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剪甯
上一章 | 【历史仙侠】仙旅三国之魔神董卓(13)
(14)奸谋
说罢贾婴又得意地大笑起来,随即说道,“赵校尉是为何事而来,我便是如何抓住你的,嘿嘿。”这人却又不想明说,显得无甚乐趣,他要让赵冲自己一点点去想,那时方能显出他这计策的高明。
赵冲心道,“我自是为将这些逃走的羌俘擒回才渡河追到岸边的,难道这些羌俘逃走也是他们算好的,却又是如何施行的?”
“你们是用那哨声指挥控制那些羌俘逃走的!”赵冲猛然想起那诡异的哨音,思之实在可怖,那些羌人听了这哨音不似是接到逃走或撤退的信号而按计划奔逃,倒极像被声声魔音吸引,迷了心智,只向哨声处拼命跑来。
“赵校尉猜的不错!”贾婴笑道。这时躲在石堆后的董卓却听到亵明声音响起,“那哨音颇似我族魔音咒的一种,一摧动魔音修为不够者便会为魔音所惑,任由驱使,解咒后人也会神智大乱,有如痴呆。
可这些时日看来,此界应不会有此魔功,倒更像是这些羌人被下了蛊,或体内种下了受这哨音控制的禁制才如此,定是这样!”亵明对自己的分析极是肯定。
赵冲却又细思,这些羌俘来此垦地实是机密,难道是城中奸细把这出城日期告诉了羌人。这汉羌交战,彼此互派奸细刺探军情实是平常,羌族中也有汉军的探子,赵冲倒也毫不见怪。
“不对,如此大事,应只有校尉府中的将领才知道,低级军士只有当日调兵时才能得到兵符将令,不可能事先得知,难不成这内奸是校尉府中的大将!”
赵冲心下极寒,第一个便想到了卫琚,他是代校尉,这屯田一策是由他总领全责,若是旁人提议又怎能布置得这般周详,对卫琚已是咬牙切齿。
忽然又心念一动:长史和司马也有可能是这内奸,只是此时长史、司马都在其他郡县考察政务,执行此事的全是卫琚啊。难不成卫琚是为了此事,才将长史和司马调走,他何时这般心机深沉,谋划周详了?如此想时已是冷汗连连。
这人自称父母双亡,也无甚亲属,颇为可疑,只是当时念他可怜,在军中又立战功无数,也未想这许多。否则怎能由他小小兵士不断提拔,直做到这代护羌校尉。莫非他一直装疯卖傻,潜伏在自己周围,只等这一日!赵冲已不敢再想。
“不会的!”赵冲突然想起往事,不住摇头,卫琚在沙场上那拼生忘死、毫不惜命的打法又哪里是个内奸能装出的,又想起多少次卫琚不惜性命护在赵冲身前负了不知多少伤。
而这人只会打仗,却谋略不足,这等周详之策怎能是他想出的。这时心中已定,叹道,“我真是糊涂了,怎能疑心到他的身上,那是战场上互换生死的同袍之义,唉……可又是谁呢?”
这时赵冲脑海中已浮现出一个瘦高人形,这人面目俊好,却有些懦弱,战场上没几次冲锋陷阵的,但极副谋略,平时颇有城府,赵冲所想之人正是马玄。“这人乃开国大将马成之后,怎会做羌人的奸细,不会吧……”
可赵冲思索良久却再想不到更为符合之人了,本来脸上的几分疑色已化作的煞虐之气凝在眉间,冷冷对贾婴道,“不知羌王给马从事许了什么好处啊?竟让这唐唐名将之后做出这种勾当!”
“哎呦!在下真是小觑了校尉了!”说着贾婴向赵冲揖了一礼,笑道,“校尉既已想到,便也不用小人多说,不错,马从事,不,马将军已是我部的第五将军了!”
赵冲听贾婴此言,倒也不如何惊讶,却将眉毛立地更狠了,神情恨不得将马玄生吞活剥了。
话分两头,说说我们的马五将军。还在一干羌俘鹯阴渡边锄地之时,那哨声忽作,马玄只见这三千羌俘有如喝了人血般向河里冲去,也被吓得愣住了,直坐在地上。
可不一会儿已明白是何故,心中早已将那贾婴和羌王那多的祖宗骂了不知多少遍,心道原来他们一开始便没打算派什么船,让什么人来接应。
是让这些羌奴自己逃回羌地,那些羌人皮粗肉厚,能立在冰上行走,可他马玄哪有这本身。再者这些羌俘逃跑,可他马玄身为护羌从事,也跟着这些人逃走,那不是直接投了敌吗?
马玄越想越气,可只有心中大骂的份,却无计可施,见这些羌人惊人的声势,竟连汉军精锐也阻挡他们不住,自己又上哪去,便趁人群混乱之时躲在一棵枯树之后观察动向,准备伺机再动。
哪知过了一会儿,赵冲竟领着八百铁骑奔来,马玄早已吓得魂飞天外。虽说赵冲那时不知他是内奸,可自己做贼心虚,而赵冲又比卫琚精明百倍,询问之下难免露出马脚,就只得捂住口鼻、压低身子,躲在树后,恨不得钻到地里,大气不敢喘一下。
哪知赵冲竟没责问缘由,马上又去追赶羌俘,心才一松。可又觉大大不妙,他本想等平静之后,自己偷偷渡河潜入羌地,便再不回来了。而赵冲却去追羌俘了,自己再去很可能与他对上,彷徨无计。
正当赵冲带着数百骑离去,却听到卫琚的声音大喊着,“兄弟!兄弟,你在哪里?”
马玄大惊,知道卫琚是在找自己,大叫不好,“这卫琚想到我是内奸,设此计放走了羌俘,此时定要将我千刀万剐!”心中慌乱,不由身体颤抖不停,却这一动正让卫琚看到。
只见卫琚向马玄藏身之地走来,口中大喊,“兄弟,原来你在这啊!”语声激动。
马玄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身,片刻卫琚已来到马玄身边,一把扶住马玄胳膊要将他拉起。
却只听马玄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大哥,你可……可别怪小弟,小弟也是迫不得已……”已是认命般地要把命交给卫琚了,心道,“我如此死了倒也还算保住了马家的几代清名,倒也不错。”
“哥哥不怪你,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你虽然智谋多些,可沙场征杀却非你所长,这些羌奴狗杂种真是疯狗一样,哥哥也看得心惊肉跳,何况是你?”只听卫琚虽然语声极为心灰,又夹着恼怒愤恨,却对自己说话全未怀着敌意,不由大了些胆子,起身看向卫琚。
听卫琚所说,并非是怪自己把羌俘带到河边,而是以为他说的是躲在树下不敢杀敌的罪责,心里早是乐开了花,想这蠢货还未明白。
却仍试探卫琚道,“大哥,都是兄弟的错,要不是我将这些羌俘带到这渡口边,他们也不会逃走,赵校尉若怪罪起来,由小弟一人承担!”说的是义气深重。
“诶,兄弟说哪里话,若说是重罪杀头,也该是你哥哥这代校尉领受,你不过是献了策,这些羌人是一到河边自己跳河逃走的,也没有羌兵趁机接应。
怪得你甚么,又不是你串通羌人卖国……呦,这话可不能乱说……”卫琚连忙捂嘴,马玄却被卫琚此话惊得心中乱跳,心道,还是回去后趁机逃走为妙,赵冲回来后自己便死上千回万回了。
马玄打定主意,听卫琚又对羌人骂声不绝,说恨不得自己身上长着八条手臂,将那三千羌俘全都杀了,便不用赵冲去追了,自己也跟着骂了几句。因为赵冲有令让卫琚回去守城,清理战场后两人便带着剩余汉兵回令居了……
听贾婴如此说,赵冲也对马玄的内奸身份再无怀疑了,可心中仍在想:虽说是马玄蛊惑卫琚将那些羌俘带到鹯阴渡口,可又怎算计到自己今日赶回,又追击敌军?便问道,“我若不渡河来追赶你们,你们这奸谋莫非要落空了?”
却只见贾婴得意一笑,“赵校尉如此忠君爱国,见这许多羌人重归故地,他日定是大患,如何能够不奋力追击?呵呵。”
“你们不惜舍弃这三千羌俘的性命只为引我赵冲一人入局,倒也是看得起我赵某人!哼!”
“诶,校尉何必自谦,赵校尉乃是前护羌校尉马贤之后西境汉军中的第一人物,如此作为值得,那是大大的值得!”贾婴又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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