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重臣张昭故事(二)
孙权称帝后,孙权请百官举行盛大宴会,把功劳归于周瑜。张昭举起酒杯,想称赞孙权的功德。他还没有开口,孙权却说:“我当初如果听从张公之计投降了曹操,现在早该去要饭了。”张昭十分惭愧,直是伏地流汗。宴会之后,张昭以年老休弱多病为由,向孙权交还官位及所统领事务。
孙权却没有让他完全退休,而封他为辅吴将军,位置上次于三司,改封娄侯,食邑万户。张昭在家中闲着没事干,就专心写作《左氏春秋》和《论语》注解。
有次孙权问身边的卫尉严峻:“你小时候熟读过什么书?”严峻于是诵读《孝经》中的《仲尼居》。当时张昭在座,马上说道:“严畯学识浅陋,臣请为陛下诵读。”说完马上诵读起《君子之事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张昭读这章书的意思是什么。
张昭每交朝见时,都是辞气壮厉,往往直言违逆孙权的意思,有段时间孙权根本不让他来见。后来蜀国使臣来到,称赞蜀主美德,而群臣中没有人出来应对。孙权叹息道:“如果张昭在坐,他出言会首先让对方服气,怎么还敢在这里自夸?”
第二天,孙权亲自前往慰问张昭,张昭离席谢罪,孙权跪下制止了他。张昭坐定后说道:“过去太后、桓王没有把老臣托付给陛下,而是将陛下托付给老臣,所以老臣一直在尽臣子的节操,来报答这样的厚恩。只是因为我见识浅薄,经常违背陛下圣意,我认为自己死后的尸骸肯定会被永远丢弃在沟壑中。不料又蒙陛圣恩下召见,使我能够得以报效陛下。只是我志向忠贞不移,死而后已。假如强迫让我改变想法,以求得尊荣和陛下欢心,这一点老臣永远也做不到!”孙权向他表示歉意。
孙权任命公孙渊为藩属,派张弥和许晏率兵到辽东拜公孙渊为燕王。张昭劝阻说:“公孙渊现在只是因为害怕魏国征讨,所以才远道前来求援,其真心并非如此。如果公孙渊改变主意,拿我们的将军向魏国献功,这两人将有去无回。那样我们不到招致天下人耻笑吗?”
孙权和张昭反复争论,张昭意志坚决。孙权不能忍受,按刀在手怒道:“我国士人入宫拜我,出宫拜你,这只是因为我很尊敬你,今天也太过分了。你大庭广众下多次驳我的面子,只怕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张昭长久注视着孙权说:“臣我虽然知道说的话对陛下不起作用,但我每次还是都要把话讲明,是因为太后临崩前招呼老臣我到床下,那些遗诏顾命的话每日在我耳边。”说完后痛哭流涕。
孙权把刀扔到地上,和张昭相对大哭,但最后仍然派张弥、许晏前往辽东。张昭十分愤怒,称病不再上朝。孙权也恨张昭,派人用土堵起张昭的大门,张昭也派人在里面封死。
公孙渊果然像张昭所预料的那样杀掉了张弥、许晏。孙权多次向张昭道歉,张昭根本不予理会。孙权就到张昭的门口招呼张昭,张昭说有病在身,不能出门。孙权派人放火烧张昭的大门,想要吓唬张昭,张昭命人关紧大门。孙权赶紧派人灭火,一直在门口等候。张昭的几个儿子一起搀扶着张昭起床,张权用自己的车子载着张昭回宫,对张昭进行深刻自责。张昭迫不得已,只好继续参加朝会。
张昭容貌威严,一直不苟言笑。孙权常说:“我和张公说话,从来不敢乱讲。”朝中人平时也都很忌惮张昭。236年,张昭去世,享年八十岁。他临去世前,专门留下遗令,要用幅巾素棺,穿平时衣服下葬。孙权素服前往吊唁,谥号为文侯。张昭的长子张承这时已经封侯,由小儿子张休承袭其爵位。
黄其军
作于2019年8月24日(古历七月廿四)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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