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1

2017年10月19日 星期四 晴

文/陌上茯苓开

人在一路狂奔的时候，连回望都是奢侈，一切都是转瞬即逝的风景，没有细看，就没有所谓的委屈可言。

                                              ——摘自《简书》

1

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会知道，多年来，心底住着一个少年，他叫周逸。若是以前，我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

我认识周逸时，是高一，我们俩同班。那时候的我，凭着活泼好动，迅速拉拢了身边的一帮人。这帮人里，包括宋翊，周逸，以及同桌，关琪琪。

2

我能到A中上学，说好听的，叫借读生，说得不好听，就是关系户。我的成绩不差，来这所中学入读，却是父母“求神拜庙”，每学期交上几千块钱才换来的。

我不但没有感激涕零，还无数次发声抗议。抗议无效后，我的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和这个学校，简直是水火不容。厌屋及乌，我对学校里的人，也有莫名的反感并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距离。

3

我入学那一年，听说是碰上了难得一遇的校庆。恰好那一年，也是平生第一次，在学校里过中秋，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未正式开课。

日子难得的悠闲，似乎所有人都很开心。但这一切瞎乐，并不能让我觉得一丝丝的愉悦，整个学校都是热闹的，除了我。

只觉得那句“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用来形容我，再合适不过了。欢乐的气氛浓烈，所以像我这样一个人，随便跑到哪个角落里，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我爱笑爱闹，却不爱热闹的人。在那样的场景之中，说起来是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在玩游戏的间隙，我趁机跑到楼道上吹风，也还说得过去。黑漆漆的楼道里，我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蹲在窗台的角落里发呆。

4

“嗯，都挺好的，学校里发了月饼……”我站在阴影里，下意识的挪了挪位置，侧目瞥了打电话的人一眼，然后继续发呆。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那个时候，我只觉得莫名的想哭，双手托着头，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闹闹嚷嚷的漆黑，委屈巴拉。

那人收了电话，或许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但他还是走近了我，拍拍我的肩膀问，“喂，你没事吧?”

我正背对他看窗外夜景，被他一拍，吓得浑身一颤，“你才有事，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然后愤愤的回了教室，留下一脸茫然的一个人。

是的，周逸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惊悚。

我回到座位，有人转身塞给我一个月饼，是水果味的。他凑近了些，“你待在外边那么久，没吃到吧？”我没说话，只盯着他桌上的火腿月饼发愣，我说：“学校发的月饼，是水果味的？”

那时我才知道，吓我一跳的人，是我的前桌，名叫周逸。他笑了笑没说话，我指了指他桌上的火腿月饼说，“我要那个，有肉的可以不?”回想起来，真是吃货无疑。

他眯着一双星星眼说，“我以为女生都不爱吃云腿的。”我愣片刻，“没有没有，我最爱肉的了。”结果，他不知从哪又给我找了一个。揣着两个饼，我一脸满足。

回想起来，我和周逸的相遇，就是那么搞笑的一次事故。只是这一次的事故，直接造成了后来的日子，每每吃肉，他总爱想起我，以至于后来的后来，我竟无肉不欢。

因为一个饼，我就和周逸就成了朋友，这一切看似荒诞，竟也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个我不要的水果月饼，是他特意留给我的，至于为什么给我，我未去深究。

年少的友谊和喜欢，就像上课回答问题时举手那样简单直接。我终于相信，这世间果真是存在那种难以言说的漩涡，一旦陷入，无法自拔。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能让你在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不知不觉的就想要靠近，哪怕你知道，这是飞蛾扑火。而这些事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它从来都没有为什么。

5

高中和小学最大的不同，就是要分文理科，我一向偏科严重，从小就偏爱文科。当别人为了选文选理犯愁的时候，我只静坐在座位上安然自若，因为我不纠结，我一定要选文科的。

周逸得瑟的跟我说，“林晓晓，我将来的梦想，是做一个物理学家。”的时候，我正在和一道物理题大战，我翻了翻白眼，“呀呀呀，未来的物理学家，以后我抱你大腿。”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周逸只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十五六岁的年纪，我脑子里除了学习，就是玩罢了。我从不深究他话里的话和夸张的表情，就像我从不理会那些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一样。

宿舍里，关琪琪一脸八卦的奸笑，“晓晓，你知不知道，有人说你和周逸有奸情。他们穿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你和周逸同吃同玩，连衣服都爱穿情侣装。”

我愣了一秒钟的时间，然后矢口否认，“哪有，我们俩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同学关系啦。”我没有理会，因为我知道，流言就是这样，你越理睬它便越涨气势，你不理睬，它就自己消亡了。

爱情对于那时的我，还过于敏感。我只是潜意识里以为，只有友谊，才能长长久久。

但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我又有多么希望，那些流言能够继续。但事实上，我除了慢慢开始避嫌，什么都没做。

不理睬的结果和想象中一样，在八卦不了了之的同时，我也听到流言说，周逸和关琪琪在一起了。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膨胀开来，酸涩感就是那么猝不及防的突如其来。

或许吧，我们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喜欢的时候，希望得到，更害怕得到。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世间有太多握不住的东西，得到的时候，也在注定着失去。所以我像鸵鸟一样藏了起来，直到终于有一天，蓦然回首时，物是人非。

6

“也不知周逸是不是傻，文理综一对比，优势简直不要太明显，非跟我说要去学文，那不是自个往死路上撞吗？真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宋翊正在侃侃而谈，我站在门口，不知改进还是该出。“什么啊，人家那是为了爱情，啊，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有人跟着起哄。

我还在纠结进或出，就听见关琪琪喊，“晓晓，你站在门口做什么？”我尴尬的笑，一滋溜就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抬着书心不在焉的看。

我还在慌乱，就听到头顶周逸的声音传来，“晓晓，我决定了，学文科。”我抬起头看着那人脸上认真坚定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却慌了神，只是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不好？”，周逸愣愣的追问。然后我抬起巴掌就挥了过去，“好什么好，你脑袋进水啦是不是，过去过去，我要做作业了。”然后他就乖乖坐好，谈话终止。

7

十多年的岁月里，好不容易收到一封所谓情书的我，心里五味杂陈，想直接退回去，又怕不小心伤害了别人。于是我把信拿回宿舍通读了几遍，还认认真真在后面写了一段读后感，表示我已认真读过信件。那时我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样拒绝，大概会比直截了当的好，只是那是我没想到，该发生的事，一样会发生。

周一早读课，我把信折的好好的放在桌子上，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就还回去。却没想到信竟被周逸看到了，我措手不及，只静静等他看完。

周逸一脸奸笑的凑过来，“林晓晓，居然有傻瓜给你写情书?”语气里，多了一些认真。我一把抓回了信，一句“笑什么笑”，引起了周围的人侧目，吓得你一愣一愣的，心里却莫名的晴朗起来。

8

高二分科前的一个傍晚，我坐在座位上发呆，周逸同我说话，我没理会他。只等着教室里没人了，我才开口，“周逸，我们是要考大学的。”

周逸难得见我这么严肃，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嗯，怎么了?”

“最近流言满天飞，我想，我们彼此，还是保持距离好一点。”我一字一句，说得小心。然而年少的喜欢，却就在这样小心翼翼里，支离破碎。

“你没吃药吧?”周逸愣愣的笑。

“周逸，”我一脸严肃，“我不会为了你选理科，我也不要你为了我选文科，你懂吗？”

“我没有。”周逸仍在笑，“你不用想那么多，我选择，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而已。”

“周逸，有时候，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一回事。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这两句话，一字一句，我说得很认真。

“什么？有我陪着你不好吗？”周逸语气里有些激动。

“你能不能清醒点！”我也突然怒了，“你和我不一样，我们之间的差距，你看不到吗?重点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会为了他考大学，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别再影响彼此了。”

“小瓜，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不知道？”周逸明显不信，语气很轻，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不重要，再说，你不是看到信了吗？话已至此，信不信都由你，总之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说完我就转身出了教室。

“林晓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莫名的慌乱让我不知所措，周逸的话更是吓得我夺门而出。差点摔倒的瞬间，我笑了，直到笑出了眼泪。

我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任凭眼泪大滴大滴的肆意掉落。我想，这或许，就是心疼了吧。哭够了，我洗了脸，若无其事的回到他的后座，和朋友谈天说地，就像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10

除了我自己，不会有人知道，我会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父母不要失望。混一个高中毕业证就，这是我入学第一天就想好的事。

后来周逸确实做到了和我形同陌路。只是后来的我们，彼此都还只是一个人。

高一的那个下午，我看着和关琪琪聊得不亦乐乎的周逸发呆。他突然回头，我的泪就这么恰好的落了下来，猝不及防。吓得我连忙别过了脸，然后，四下恢复了平静。

分文理科时，我当然果断选了文科。只是没想到，后来，我竟认真贯彻了“三顾茅庐”精神，找了好几次年级主任，把文科改成了理科。美其名曰，学理科好找工作，但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对于我这种严重偏文科的人，学理科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可想而知，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无所谓文理了。所幸，有生之年，这算是我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为了一个人，头脑发热。

11

后来关琪琪和周逸分在了一个班，我时不时会在周末的时候，和关琪琪去他们班里自习，当然，要确保周逸不在。

我总假装漫不经心的跟关琪琪打探周逸的消息，然后有意无意的，去看他们班上贴出的的成绩单。果然，周逸都是前三名，果然，没有林晓晓在身边的周逸，前途一片光明。

我在理学楼区的楼梯间里差点撞到周逸时，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透过昏暗的阳光，我看到周逸脸上明显的愣了神。文科部和理科部分在不同的楼层，他以为我读的是文科，所以不奇怪，为何他撞见了我，如同撞见了鬼一样。

我慌得像是做了亏心事，可脸上却是一脸淡然的神情。我不失礼貌的朝他微笑say嗨，然后，慌不择路的逃了。那是我们高中里，最后一次遇见。因为后来的日子，我总在下意识的避开他，这一避，就避了七年。

12

我听关琪琪说和周逸在一起的时候，是大一军训。印象里，那是我最倒霉的一段日子。

丢了银行卡，没了标兵，加上惨不忍睹的期末成绩和重感冒……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方大神。

若说这些事，我还能一笑置之。那么一切的云淡风轻，在我接了关琪琪的电话后，瞬间崩塌。

我拿着手机，看着黑暗的屏幕，瘫坐在地上，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流。向来嚣张爱笑的我，哭得稀里哗啦，直到我哭肿了眼睛。委屈或是不甘，没有人知道。

我哭得浑身颤抖，就像我笑得花枝乱颤时一样用力。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我这些年这么努力，其中一个原因，是周逸。但这个秘密，也不必让谁知道了。

周逸和关琪琪在一起了，生活可真会开玩笑。喜欢的人和最好的闺蜜，我就像看剧的局外人。入局至深，滑稽可笑。

13

我窝在床上放空大脑，但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我曾无比花痴的对周逸说，“语文老师那是我们整个年级的颜值担当啊，如果以后能找个语文老师那样的男友，我能乐上一年。”周逸总是一脸嫌弃的翻翻白眼“那你去嫁他吧。”我就笑了，“我想啊，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

我想起某次生气，周逸曾来逗我，我说，“你别招我说话，若是引火烧身，就是你自找的。”周逸笑，“来来来，我一向乐于助人，就给你打几下出出气。”

然后我真伸手挠了他几下，他一声不吭。过了一会问我，“好点没？”我却没心没肺的笑，“周逸，乐于助人是这么用的么？”

想起毕业那天，在路上遇见他和几个同学，他跑了过来，说了一串数字，然后说，“这是我的电话，常联系。”周逸走出好远，转过头喊，“记得要联系我啊。”我点头，“好，一定。”我妈说，“这是谁啊?”我开玩笑的说，“如您所见，我同学啦。”谁也不知道我这几个字，说得多心虚。

后来，我的手机就丢了，在当天下午。我常常在想，这算不算，造化弄人呢？我们都那样的小心翼翼，但终究，还是避不开命运的结局。

14

周逸是我的命中注定，绝非心血来潮。只是世事无常，我们最后，终究还是在人海中走散了。

大学毕业后，关琪琪约我小聚。周逸会来，我从没有想过。初见面时，我竟在某个瞬间，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只是他的周身，不是阳光，是落寞。

周逸说他和关琪琪在一起之后，大家都第一次见面，所以无论如何要请我们吃饭，我推脱不了，只能同去。吃饭的时候，不顾桌上的推杯换盏，一个人安静的吃饭。我只会喝可乐，大家早已习惯，所以没人给我倒酒。

周逸端着酒走过来的时候，我自顾自的吃得正欢，周逸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我蓦的被吓了一跳，周逸却笑了，“好久不见，林晓晓，你还是一样不经吓啊。”

我慌忙陪上笑颜如花，他接着说，“你还是一点没变，你这眼镜，一样的一言难尽。”我推了推眼镜，回笑，“周逸，好久不见。”

突然想起周逸当年的调侃我，“林晓晓，你就是戴眼镜装大学生。”等我气愤的摘下眼镜，他却顺手拿了去戴，满脸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一个大男生带个女士眼镜，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莫名的喜感。我笑着提醒他，“没近视最好别戴太久，真看不见了，我可不负责。”没想到多年以后的他啊，一样戴了眼镜。

15

吃过饭，周逸邀我们去唱歌。我一如既往的窝在沙发里看着她们闹。我平时，也就是这个样子。

我走出去，站在楼梯口吹风，周逸走出来的时候，发出沓沓的脚步声，不用回头，我就猜到了是他。可是他拍了自己的肩，我还是没来由的浑身一颤。

“林晓晓，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不经吓。”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我转过头，只憋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没事吧？”周逸关切的问。

我笑，“没事，里面有些吵，出来吹吹风。”

周逸突然笑的温柔，我却觉得他突然的礼貌里，多了几分刻意的陌生。“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不放心啊，走，一起唱吧，别浪费资源了好吧？”我点头，“好。”

周逸转身那一瞬间，我努力憋住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想起多年前我唱歌，所有人都说好听，唯独周逸说，“真难听。”后来我的歌，还是都唱给了他听。他说他不喜欢热闹，也许他忘了，我，也一样不喜欢。

16

这是一场没有人说开始，也没有人说结束的感情。倒是应了那句，“谁能发现，我的世界，曾经出现你的脸。”

“荒芜的青春，似水的流年，那些来没有开口说的话，那些还来不及爱的人，就在这云淡风轻中，成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行人玩得不亦乐乎，我却困得直想睡觉。于是我一个人坐在了靠窗的角落里，发呆。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我凄然一笑，然后，闭目养神，不顾泪水肆意妄为的顺着脸颊流下，因为，没有人会注意。

我一直知道成长的代价很残忍，只是没想到，亲身经历，会比想象中更加痛苦。多年后，我们之间除了一句好久不见，竟不能再多找出一句话来寒暄。

我撰着手心想，以后，大概再也不会像喜欢周逸那样，喜欢别人了。想着想着，我就想起很多事。

想起接力比赛时，我站在赛道上，头一抬，就看到了周逸站在旁边的阶梯上。那一次我跑得出奇的快，却在交棒后，摔出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大家忙着来扶我，他却不慌不忙的拎着一盒云南白药和几瓶水靠近，“林晓晓，你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想起学校实行宿舍评分，我们宿舍总被通报批评。周逸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教育我，“林晓晓，我完全怀疑你们宿舍被通报，都是因为你。你说让你站在台上认个错，你还好意思笑，你可真是没救了。”然后我吐吐舌头，“班主任唾沫横飞，你们一脸悲情，我怎么忍得住？”

想起周逸说，“林晓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时，咬牙切齿的样子。想起周逸说，“小瓜，我们一起去吃饭”时，期待的样子，想起他说，“小瓜，你是不是傻，”时，宠溺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那一天我在出门的瞬间也泪流满面，我也曾在失眠的夜里，捂在被子里哭得满头是汗，提起那个叫周逸的男生，我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的心，也会揪着的疼。

只是如今，我终是释然，那段青春的花雨，涩，却也沁人心脾。这其实不过是一个男孩和女孩，相遇，然后走失的故事，没有开始，哪里会有什么告别，这样的结束，其实是再好不过了吧。

那段随风而逝的青春啊，没有会人开口挽留。那些花开花又落的时光，就如同疯长的野草那样，密密麻麻，谁不忍回看，也奈何不得，那些慢慢成长起来的男孩女孩们，谁不是呢？

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我或许明白了放手和遗忘的意义。那份无人问津感情，就让它在无涯的荒野里，继续无人问津罢。那些不想忘的回忆，不必刻意忘怀，就把它收藏在记忆里，随它去吧。

所谓青春，它的珍贵之处，大概就在于短暂和唯一，时光远走，青春是一条唤不回头的狗。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会有那么一个人，在明媚清晨里，像一束光那样，照亮你的生命，去温柔那一段，荒草丛生的青春。这一切，谁又知道呢！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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