霸分两种,一种是天生型的,一种是训练有素型的。
而班长属于前者。
不过从那阵子起,我的余光恐惧症不见了……或许是病到一定的程度,已经把“看”班长作为吃饭睡觉之类的事情了。
她,总是那么稳。
而我总是鞭长莫及。
7.
暑假,我翻开我高中时候的物品。
有一个幸运盒子,那是我那几年最重要的东西。
打开,里面有几百根写光墨水的笔芯,有那几张满分作文的试卷,有朋友和老师送我的信,还有那几张班长写的纸条。
我抚摸着那泛了白的字迹,突然发现有一张从没有见过。
“石头,你知道吗?是我先得的那种传染病。
它叫我爱你。”
8.
哦,我知道了。
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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