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情苦旅》三 小巷

作者: 但见归去来 | 来源:发表于2017-02-08 19:13 被阅读20次

      文/大雄DX



    (一)

          李文回到房间,却并没有睡觉,一方面此时的他也并不能安心的睡觉,而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毫无睡意。他打开电脑,打开自己的邮箱,却的意外的发现安如给自己留言。

          李文:

           还请照顾好正渊,他一定会像一匹失去方向的马一样,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我相信你能引导他走出阴影。请不要问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人生就是在不断的经历,不断的寻缘。

                                                                                                                         安如!

           李文觉得这不是安如的真心话,也许只是她对所有人的一个敷衍之词。这语气不符合安如的性格,这一点李文了解的很是透彻。他熟悉她,也熟悉繁正渊。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安如总会李文逗得笑个不停。不停的笑,他从未有过那种开心!这对于一个习惯于揣摩人的内心并老是深沉思索着的心理医生来说是相当难得的。不知怎么地,李文也总是依赖安如所带来的那种快乐。也许,可能是真的,她是真的要离开,并且永远都不会回来,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么她说这些违背自己性格的话来干什么呢!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放下吧,又有什么呢!但为何连他也不要联系呢?他和安如只是朋友而已。李文找不到解释。看到安如的留言,他的心颤了一下,感觉像是自己心爱的花瓶被摔倒了楼下。心疼是不可免的,惋惜之情纠结在胸口,久久不能释去。

           早晨,阳光洒满屋子,带给李文一种沉痛的怀念。他拉开窗帘,却发现阳光有些的刺眼,于是就又把窗帘给拉上了。他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心里也很不舒服。他猛的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经意间,发现繁正渊坐在自己的电脑前。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一直都不说话。李文看了他一眼,向他走去。繁正渊像没有看到他一般,依旧发呆。其实繁正渊也并没有感觉到李文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李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安如的留言!他顿了一顿 ,他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拯救他和繁正渊了。

          “正渊,应该放下的,她决定了,下了死心,就算你再怎么痴求,也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有新的生活,新的未来呢!”

           “李文,你说没错,但她肯定是爱我的,她的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要找到她问清楚,不然我不甘心。”繁正渊突然站起来,这一举动着实把李文给吓了一大跳。不过,看着他如此的充满希望,比之先前的那个萎靡不振的家伙又不知好了多少。李文知道,安如下定决心了会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所以就算繁正渊找遍天涯海角也不会再发现她的踪影了。但他此时迎合繁正渊,鼓励他去寻找。

           李文心知那样虽然有些沉痛,有些惋惜,有些不舍,但他毕竟清醒。他自己知道,他对安如的依赖并没有达到爱恋的程度,事实上也没有。只不过是安如身上的那一份活泼和率真真的使他难忘。所以他一直都把安如当成好朋友。

           有希望总是好的,不论希望是什么,有希望就会有目标,有目标就会有计划,有计划就会有行动,有行动就会有事情做,有事情做就不会闲着,不闲着就会充实,只有充实才会使人忘记悲伤与烦恼,不会失去方向,不会迷茫。李文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不管繁正渊的希望是对或错,成熟或是幼稚,他都支持。他希望繁正可以振作,因为繁正渊的人生可以更加的开阔,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如果繁正渊能够恢复到原来的那种精神状态的话。

           安如,好动听的一个名字,好像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名字,她更像是电影里女主角。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会在自己的心中有一个遐想。

           安如应该是电影里的女主角,小说中的主人公,生的美丽动人,大方善良,历经磨练而最后与自己深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安如的家乡在江南,江南秀丽,富有灵气,大概如此,所以江南的人也生的格外的精致,连名字也就随之精致起来。

           就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繁正渊每碰见一个人,都会上前去询问是否见过一个叫安如的姑娘——她的名字格外的别致,容易使人记住。并且拿出安如的照片给被问的人看,但这样的方法最终不见成效。

           李文早就告诉过繁正渊,既然安如有意要离开,就不会轻易的让他找到她。但繁正渊就是不听,因为他相信安如是爱他的,他相信安如不是那么无情的人。而这里是她的家乡,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他在心里不断的这样告知自己,使自己坚信。

       


    (二)

           古镇,小桥,水,雨,行人,这些景色不断的映入眼帘,使人流连忘返。但对于繁正渊来说,这一切却都不是风景,他也无法来欣赏这些美丽。缘就是这样,当你在路上流连已去的风景时,眼下一定会错过很多。李文就不同,他把这次陪繁正渊来找安如的行程当做是一次旅行,他要有新的心境,总是有悲伤的情愫埋在心里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妙的一件事情,也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这次陪繁正渊走一趟,权当释放自己心中的郁结。所有的悲的记忆,念的不舍,都要随之淡去。

            桥上。

           “正渊,江南的古镇很有名的,难得又来一次,你都不好好看看?”李文望着桥下缓缓划过的一只小船感慨的说道。繁正渊眺目远方,烟雨蒙蒙,仿佛是天与地之间飘着的一件纱。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说:“文子,我想在这里等,这里是她的家乡,我不相信她不回来。”李文说:“没关系,你要的等,那就等吧!总会有一天,你会死心的。”李文想着他总归有一天会放弃,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心里的伤,只有时间才能慢慢的将之恢复好,繁正渊的眼睛里又闪烁出希望之光,他充满信心的说:“等不到,我就去找,总之我要再见到她。”他转过身望着李文,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面对繁正渊的眼神,李文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繁正渊说的很认真,像一个孩子般冒出格外动人的天真。

          “那你现在肚子饿吗?我的大英雄!”李文转过话题,调侃的说道。

           繁正渊心底有了对未来的计划,心内的感伤自然也就缓和了许多,可以用豁然开朗来形容。他是开朗了,因为他相信,世界就那么点儿大,他要找到安如是很容易的,另外,繁正渊深信安如不会那么狠心的不辞而别。他把忧伤放在了心底,不很轻松的放在了心中,却藏不起来,人们很容易就能看到他的忧伤,但对他自己来说,效果却是那样的明显。悲伤在心的表面,随时都能被惊醒。

           他摸了摸肚子,笑着说:“你知道这里什么东西最好吃么?”李文说:“哪有最好吃的东西?只有更好吃的东西!”对于繁正渊能够主动和他讲话,李文感觉有些惊喜。以往繁正渊的话三句不会离开安如,而现在却能和他聊到吃的了,这竟使李文感到有些不适应。情感只是暂时的伤,它和肉体上的伤也并非有太大的区别,时间久了,也会淡化的,只要不随意去触碰,也许就不再是伤了。李文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失意突然如潮汐般涌来,带着一股萧瑟的风,吹开远处的烟雾,他们俩都不说话了,一声不吭的下了桥,走进这座小城,走进镇子的小巷,走进一家院子。

           他们两个吃饱了肚子,然后漫无目的的寻找,却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儿。院子的天空此时有些灰暗,院中朱漆的窗棂也已退了华彩,院子里的青石板却格外的干净。一个老人坐在东面的廊子上,看上去像一个智者,又似是一个呆人。他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像一座雕像。繁正渊和李文同时看见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明亮。他俩互对望一眼,像是在诉说希望的喜悦,繁正渊和李文飞似的跑向那位老人,老人依旧端坐着,似乎没有看见两人。而事实上,他认识繁正渊和李文。

           那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了,繁正渊提出要去安如的家乡看看,因为安如总是跟他讲自己的故乡,妙口连珠的讲个不停,直把她的故乡乡说的跟人间天堂,桃园异世似地。安如不想带他来的,可是繁正渊甜言蜜语,死缠烂打,不怕安如不松口,最终,他击破安如的防线,取得胜利。半个月后,他们便买了车票,当然,李文也在行列之内。安如喜欢坐车,她觉得坐车是最舒适的交通。坐车很舒服,坐车的时候她能无忧无虑的睡觉,一觉醒来,可以看见窗外飞逝的风景。繁正渊第一次听她说起坐车的事情的时候,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他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是那样的脆弱,是那样的需要人的保护。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女孩,疼爱她一辈子,以后再不让她独自坐车。他感受到安如柔弱,小女生的一面,那种柔弱,像漂流于水面之上的花瓣,任意东西,独自飘零,脆弱无助。而繁正渊就是要将这落花拾起,将它捧在手心里,好好的保护起来。事实上,每个男人都会将自己中意的花朵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不让它受到一丝的伤害。所以,当男人面对女人柔情似水的一面温柔的时候,大多会沉醉,会着迷,会黯然销魂。也正是如此,男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存在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就像繁正渊这样,只因为安如说喜欢坐车是因为觉得坐车更具有安全感,进而感受到她的娇弱和温柔,因而浮想翩翩,爱意浓升。而对于安如来说,她只不过是在不经意之间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而已。

          当爱深入的时候,微雨湿发,轻风凝眉,都会使一颗心为之一碎。

           坐了一天一夜的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安如兴奋的不得了,她欢笑、唱歌、蹦蹦跳跳、像一只灵活而轻盈的小鸟。而繁正渊和李文跟在她的身后,拖着笨重的行李,这样看来,安如又像是一个自在的公主。安如笑的时候,繁正渊和李文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笑,在安如这里,笑容是可以传染的。她唱歌的时候,他俩也跟着一起唱歌,而她蹦蹦跳跳的时候,俩人就没有办法跟着一起跳了!安如瞪着眼睛瞅瞅他们,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繁正渊和李文不知所以,安如却早已跑到繁正渊的跟前,冲着他的脑门狠狠的敲了一下,疼得繁正渊只“哎呀”的叫着。咧着牙喊道:“安如,你干嘛?好痛!”

           安如则依旧咯咯的笑个不停。最后好不容易才慢慢的停下来,却已经笑弯了腰,她喘息着,依旧还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们……呵呵……倒是跟着……跟着一起……跟我一起跳……跳啊……哈哈……”说的时候还不忘在两人身边踉跄摇摆一圈,繁正渊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把东西丢在地上,就原地跳起来,大声的喊道:“这不就跳了,你看到了?”说着走到安如的身边,狠狠的看着她,说道:“胆敢再取笑我们,你就自己背包!”安如冲他吐舌头,表示一点儿也不在乎。繁正渊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安如见状不妙,拔腿就跑。

           两人在巷子里你追我赶,欢笑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悠长的笑声给整个带着寂寞的巷子带来了灵动,就如同给单调的铅笔画涂上了动人的色彩。两人闹着跑着,你追我赶之间,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里,院子里安静的使人不敢大声喧哗,但依旧挡不住安如的欢声笑语。繁正渊突然间看到院子的廊子边坐着一个老人,连忙示意安如不要做声,免得打扰到人家。安如依旧冲他摆个鬼脸。大声的喊道:“有本事你就抓到我啊!”这时候廊子边的那个老人带着一丝沙哑喊道:“你们安静些!”——大概是因为来这儿的人们都太吵了吧!他的声音缓缓的,虽有一点点的沙哑,但依旧很有力。虽然繁正渊和安如追追跑跑,留下大包小包给李文来背,但他还是追上了繁正渊他们,只不过,他全身上下挂满了包,此时汗流浃背,不免露出一副狼狈的样子。安如听见了老人的提醒,立即不做声了,她像说错话一般的连忙捂着嘴,这下,轮到繁正渊冲她吐舌头了。两人停下了吵闹,小巷安静了下来,突然之间就像是整个世界安静了一般。

           “爷爷。”安如看了看哪个老人,然后兴奋的喊道。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缓缓的抬起摇头来,他年纪虽然有些大了,但是眼睛却是十分好使的。回头看到这样一个秀美的姑娘,心里顿觉豁朗!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欣喜的喊道:“安如,你怎么回来了?”安如笑着上前去拥抱他……

           时间是跟着人的脚步在走动的,在繁正渊和安如的脚步之下,时间更加的像流水一样,所以在他俩不知不觉的嬉闹之间就回来了——回到了安如从小到大生长的这个院子。

       


    (三)

          丁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

           安如的父母都是医生,在安如四岁的时候被调往西部援藏。西藏的条件很是艰苦,气温像是一个无情的剑客,把江南的人的皮肤一寸寸的刺破,缺氧的高原反应也无法使人能够舒适的生活……但安如的父母并不畏惧这下艰难困苦的条件,他们是医生,医者仁心,走到哪儿都不会忘记救死扶伤的使命。那时安如被寄养在了丁爷爷的家里。安如五岁的时候,雪崩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自那以后,丁爷爷正式收养了安如。丁爷爷很少和安如说起过她的父母,而安如对父母也只有很模糊的记忆。

           在那段悲伤的日子里,丁爷爷也承受了许多的悲痛。但他给予安如的一切都是快乐的。他既给予她父爱,也给予她母爱,他告诉安如说:“你的爸爸妈妈是世界上的天使,他们在人间做了很多好事,所以天神把他们接回到天上去了。”安如不知道爸爸妈妈已经不再世界上了,所以她总是抬着头仰望天空,希望能够看到他们。但她的童年,却没有因为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而过的不开心,她也从未缺少过关爱,丁爷爷给了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安如爱丁爷爷,正如丁爷爷疼爱她一样。如果生命有最孤单和最无助的时候,安如一定会回到丁爷爷的身边来!天上的星星依偎着月亮,月亮的孤独和凄凉却没有写在脸上,千百年来,都不曾与那和它相伴的星星分享。也许天空的流星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悲伤的陨落吧!当流星划过无边的天际的时候,人们总会感受到它的美丽和气场。

           安如并不在丁爷爷的身边。繁正渊和李文来到丁爷爷的院子里的时侯,丁爷爷正在想念着安如!他在思念这个世界上和他最亲近的人。安如和他都是最孤单的人,从来相依为命,这份精神上唯一的寄托,就好比是大树对小草的呵护——是根将泥土屯住,枝叶遮挡烈阳……

           “丁爷爷。”繁正渊轻声的喊了一下,他极为小心,生怕吵着他,也怕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丁爷爷听见了,他微微的耸了一下肩膀,依旧是缓缓的转过头来。他的目光有些凝滞,像失去了一些颜色似地,又像是衰老了的疲惫。大概是时间夺去了他眼神之中的光彩吧,或许是孤单。他看到繁正渊和李文,呆滞的眼神忽然间闪现出一阵明亮的光。

           “小繁,小李,你们怎么来了?安如呢?”他的表情带着无比的惊讶,更多的是溢于言表的欣喜之情,可以看出,他真的很想念安如。大多数时候,孤独比冰还要冷,它可以把人冻死,就算不能,那它也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足以将一个人葬送在任何一种时间里。繁正渊听到丁爷爷这样问他,心中顿时消失了刚才的那份自信的喜悦和轻松,而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丁爷爷的话。

           “哦……丁爷爷,安如最近在忙工作,抽不出时间,她老惦记您,怕您孤单了,所以就托我们来看看您。”李文放了一个激灵说道。他听了丁爷爷的话就知道安如还不曾回来过,其实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安如不会轻易回来。但是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丁爷爷呢?难道她就真的忍心看着丁爷爷在孤单的院子里享受他并不喜欢的惬意的生活吗?她是那样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是躲着他们所有人,不让任何一个人找到她。难道,她真的对这份感情没有了一点儿留恋吗?她真的如此绝情吗?李文这样想着,同一时间,繁正渊的脑海里出现的问题也和他差不多。

           “哦,是这样啊!”丁爷爷舒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

          “ 对,没错,丁爷爷一个人肯定是会感到孤单的嘛。安如告诉我们,并且让我们带话给您,说她自己不久就会自己回来看您的。”繁正渊撒了一个谎。因为安如会不会回来这事还未可知,他却把话说得太满。不过,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想,安如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一定不忍心连最至亲的人也不回来看看。繁正渊的心里也很矛盾,不知怎么说,却又不得不说。好像有一根木头横在前头,走不过去,却又不能将之搬动。他最终还是讲了。他讲出来,尽管他的心底有一种空洞,但却安慰了丁爷爷的心。

           “正渊,小李,还没有吃饭吧!等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丁爷爷高兴的说着。由此也可见,他思念安如——那个从小到大使他疼爱的安如。现在他老了,在内心深处守着一份对幸福的渴望,与其说是渴望,倒不如说是他的想像。他一直都想着老的那一天,在冬日的阳光下,安如能够陪着他去公园里晒太阳,那时候,安如的男朋友也陪在她的身边,他坐在公园的长廊上看着两个年轻人聊天,亦或是两个人一人挽着他的一只胳膊,从公园慢慢的散步回家。在路上,无数人向他投来想羡慕的目光,而他的脸上布满幸福的笑。这时的风中一定弥漫着异香。这样讲来,丁爷爷倒也算得上是个富有浪漫情趣的人了。这个浪漫的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不乏韵事。他倒总和安如讲他年轻的时候与三个不同的女人所发生的故事,一段一段都是那么的令人感慨,不舍不得。他跟安如讲,当作故事一般,安如也听的很认真,但是却从未记着,于是这些故事就被丁爷爷讲了一遍又一遍,安如也只把他讲的这些当做故事一般,不曾放在心上,因为她面对丁爷爷的时候,真的很难想象他从前的浪漫风韵。

           丁爷爷烧得一手好菜,似乎每一位和蔼的老人都能够烧得一手美味的菜肴。繁正渊和李文上一回来的时候没少尝丁爷爷的手艺,那一种回味,像是时间跑过饭桌,不知不觉之间就回到了从前,把老一辈的辛酸历史糅杂。除却美味,留下的更多的则是回味无穷的回忆,回忆之间,能让人们闻到那个时代泥土的芬芳。

           繁正渊和李文想起那种美妙的感觉,有一种默契的向往,他俩异口同声的喊到:“好。”丁爷爷看着两人那无法合上的笑容,心灵上也获得巨大的愉悦,立即起身,此时的他行动竟比从前多了几分灵敏。他走进厨房,左摇右摆,时蹲时站,“噗嗤”的油水炸开的声音,“叮咚”的勺碗碰撞的声音……火花四溅,直像个调皮的孩子在灶台旁跳动着轻快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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