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作家纳博科夫(1899-1977)创作的长篇小说《洛丽塔》,是一部描写违禁爱精的作品,这不免被人贴上了“乱伦”的标签。尽管这样,《洛丽塔》在欧美还是引起了轰动。
不管小说的魅力是属于天使,还是属于魔鬼,但可以肯定的说,这部作品能够吸引不同层次的读者。读者尽可从中各取所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淫者自然也就见淫了。
纳博科夫是美国一流的小说作家,他是站在少有的高度,以美国整体文化为背景来探究性问题的。
作品中,毫无英雄气质的男主人公——一个名叫享伯特·享伯特的中年男子,流浪汉,对一位12岁的妙龄少女洛丽塔产生了不可抗拒的情欲。为此,他娶了洛丽塔的母亲戴格瑞特。后来戴格瑞特出车祸死了,享伯特如释重负,因为这不仅免除了他原想谋杀戴格瑞特的企图,也清除了他想占有洛丽塔道路上的障碍。
就这样,这位做父亲的享伯特就带着这位虽不是亲生,却是自己女儿的洛丽塔,欢欢喜喜地开始了穿越美国的闹剧旅行。他们在很多汽车旅馆停留住宿,最后享伯特如愿以偿,性欲情欲得到了极大滿足。在这次欲望旅行中,美国社会的粗俗面也得到了非凡的表现,从中可以使人领略美国的人情世故。
作为罪恶的肉欲体现及魔鬼化身的一个名叫克莱·奎尔莘的男子的出现,又使小说的后面一部分变成了逃亡与追逐的庸俗侦探剧。奎尔蒂是剧作家,他追求洛丽塔,并把洛丽塔拐走了。享伯特不畏烦难,随踪追寻,经过千难万险,又经过了一场殊死搏头,在一场枪战中,享伯特杀死了奎尔蒂。尽管这时候的洛丽塔已经“衰老”而且怀了孕,人也显得堕落下贱,享伯特并不嫌弃,仍然非常爱她。但享伯特也因此而获罪。
纳博科夫把享伯特这种违禁的爱情写得很动人,但作品中也所表现出了,享伯特与他所处的美国背景同样不可救药,这一点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位美国性专家在谈及《洛丽塔》时,称这部小说“算得上是异性物恋欲的最详细、最有说服力的辩护词”。情感沉迷曾是享伯特显得与众不同的一种特质,也正是这种特质,将享伯特引向了毁灭。
《洛丽塔》对享伯特残酷无情而又无罪的描述,以及对享伯特无耻的个人主义的刻画,恰恰是作者所要嘲讽的,作品“戏谑了美国式的一心一意和实体感”。(《美国当代文学》(上)中译本)因此,《洛丽塔》所具有的深度,也绝不是一般通俗色情作品所能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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