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百年“存废起伏”告诉我们
黄岐之
凤凰卫视五集专题片《回眸百年中医》,“展现了中医百年来兴废存亡的点点滴滴,以及很多为争取中医合法,公平的生存环境而不懈抗争的前辈们的具体事件”,“这部纪录片,也向世人揭示了,保佑中国人民健康的五千多年的中医,为什么会在短短百年的时间内迅速没落的原因!”
纪录片表现了2003年春天SARS突袭,中医大师邓铁涛运用中医药防治疫情,让世人看到了一线神奇的光芒。综观百年中医存废之争,中医医术的有效是世人都肯定的,否定中医的观点主要是“废医存药”,也就是,中药的医疗价值是有效而中医理论是落后腐朽,以至于现代世人只提“针灸”的医疗价值,而否定中医理论的意义,误导人们认为:针灸不是中医,针灸与中草药是不同的医术。
略懂中医的人都知道,中医有理法方药之道,医药不分之说,在中医的发展史中,先有针灸后有汤剂(中草药),两者的医药理论一脉相承。“废医存药”是对中医认识的“怪现象”或“非理性观点”,既肯定中药或针灸的医疗实效,而不承认指导实施的中医理论价值。那么,用什么理论去认识中医的有效医疗呢?用现行流行的西医理论吗?西医理论不能解释中医医疗现象,这是百年中医和西医之争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困惑现代西医界的医学难题。
中医医术从维护国人健康、子孙繁衍、救死扶伤的实践中走出来的,有丰富的实践案例,以此,先人对人体的生理或病理进行了深刻的思考与认识,提出了中医理论。数千年中,中医理论与中医医术融合一体,在无数先人的医疗实践中获得证明。实践及有效是医学科学根本的因素,中医发展的本身就说明了中医学说具有科学性。如今,这种观点是世人的基本理念,那么,如何去认识中医呢?中华民族的先人给了现代世人一个不解之谜!2006年,中医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单。
中医百年存废源于国人的政治变革,文化存废之变。引进西方的文明及科学替代古老和封建的文明及技术,这种想法与做法本身就是一种社会改良实践。但是,国人中的改革精英人士,抛弃科学之本意,照搬西方文化,否定中医,酿成了“中医难废”和“中医西化”的现象,带来了国人文化存亡危机。
百年中医和西医之争仍然在继续,中医存废之争现象说明了什么?质疑辨惑,从中能否找到破解中医认识的“钥匙”。
1.近代国人的新文化运动是新旧社会变革的伟大运动,弃旧迎新,促进社会发展。旧文化是不是一定腐朽,需要丢弃?这本是一个复杂问题。历史证明,新文化运动的旗手们犯了“倒洗澡水把小孩到掉的”的错误,为了否定旧文化而极力抛弃中医。中医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中医理论是易经理论和五行学说的运用、发展。否定中华文化,必须从抛弃中医文化入手,以致于“弃医存药”,割裂中医认识的理性,没有科学的深入思考,做出为科学而“反科学”的行径。
2.什么是科学?科学是客观存在,实践检验的认识,科学认识有其系统相关的原理、概念、规律和模型等。反中医观点人士,忽视中医经历了数千年的实践检验的存在事实,大谈中医的不科学,腐朽。分析中医理论可以找到科学认识理论的架构因素,且逻辑关系。因此,我们肯定地说,中医是科学认识,中医是科学。丢弃科学的基本观点,迎合新鲜、时兴的理论,以科学为“幌子”去否定中医的行为,是科学愚昧的表现!事实上,具有科学精神的西方医学科学家,理智地面对中医,用实验证明经络的存在,力求从西医的角度探索和证实中医观点。
3.中医现有的医学理论能否解释中医术的作用?中医理论及技术是构成完整的医学体系。中医是医学科学,有学科实际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学科认识理论及分析问题的模型等,符合科学认识理论的逻辑性。其理论体系由气一元论、阴阳学说、五行理论构成,三者以气为中心,一气阴阳,阴阳中细分之则为五行。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五气即二气,二气即一气”。古人的气一元论、阴阳学说、五行理论是一体的。《黄帝内经》是中医理论的典籍,《针灸甲乙经》《伤寒论》等中医经典是医理的运用。
中医以“气”概念为基础来认识人体生理的活动,是一种观察生命的“视角”,虽然这种视角古老,但是它符合人体生命认识的客观需要,能够有效地帮助人类去了解人体的生理。
4.西医理论不能诠释中医,说明西医存在医学上的认识不足。中医理论与西医不同,中医以气为基础的理论能够合理地解释人体生理和病理现象。这也说明西医不是医学的唯一或标准,医学有不同体系,一种是人体解剖结构的西医体系,另一种是注重人体整体功能的中医体系。人体是复杂的物质体系,生命的生理现象并不是物质混合的简单化学反应形成。生理的周期现象无处不在,人体内有脏腑的阳升阴降,构成十二经气的周期流注,从而形成了一气周流的生理。让人有日夜,度过春夏秋冬,走过生长壮老已。这些生命现象在中医理论都是不难理解的。因此,中医理论是人类医学的伟大创造,中医的视角是人类的伟大发现。
5.“气”概念与现代人们对物质的认识观念不符。“气”是指人体混沌、变化、运动的物质,不是简单的现代物质分类状态,难从一定组成及含量角度表达。中医观察人体生理的视角与西医不同,思维方式也不同。中医思维注重气之阴阳偏见,五行五脏偏见对生理的影响,关注人体生理的整体性。大家知道,计算机语言的基础是“0”和“1”,表示“有”和“无”,西医的思维更注重“有”或“无”,中医中的阴阳辨析不是“有”或“无”,而是相对强弱,无阳有阴或无阴有阳皆亡。中医和西医是两种文化的代表,是世界文明的组成部分。世界文明是多样的、共存的,试图消灭某种文化都是对人类的犯罪,是愚蠢的行为。
6.现代西医占领了医疗市场的大部分,是西医能医治人类所有疾病吗?医治的效果是最好吗?答案是否定的!其原因是多方面的。2016年,虽然国家颁布了《中医药法》,但国人对中医的认识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反中医人士认为中医医治不如西医,专家认为中医仅能治未病。象SARS疫情及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治,中医只能在西医无能为力时,经过国家卫生部门倡导下才能介入。中医是不是医学技术?这个问题似乎没有什么疑问了,但具体情况是不尽人意的。作为医学技术的中医,能不能治病?能治什么疾病?话语权和决策权往往在西医专家团,而不在中医专家团的现象普遍存在。中医能不能或能治什么病,并不在中医医术,而在于运用中医技术的人!
在国人的观念中,中医不仅仅是一门医学,中医蓄藏着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医!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中国字,中医就不会消亡.......”。实践上,中医不仅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如果,国人走出了“科学愚昧”,会发现中医是人类医学不可缺的部分,将会对人类健康作出不可替代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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